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刘湘湘已经烧糊涂了,根本听不见她这些话。池囿心疼的用毯子把刘湘湘抱起来迈着大长腿往外走,温酒看刘湘湘的情况不太好,而池囿却想直接把她带走就急了。“池大哥,医院就在那边,湘湘姐的情况不太好,咱们还是先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用不着!”
“烧的太厉害会变傻子的!”
温酒伸手拉住池囿的袖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应该也不希望她变成傻子吧?”
“那你就错了。”
“我挺希望的。”
起码不会再喜欢那只猪!池囿说完低头看向温酒拉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松开!”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沙哑,还带着阴森的感觉,像是蛰伏在森林里捕食的毒舌。温酒被吓得连忙撒手。再不撒手……这人怕是能给她折了。池囿想把刘湘湘塞进车里,但刘湘湘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他舍不得掰开只能转头看温酒,“你会开车吗?”
“会会会!”
“你等等啊我马上就来。”
温酒说完着急的跑到前边儿医院门口的哨岗亭,给值班的哨兵打了声了招呼,请他给医院的负责人说明刘湘湘的情况,毕竟医院有医院的安排,万一耽误了病人的病情就不好了。她开车的技术还行,但池囿的车是国外货操作有点儿不同,她开的有点儿不熟练,还没走到五百米她就已经熄火了两次。看池囿黑沉即将爆发的表情温酒感觉心都在发抖。到底谁喜欢病娇啊!真TM可怕!刘湘湘全身都占满了自己吐的那些脏东西,但池囿就像是没看见没闻见似的,面不改色的把她的衣服扣子解开,从座位下面的盒子里拿了酒精出来兑水,用手指给她涂抹在身上降温。变成傻子确实挺好!但他更喜欢鲜活的她!会哭会闹,会骂人也会笑,生气了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当初就不该把他这个兔崽子捡回来。她追在温初霁身后。而他追在她身后。她学医他也跟着学医,但她眼里从来都没有他的存在……池囿低头看着刘湘湘,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把她脸上的脏污一点点擦干净。温酒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就飞快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抬头的瞬间,池囿也跟着抬头再看她。好强的警觉性!像是经过训练的。“好好开你的车!”
池囿冷声提醒,把刘湘湘的衣服整理好揭开毯子扔在旁边。温酒吐吐舌头没说话,按照池囿说的路线老实把车开到了一座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院子门口,池囿把钥匙扔给她,“去开门!”
把我当佣人用啊?指挥的这么理所应当!温酒忍不住腹诽,但还是看在刘湘湘的面子上,老实的拿着钥匙去把门打开。“你可以走了。”
池囿利用完温酒一脚踹开,抱着刘湘湘快步走进了房间。温酒:“……”没关系!谁让我姓温呢!我姓温就有罪!她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走猛然想到刘湘湘一个人在这儿,池囿又喜欢她……“砰砰砰——”温酒急的拍门,“池大哥,要不我留下来照顾湘湘姐,你去请个医生过来吧?”
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池囿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我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他不会照顾?用的着她照顾?“你是有手有脚,但潇潇姐需要医生来给她看病。”
池囿这回琢磨出味儿了,他冷笑两声道:“我就是医生。”
“把你的龌龊想法收收!”
“赶紧滚!”
他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温酒无语的彻底。她担心的不应该吗?怎么思想龌龊了?温酒被池囿气的脑门儿疼,但疼着疼着脑袋就清醒了,她哥都不担心她担心啥?他跟湘湘姐认识那么多年,哪怕不喜欢也还有朋友情分在,他能放心的把她交给池囿,足以证明他对池囿很信任。这么一想温酒就放心了,把钥匙给池囿放在窗台上就走了,到外面找了好几个人问路,才从巷子里拐出去顺利的搭上车,还差点儿坐过站。等她到店里都快十二点了。何容容看见温酒进来,连忙把手头的活儿放下,“阿酒,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没遇到啥事儿吧?”
最近温酒每天都来的挺早,猛然来的这么晚她就有点担心,都在门口看了好几回了。温酒笑着回答:“没事儿,我能遇到什么事儿啊?”
“事儿见到我都绕路!”
“今天店里生意咋样?”
何容容回答:“挺好的,刚刚潇潇姐和薛先生来过了,我把你画的设计稿给他们看了,他们说很满意就按你设计的做。”
温酒点点头道:“好。”
“你别整天杵哪儿做衣服,这是我在外面买的栗子糕,你跟周大哥拿去跟何叔他们吃。”
周濂不吃甜食,何容容就没勉强拿去给何盛和房东奶奶了,他俩坐在后院的太阳底下,聚精会神的串着手链,时不时还因为谁没穿对争两句嘴,富贵儿躺在他们脚边儿懒洋洋的晒太阳,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何容容笑了笑,阿酒真好,明明那么忙还为他们着想,知道她爸闲的着急专门给他找事做,她必须要好好对阿酒。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何容容就撸起袖子到厨房做饭去了。温酒坐到火盆边儿,用火钳拨了拨火盆里的火,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猛然进屋还挺冷的,她想了想抬头道:“周大哥,等下吃完饭你出去看看哪里有煤,给咱们买两车煤两个炉子回来吧!冬季烧柴太麻烦了。”
做饭烧柴没问题。但店里面没办法用柴,他们取暖靠的是烧完柴剩的火炭儿,很容易灭而且效果也不好。还是用煤球比较方便。省力还效果好。周濂正在熨衣服,听见温酒的话笑着回头,“没问题,等我把手头的活儿忙完了就去找,买煤球的地方很好找。”
城里基本家家户户都用它,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