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笑着道:“没事儿,都是当父母的也不容易,以后千万要注意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温酒知道结果就默默走了,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刘婆子背着个包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看样子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准备跑路避灾呢!她原本不应该管,因为这事和她也没多大关系。但想到刘婆子做的恶心事,她就蠢蠢欲动。“刘婶儿你去哪儿啊?”
温酒走到刘婆子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刘婆子捂着包袱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张口就露出血糊糊的嘴巴,她的门牙刚刚也都摔断了。“你个小婊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找上门儿来了,你看看你把我绊的——”“赶紧赔钱!”
“你要是不赔我剁了你!”
她说完就从包袱里抽了把刀出来指着温酒,醒神恶煞的,活脱脱故事里的老巫婆。哎呦喂!温酒忍不住笑了,她刚刚还在想要找什么理由把这死婆子给赵春妮留下来呢!这婆子就自己送人头了。她大声的喊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哨岗的哨兵听见温酒的叫声迅速从旁边跑过来,看见刘婆子手里拿着刀二话不说就把她双手扭到身后绑了起来。“嫂子你没事吧?”
温酒摇摇头,“没事。”
刘婆子愤怒的大叫,“你们是啥兵啊你们就是强盗,你们凭啥把我绑起来?赶紧给我解开,要不然我去部队告你们。”
“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是告你们就完蛋了。”
“小逼崽子!快放开我!”
“哎呦!”
温酒拍拍胸口,“您都拿刀要捅我了还知道法律呢!”
她说完直接就地取材,捡了块石头捏着刘婆子的下巴,塞进她的嘴巴里卡着。瞬间世界就清静了。把俩哨兵看的目瞪口呆。陆嫂子真利落。温酒看着他们道:“刘婆子把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害了,估计偷了值钱的东西准备跑呢!”
哨兵把她的包袱一翻,里面装的除了钱就是首饰、和其他的稍微能值点儿钱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看样子是把家里搜刮的很彻底。真TM恶毒啊!把俩孩子害成那样,不知道悔改就算了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偷了准备跑?俩哨兵听的都气炸了。“啥人呐这是?”
“虎毒还不食子呢!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了跑路为那样?”
温酒很无奈,“谁晓得像她这种人脑袋里都在想啥,我还有事儿得进城,麻烦你们看着她,等董连长回来了交给他。”
“好的好的。”
“嫂子你放心去,她有我们看着肯定没问题。”
俩哨兵拍胸口跟温酒保证,他们在这里站岗,对各家的情况都清楚的不得了,刘婆子的德行在院儿里是出了名儿的坏,他们丝毫不怀疑温酒的话。“那就谢谢你们啦!”
温酒跟俩哨兵道谢,回家拿了各嫂子做的最后几十件衣服,还用袋子包了点家里的零嘴,锁门到哨岗塞给了他们。他们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估摸入伍的时间不长,级别低,想自由出入几乎不可能,这些对他们来说很难得。温酒到店里晌午都过了。周濂看见她手里提着东西,连忙过来把东西接过去。何容容迎上来问:“阿酒,你吃午饭了吗?我怎么看你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呢!”
好疲惫的感觉!温酒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她倒是想吃但没机会啊!“还没吃呢!”
“你都不知道,早上院儿里鸡飞狗跳的有多可怕……”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容容打断了。吃饭最要紧。哪儿能不吃饭呢?“我先去给你做饭,等会儿再回来听你说事儿,你想吃米饭还是吃擀面条?我中午擀面条时擀了你的份儿还放着呢!”
看温酒没来,何容容就把她那份儿放着没煮。温酒点点头,“吃面条,我要吃浆水面,要一点点辣椒。”
“好,那我去做。”
何容容说完把缝纫机的盖儿合上就去厨房做饭了,温酒没有想跟周濂这个大男人唠嗑的想法就没提那些破事。她看着周濂道:“周大哥,等过几天店里的衣服卖完,我就准备把店关上半个月时间。”
“你要关店?”
周濂惊得声音都提高了,这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了,猛然间让他觉得有点儿不能接受。温酒笑着道:“对啊!我有新货要上不得提前造造势吗?”
“到时得辛苦你到跑跑喽!”
知道自己没失业,周濂瞬间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想到自己刚才激动的样儿,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疑惑的问:“跑什么?”
有啥要跑的呢?温酒解释道:“跑宣传。”
“到时我会教你怎么做的,你现在先不用着急。”
“好嘞!”
“那我去熨衣服了。”
周濂拿起温酒拿来的东西就去了后院儿的储物间,衣服都卖光了里面现在空空如也。他大概数了数,温酒拿来的衣服最多也不过30件,要是情况好没准儿后天就要关门了。后天冬月二十三,要是关门半个月差不多就腊月十号了,都到要备年货的时候了,他忍不住有点儿怀疑温酒的判断。但又觉得她那么聪明,她的判断肯定不会出问题。很快何容容就把热气腾腾的面条给温酒做好端过来了,她还煎了个鸡蛋盖在面条上面。“快趁热吃吧!”
“嗯嗯嗯!”
温酒点头如捣蒜,把碗挪到合适的位置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还别说。萝卜缨子泡的酸菜,吃面条味道真是既酸爽又开胃。“容容你的手艺好棒啊!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温酒边吃边抽空夸赞何容容。她要是有何容容的一半,就不会有厨房杀手这个称呼了。何容容笑的满脸温柔,“人哪儿能都十全十美的?你挣钱的脑袋我不就没有吗?而且你想吃我随时就能给你做,你会和不会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温酒想想觉得也是,她如果啥都会别人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