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东方牧有点懵，他咋感觉今天这小书童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聂华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步走到三少爷的身前。 两人年纪相近，身高的话也相差无几，可以让聂华能够直视三少爷的眼睛。 “经过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叶老狗那狗东西的数学目前教的是三位数的乘除法。 那么考试的内容绝对不会脱离这些范畴。 为了三少爷能得到母亲的认可，小的特意制定了一整套的学习方法，我将它称之为《七天数学乘除法速成》 不要九九八十一日，也不要七七四十九日，只需要短短七天的努力，您就能在数学上迈进巨大的一步！”聂华连哄带忽悠的讲着话，因为二人相处已久，关系还不错。 所以现在他并不需要表现得和以前那样恭敬，而是已经有点稍微随意的语气夹杂在其中。 “我怎么感觉不靠谱啊？”
东方牧吸了吸鼻涕，对聂华的话都是质疑。
“三少爷，身为您的书童，为您提升成绩是本职工作，请相信我，绝对的靠谱。”不是聂华盲目自大，只是这个时代数学水平实在低。 他们用笔算乘除法都是在纸上划上线条，然后这样那样搞一通。 也不知道做了啥神奇操作，一看答案，嘿，还真特么能算对！ 这种计算方式可能比较……玄学，至少聂华根本看不懂。 唯一能知道的是“线条算乘除法”的效率不高。 完全比不上前世老师们教的竖式计算，通俗易懂又简洁明了。 相信只要能让三少爷背背乘法口诀表，学学竖式计算，通过一个小小的考试还不有手就行？ “不学。”
东方牧想了想依旧摇头拒绝。
“害。”聂华神情黯然的摇摇头继续忽悠，噢不，是劝导。
“可惜，我和叶老狗那狗东西的赌约即将到期，如果输了就得辞去书童的工作，到时候就没法再给三少爷您讲故事…… 都怪我这个书童当的失职，不能帮助您考试及格，一想到夫人看见您成绩后对您的责罚，我就感觉心里一阵绞痛。”此时此刻聂华发挥出了有生以来最为牛逼的演技，那表情就好像真的一切在为三少爷着想一样。 甚至为了足够逼真，聂华还在说话的片刻功夫回忆起前世各种伤心事。 比如最爱的小宠物被炖汤喝了，大号时不小心将手机掉进去…… 总之沉浸在回忆里的聂华声泪俱下的表演起到了重大效果。 一向极难被触动的东方牧都有点被说动的意思。 当然，聂华的可怜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主要还是不愿意放弃听聂华讲故事和不想被母亲大人惩戒。 “如果你能讲讲别的我爱听的故事……我……我就学。”
东方牧一咬牙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什么故事？”“一个叫《飞花玉楼》的故事，具体我不知道，偶然从下人们那听说的。”
“这故事听着就十分雅致，没想到三少爷还有如此高雅的品味啊。”
聂华微微惊讶，他还以为三少爷只会喜欢普通的故事，原来连文学作品也有所涉猎。 不过两年来他读的539本书籍中并没有这本书，他得先去问问别人才行。 “咳咳，那当然了，你到底讲不讲啊？”
“讲，不过请先容我去找别人借下书来。”
“嗯，去吧。”
聂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三少爷的房间，走到外面渐渐能看到好多走路的人。 这些人中女性偏多，有女仆，堡里的职员，城中贵族的女眷…… 聂华边走边观察他们，既然是借书，那么应该找男仆或者女仆借。 因为在家族里专门从事杂事工作的人有三种身份，从小到大是零级仆役，一级最底的家丁以及一级顶尖的男女仆。 普通仆役想晋升到男女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文化程度和颜值双高。 所以凡是能在这里任职的男女仆无一例外全都识字，随便找一个问应该都知道《飞花玉楼》这书哪里有。 不久聂华就找上了位女仆姐姐，会找她没有其他的理由，单纯就是因为她戴着眼镜像个文化人…… “你好，这位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聂华说话时扫了眼对方左胸口的身份信息“一级女仆·左思灵”
不同身份需要用不同态度对待，像这种和自己同级的女仆，聂华和她聊天可以比较随意。 万一运气背选到的是位女仆长，那开口还得喊一声“大人”。 左思灵看了看眼前的小朋友，五官平凡，皮肤淡黄，笑容和善，还蛮有亲和力的样子。 她美眸紧紧盯着对方左胸口的身份信息。 “哈哈，你好，你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三少爷的书童吧。”“嗯是我。”
“那想问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最近我听说了一个叫《飞花玉楼》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左思灵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后表情越发古怪的问:“你……你问这个干嘛？”
聂华见状已经发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想看看。”
“呵呵。”
左思灵的眼神从刚才的平淡变成了鄙夷，她直接绕过聂华想离他远点。
好不容易搭上话，聂华怎么能任由她离开，于是又过去拦住说:“哎别走啊，请问这书是不是有哪里不正常？”“你找别人……嗯，一本书而已，姐姐确实有所了解，跟我来吧。”
左思灵本来完全不想搭理这小屁孩，可是没想到这小屁孩太会做人了。 说话就说话嘛，居然还亮出一枚反射着亮光的银元。 于是左思灵微笑着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握住聂华的手腕。 这让聂华心头一怔，说话就说话嘛，居然还动手了，嗯，触感极佳，别停，最好一直握着…… 左思灵的小手缓缓从他手腕处向上挪移，直到最后抓走那枚银元，她才和聂华的小手脱离开来。 摸了摸手中的银元，左思灵向聂华勾了勾手指向一个方向走去。 聂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同时心中感慨，果然办事靠钱最有效率了。 最终聂华一直跟着左思灵进了一个房间，不得不说在主堡工作待遇就是好啊，连女仆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居住。 往里看去，里边的布置还挺普通，但明显经过细致的打理，房间大小只有三少爷的五分之一。 左思灵从自己的床下翻出个箱子，然后用钥匙打开，从里边取出一本黄褐色的书籍来。 “不是吧，搞得神神秘秘的。”
聂华小声呢喃着。
因为一般人大多会把书放书架或者书桌上，不会装箱子里放床下还给锁起来。 “呐，这书直接送你了。”左思灵递出书籍时面部有些发红，可能是刚才取书籍累到了吧。
聂华满脸疑惑的接过书，并没有想象中的精美封面，就是一本粗制滥造的廉价书籍。 他随意的翻看下，嘿，没想到这故事书连插画都有啊。 但仔细看去时聂华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其中的插画居然是十分露骨的春宫图！ 他目瞪口呆的查看下其中的文字内容后得出结论，这他娘的居然只是一本小黄书。 还特么叫《飞花玉楼》，作者你丫的取这么文艺的名字不怕被打吗？ 左思灵见聂华自顾自的直接在她身边看书，不由得脸色越发红润。 忽然的聂华感觉有一股热气伴随音浪吐到自己耳朵边。 “小弟弟，过几年你要是想要姑娘了，可以来找姐姐噢，几枚银币姐姐就可以陪你好多天……” 聂华猛的向旁边挪动一步，我的天，他听到了啥？ 如果不是身处伯爵城堡，他都以为自己进了青楼了…… 不过看了看左思灵那娟娟的丰姿及窈窕的身材，聂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左思灵媚眼如丝的盯着他看，像聂华这样的男孩可是个潜力股，能勾就赶紧勾…… “我……我，我还有事，姐姐打扰了。”聂华涨红着小脸夺门而出，实在没脸在这里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