耳环落地的声音特别清脆,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莹润的光泽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温初霁手僵了,杯子里的水顺着嘴角流下去浇湿了裤裆,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只耳环竟然会在这时候掉出来——当着他舅舅的面。谢天纵左手捏着下颚,抬头盯着温初霁看,迷人的凤眸里面闪着昏暗不明的光芒。夏淮山脸上堆满暧昧的笑,若不是碍于谢天纵在场,他只怕早就蹦过去逼问温初霁了。温酒没忍住低笑了两声,把耳环捡起来给温初霁揣进口袋,拍拍他的胸膛道:“咋不装好?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弄丢了你拿什么给姐姐赔?”
拿肉体赔的话——柳潇潇应该会很满意的吧!嘿嘿嘿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发展的挺快嘛!没准儿她很快就可以喝到喝酒了。听见温酒的话温初霁没忍住狠狠瞪了她两眼,这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正在想怎么掩饰呢!她却在屁股后面给他爆雷。谢天纵闻言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说说吧!是哪家的姑娘?”
夏淮山起身去了厨房,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听听八卦,但看着温初霁不太好的脸色没反转留,怕听见不该听的挨整。温初霁张张嘴,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对于柳潇潇的死缠烂打他很厌烦,但却又没办法躲避。举行对抗赛的时间,柳潇潇很安分没来打扰,但比赛结束,她就每天来部队找他报道。部队流言满天乱飞,比当初温酒和陆北野的都恐怖,都说他对柳潇潇始乱终弃,把人家姑娘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他负责,连政委都找他谈话。看温初霁不说话,谢天纵就转头看向温酒,“阿酒你说。”
温酒吞吞吐吐,“这……”她虽然很期待她哥结婚,但这事儿她有点儿不太好说呀!谢天纵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举手投足皆是优雅矜贵,嗓音像是落入玉盘的珍珠般清亮,“你该不会还是单相思吧?藏女孩儿耳环你不觉得猥琐吗?”
他边说边打开手边的包,从里面随手拿了几件首饰出来,“这些你拿去给人赔罪,剩下的给阿酒戴着玩儿。”
“你们兄妹俩可真行!”
“处处丢人现眼!”
一个为男人闹到自杀,一个偷偷藏人家女孩的耳环……温酒不依,“舅舅,你说我哥就说我哥呗怎么还要带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也没犯错呀!怎么还得受连累?谢天纵闻言瞥了温酒一眼,用凉飕飕的语气道:“说错了?你做的混账事还少吗?”
温酒缩缩脖子不说话了,她没做丢人现眼的事但原主做了,现在她顶着原主的皮囊和身份,就等于是她做的。她还能怎么样呢?乖乖背着黑锅呗!温初霁皱着眉头,非常烦躁的反驳谢天纵的话,“你别在我们面前摆长辈的架势,事实根本就不像你猜测的那样。”
他猥琐个球啊猥琐!耳环又不是他自己要藏的,是柳潇潇偷偷塞到他口袋里的,刚刚换衣服掉出来了他才发现,就随手又塞进去了。谢天纵嘴角上扬,“我本来就是你长辈还用的着摆吗?”
他们年岁相同。若不是辈分放在哪里,他还真算不上温初霁的长辈。“这耳环若不是你藏的,那就是女孩给你的信物喽?看来我回去可以让你妈开始准备定亲、结婚要用东西了。”
温初霁咬牙,说话像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是是是,是我藏的没错,人家姑娘对我没意思,我单相思。”
“你别回去跟我妈提,要是把她吓跑了你给我赔!”
他每次回家都要被碎碎念,家里人恨不得他明天就结婚,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还得了?谢天纵优雅的点点头,“我就说我怎么可能猜错呢!”
看着温初霁气的铁青的脸,温酒憋笑憋的可辛苦,家里的人单个拎出来攻击力都挺强悍,但遇到她舅舅就得全部歇菜,因为他不但有钱还会拿捏人的弱点。温初霁不能对谢天纵发作,就只能欺负欺负温酒,“还笑?没见我杯子里水都没有了?”
没良心的。要不是怕她挨骂,他才不会跑到这儿来受谢天纵的气呢!结果她还给他添堵,偷笑,这是人做出来的的事?温酒忍着笑意起身,“好,我最亲爱的哥哥,您妹妹我已经收到您愤怒的诉求了,现在立马就给您添水呢!”
她边说边给温初霁添水,还学着丫鬟伺候人的那套端给他。温初霁接过来喝了两口水,脸上的表情好看不少,温酒到底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哪怕生她的气也就是那几分钟的事。谢天纵淡淡道道,“阿酒,舅舅的杯子里也没有水了。”
温酒忍不住调侃,“舅舅,你这是在跟我哥争宠吗?”
“争宠?”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比不上你哥喽?”
谢天纵看着温酒,深邃的眼睛里缓慢的泛起慵懒而又诱惑的浅笑。温酒打了个寒颤,她咋忘了书里这俩人最喜欢玩原主最喜欢哥哥还是舅舅的游戏了呢?她说喜欢谁另一个都不会善罢甘休,身为团宠也就这个烦恼了。“呵呵呵……”她敷衍的笑了两声,“啊!我好像听见阿野叫我,我去看看是不是晚饭做好了。”
她说完就像火烧屁股似的跑去了厨房。恰好陆北野也把饭做好了,温酒擦桌子摆碗筷,温酒端菜,很快饭菜就上了桌。虽然时间很急,但陆北野做的菜却丝毫不含糊,有荤有素,而且色香味俱全。酸豇豆炒肉沫、炒洋芋丝、干豆角茄子炖排骨、豆酱炒肉、菌子炒青菜、素炒冬瓜片,还有红枣和菌子炖的鸡汤。陆北野最近闲了有时间,就经常到附近的村里买鸡鸭回来给温酒炖汤喝补身体。看着满桌子热气腾腾的菜,温酒满脸都是骄傲,“舅舅,你快尝尝阿野做的菜,他的手艺我觉得都能去当厨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