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冲他汪汪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不同意,随后便扭过脑袋,有点儿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接下来无论夏淮山怎么折腾军犬连姿势都没变,急的夏淮山没办法只能去请温初霁来帮忙。温初霁懂得训犬,等何容容热了中午剩的汤饭拿过来,军犬已经乖乖的趴在狗窝里了。“它叫什么名字啊?”
“我可以摸摸吗?”
何容容挺喜欢狗,小时候还养过一只黑色的狗,家里面穷,她把自己的饭省了喂狗吃,后面她爸娶了后面,狗就被后妈偷偷用老鼠药给毒死了。夏淮山笑着道:“可以的,它叫富贵儿,训导员说它很乖,话说你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我前几天过来还啥都没有呢!今天过来居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到底还是按耐不住,害怕事情真的像陆北野说的那样,那他晚上能躲在被窝里哭死。有个被心上人放在心里的人就已经很难了,要是再来个情敌他还要不要活了?何容容回答:“是……是舅舅他带了很多人来帮忙。”
说到舅舅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让自己叫他舅舅……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个无关痛痒的小辈吧!若不是有温酒这层关系在,他可能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但这都没事。她从来也没奢望过其他。夏淮山很疑惑,“舅舅?”
他记得她没有舅舅吧!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何容容解释,“不是我的,是阿酒的舅舅谢先生。”
夏淮山点点头,“这样啊!”
没有情敌!真是棒极嘞!原本下午来了一大群人敲敲打打的收拾房子还停了辆看起来特别贵的车就让邻居很震惊了,没想到晚上又来了三个军官,而且个个都是宽肩窄腰大长腿。“老天爷嘞!”
“那姑娘到底啥来头啊?咋瞧着阵势那么厉害呢?”
“谁晓得呢!”
“要说有钱也不像,有钱人谁租闹鬼的房子做生意啊?他们都很讲究风水的嘞!可要说她没钱也说不通,红砖水泥很难弄,而且那车一看就很值钱,还有那仨帅气的军官……”“啧啧啧……有故事啊!”
附近的邻居,开店的老板,都抓着瓜子倚着门口,探着脑袋好奇的朝这边儿张望,还时不时跟旁边的人交谈几句。但夏淮山他们丝毫不受影响该干嘛就干嘛!温初霁和夏淮山用剩下的沙土把留出来路铺平,放上用剩下的红砖,准备等后面院儿的水泥干了在用水泥糊平,现在要是糊了没办法走路。何容容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给他们递个锤子什么的,何盛在厨房给他们烧茶。房东奶奶精神不好,天刚黑她就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陆北野出门了。他找温酒去了,但人刚出门就看见温酒和陆青青手拉着手,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回来了。温酒看见陆北野站在门口,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仰头问:“你站在门口干嘛呀?不冷吗?”
“是啊哥,你咋站这儿呢?”
陆青青也跟着帮腔。陆北野没说话,默不作声的把俩人手里的东西提过来进屋。绕是温酒回来路上说过了,陆青青还是被房子里的景象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这就是钞能力吗?果然不同凡响!“青青回来了。”
温初霁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最近咋样?在学校没人欺负你吧?”
陆青青摇摇头,“没有。”
学校哪儿还有人敢欺负她?陈耀祖的例子还在那儿摆着呢!“青青,这是你容容姐,是嫂嫂最好的姐妹。”
“容容,这是我妹妹青青,在聊城师范读书。”
“容容姐好。”
陆青青经过温酒这么长时间的培养变得比以前开朗多了,听温酒介绍完就有礼貌的打招呼。反倒是何容容听到陆青青是聊城师范的大学生就有些羞怯,他们都那么厉害……只有她差,她不安的抠了抠手指,“你好。”
温酒看出来何容容的窘迫,揽着她的肩膀对陆青青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衣服做的特别好的那个姐姐,以后要是没课你就可以来这儿找她玩儿。”
陆青青的学校就在这附近,走路过来连十分钟都用不到。“哪儿有特别好?”
“我说好就是好,你的手艺我又不是不知道。”
“嫂嫂说的没错,容容姐你做衣服的手指真的特别好,你给夏大哥做的衣服我看了,比我们镇上最有名的裁缝做的都好。”
陆青青真心实意的夸赞,她做的衣服根本没法穿,歪七扭八的,陆秋雨笑话她那是蚯蚓爬。何容容那点儿自卑被她们俩暖心的话驱散了,她没有很差,她也有出色的地方。眼见天快黑了有点儿刮风,陆北野怕温酒冻到,“天黑了,没啥事咱们就回吧?”
温酒点点头,“好,容容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哦!你晚上睡觉注意把门锁好。”
“好的,你们路上慢点儿。”
何容容把温酒他们送到门口,看他们的车离开了才转身回屋。都出了街道了,夏淮山猛然想到了件重要的事,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打开车门就往回跑。陆青青都被甩懵了,要不是陆北野在旁边坐着她都要摔了,“四哥,我夏大哥这是怎么了?”
咋突然这么激动?陆北野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见温初霁咬牙恨恨的道:“他还能咋?万年老铁树开花!孔雀开屏求偶!”
“老陆你去开车,咱们走,让他自己待在这儿吧!”
没出息的东西!迫切想好好表现他能理解,但能不能稍微稳重点儿?传出去他都得跟着丢脸!“你还好意思嫌弃老夏?你比他好像也没好多少。”
陆北野好不容易抓住了能挤兑温初霁的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耳环你揣心口贴着带着,把车子当火箭开,那迫不及待的劲儿啊跟他比应该没差吧?”
温初霁咬牙,“陆北野!”
“你胡嚷嚷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