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恋爱脑?当然不。简瑟昂起头,那白皙的脖颈如天鹅一般,高傲,不屈。夜家人都以为,她是想要借此机会来向夜景琛‘表明立场’。但,只有夜景琛知道,这死女人想要跟自己断了!他阴沉着眸光扫过简瑟:“滚!”
想要用十鞭子来断了他们之间的牵扯?她做梦!“夜总。”
简瑟知道,她和夜景琛之间的关系,在这些人精面前,藏不住。这种家族的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所以,夜景琛现在毁了联姻,那么肯定所有的黑锅,都得她来背。简瑟不想,更不愿让自己就这么跟夜景琛牵扯不清。她能做的,就是抗下这十鞭子,从此,互不相欠。否则有朝一日被夜景琛知道她是蓝梦莹的女儿。可比这十鞭子抽在身上更疼!“简瑟,你敢!”
夜景琛只一秒,就猜透了她的想法。想要撇开他?去找小鲜肉?还是去找傅家那个律师?简瑟唇角微勾,笑的动人:“十鞭而已。”
夜景琛阴沉的眸光扫过她:“不可能!”
他的背上,已经被鞭子抽出不知道多少伤口。纯白色衬衫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即便是简瑟心里疼,可也不敢表露出来。她喜欢他,他呢?当自己是床伴,还是什么?就算他也喜欢她,那又怎样?他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简瑟干脆直接昂起头看着夜泓勋:“剩下的,我来。”
夜泓勋也很意外简瑟的拒绝。却认为她想要上演一出‘苦肉计’,来获取信任。余霜红了眼眶,伸手扶着简瑟:“孩子,起来。”
“轮不着你一个女孩子替他扛着!”
简瑟摇头,语气坚决:“不。”
她的掌心还染着夜景琛的血,推开余霜。眸光清冷:“这是我欠他的。”
夜景琛攥拳,咬着牙:“简瑟,你想的美!”
说罢,直接讥讽的看着夜泓勋:“怎么?你没力气了?”
“还剩十鞭,你要说话算话!”
被自己儿子嘲讽,夜泓勋的老脸哪里挂得住?他可是自认为是‘老当益壮’!瞬间火大,挥起鞭子朝着夜景琛抽了下去!简瑟几乎没犹豫,抬手直接拽住。她借力起身,冷着脸看着夜泓勋。反问:“他是你亲生儿子吗?”
余霜:……夜泓勋:……蓝梦莹:……整个客厅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看疯子一样看着简瑟。这不废话么?夜景琛当然是亲生的。简瑟指着他背上还渗着未干的血渍:“是亲生的就这么下手?”
“你算什么东西?在夜家指手画脚?”
夜泓勋觉得很没面子。他顶看不上简瑟这种女人,却忘了,他身边不也有一个?甚至还将蓝梦莹接到了家里,和余霜平起平坐。简瑟知道,夜泓勋这种人,讲法律没用。他们这种家族,世代联姻,早已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不幸福的婚姻,却还是要维持着表面。因为,一荣俱荣的道理,他们都懂。夜景琛平静的看着夜泓勋,语气冷淡:“快点,我赶时间。”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简瑟终于领会到了夜景琛的固执。她被余霜拽了起来,紧握着手:“让他自己去处理。”
冰城地处北方,北方爷们,流血不流泪,扛,必须扛。哪怕是一只狼,夜景琛都得扛着!剩下的那十鞭子,夜泓勋是铆足了劲。他每抽一下,夜景琛唇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倔强的让人心疼。终于,最后一鞭落下。余霜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挡在夜景琛跟前。沉着脸冷声反问:“够了吗?”
“你自己问问他够不够?”
夜泓勋还不解气,甚至想看不到他亲儿子身上那些血渍一样,愤怒的低吼着:“作为夜家长子,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夜景琛缓缓起身:“既然我给你丢人现眼,为什么不把我从夜家族谱上除名?”
“你以为,你那些家产,我会在意?”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蓝梦莹的眼睛一亮,她甚至还往前走了半步。双手紧握,不确定夜景琛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如果他放弃夜家继承权,那夜家所有的,哪怕是一包厕纸,都是她儿子的!刚才还怒吼的夜景琛听到这话,直接愣在原地。夜景琛要放弃继承权?话说道这个地步,夜景琛觉得自己儿子可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威胁他。是夜景琛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这样的话!这要是让外面人知道了,岂不是觉得他教子无方?“越说越离谱!”
夜泓勋瞬间将怒火转移到了余霜的身上。指责道:“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余霜再怎么温婉优雅的女人,这会儿也来了火气。她质问夜泓勋:“他不是你儿子?你现在来指责我?”
“就算你把景琛从族谱上除名,他也一样是夜家最优秀的子孙!”
“他不屑于继承夜星集团,才自己创立了万盈。”
“这几年,万盈在雁城的发展怎么样,你看不见?”
“你瞎?”
最后俩字,直接让夜泓勋脸色涨红,气的差点儿原地爆炸。感觉自己这个优雅如牡丹花的老婆,什么时候成了一颗仙人掌?“还是你觉得,整个夜星,将来有其他人继承?”
余霜趁机又来一击。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蓝梦莹。她大概做梦都想让自己儿子上族谱,进公司。可偏偏顶着那个尴尬的身份,啥也干不成。余霜直接揭开了她的目的,瞬间让她尴尬在原地。“这话怎么就扯到我这儿来了。”
她虚伪一笑,想要将话题扯开。可余霜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景琛的能力,有目共睹,他不过是想要主宰自己的婚姻,有什么错?难道要让他走我和你的老路?”
“将来,也在家里养一个没名没分,到处晃悠的女人?”
这两句话,比那五十鞭子都狠,字字句句抽在夜泓勋和蓝梦莹的脸上!蓝梦莹听着死死咬着牙根儿:“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