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挣扎不了,索性就放任自己跟陆北野一块儿沉沦,等她在醒来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她刚爬起来就发现手上原本戴镯子的位置又多了镯子,没有花纹,但上面刻了两个繁体字。是她的名字,温酒。她摩挲着这两个字,嘴角露出幸福的浅笑。礼物很漂亮。还真冤枉他了。温酒打开抽屉翻看,发现她放在里面的钱没少就觉得奇怪,银镯子可不便宜,他没从家里拿钱用什么买的镯子呢?算了,等他回来再问吧!她穿好衣服艰难的挪到床边用面条似的腿慢慢往外走,好在已经洗过澡了没啥不舒服的,她坐到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饿就去了厨房。但什么吃的都没有。这是准备让她挨饿?温酒愤愤不平的骂,坏东西你把自己喂饱就够了是吧?姐肚子还饿着呢!我又不会做饭,咋办呢?就在温酒愁眉不展,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时陆北野回来了,还从部队食堂打了饭。“赶紧过来吃饭。”
陆北野边说边把饭盒的盖子打开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还给温酒倒了杯水放在手边。温酒慢吞吞的移过去,坐在陆北野旁边默不作声的吃饭。这让陆北野觉得有点稀奇,往常每次这样她都会找他撒火,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不说就算了连镯子的事也不问他。难不成是转性了?“镯子喜不喜欢?”
陆北野边侧头看温酒的表情,手边从衣服的下面伸进去慢慢替她揉着腰。边揉边暗暗感叹,还是瘦,腰细的他手掌都快能握住了,真怕不小心给撞断了。他的手掌很宽厚,再加上揉的次数多了找到了窍门儿,温酒被揉的特别舒服,脸上的冰霜有慢慢融化的迹象,不追究他把她害的腰酸腿疼浑身草莓印儿了。温酒点点头道:“挺喜欢,镯子上的字是你刻的吗?”
她看过陆北野的字,镯子上的字跟他的笔迹有点儿像。陆北野点点头,“对。”
他用木头练习刻了几天,才勉强能刻到这种程度。“没给自己买个?”
“我一个大男人,要这种叮叮当当的东西干什么?”
温酒撇嘴,装什么装呢!他啥情况她不知道吗?还不喜欢叮叮当当的东西,那昨晚强迫她把给他准备的铃铛戴上叮叮当当响了半夜的是谁?看温酒撇嘴,陆北野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没想啥好东西,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饭粒,顺便教训。“别老是动不动的就撇嘴,时间久了很容易变成歪嘴。”
温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中风还能变歪嘴?”
哪儿有那么容易变?“说说吧!”
“买镯子的钱哪儿来的?”
陆北野捏捏温酒的鼻子,“这语气是在审问犯人呢?”
“是啊!”
温酒毫不避讳的承认了,“你不就是罪犯吗?”
“还是强奸犯!”
她都哭着说不要了,他还死命儿的往里面撞。“再胡说试试?”
陆北野威胁性的加大力度在温酒的腰窝掐了两把,强奸犯?他跟自己媳妇儿睡觉还犯法吗?感觉陆北野语气的很危险,温酒立马乖乖的不说了。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嘴硬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会被拉到房间里再搞……她把话题往回扯,“你还没说买镯子的钱是哪儿来的呢?”
陆北野回答:“野战奖金。”
“噗——”“咳咳咳……”温酒惊的直接喷饭了,米粒都塞到鼻孔去了,咳的像是能把肺也吐出来似的。陆北野连忙给温酒拍背,把温水递到嘴边让她喝两口缓缓,“我说什么了把你惊成这样?”
温酒侧头幽幽的看着他,“你自己说了啥你没数吗?”
野战这两个字对别人来说,可能真没啥作用,但对她这个从现代来的灵魂来说杀伤力极强。陆北野开始还不太明白,但看温酒的眼神听她的语气,基本能明白的七七八八,一个被窝可不是白睡的,耳语目染,想不明白都很困难。他非常无奈。“你还说我色,你觉得自己比我好在哪儿?”
啥都能想歪!温酒哼了两声,伸手把饭盒推到陆北野面前,“我怎么了?我怎么不比你好?”
“明暗明暗,明在前暗后,明骚怎么不比暗骚好?”
“我起码人前人后都一样,你在外人面前装的正经的不行,到我跟前就骚断腿。”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最初对陆北野的认知有多浅薄。整个衣冠禽兽!事实被指认出来了,陆北野也脸不红心不跳的,面不改色,跟以前动不动耳朵就红透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性格不同的双胞胎。他语气平淡的反驳:“我在你跟前骚断腿你不喜欢?”
温酒含恨点头,“喜欢。”
她不敢说不喜欢。她要是敢说,他能现场把她弄到哭着改口,这男人的劣根她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实际上她也是喜欢的,可以说是喜欢到了极致,谁不喜欢有这么个能不断挖掘内在各种隐藏潜力的老公呢?简直期待无限好吗?“我承认你说的话。”
陆北野眼里含笑,拿起筷子吃起面前温酒的剩饭。正常情况温酒是不剩饭的,每回都舀多少就吃多少,剩饭的情况基本都出现在被折磨狠了,他也在跟前的情况下。好像是在借这个惩罚他,但他丝毫没有觉得是。温酒被噎的说不出来话,她感觉陆北野在钻漏洞又没证据,说的这么笼统到底是在承认她说自己没有他色的话,还是在赞同她说喜欢他暗骚的话?这死男人……她气的不想再看陆北野了,猛的站起来就要往房间走,但她的动作太大扯到了酸疼的腰腿,身体也不受控制往下倒,直直的倒在了陆北野怀里。看起来就像是投怀送抱。温酒都觉得够丢脸了,偏偏陆北野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还要抱着她悠悠的调侃。“想我抱就直说。”
啊啊啊啊!温酒气的快要抓狂了。这人到底是怎么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