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只能跟我跳。”
“凭什么？”
薄靳言直接嗤笑出声，“你要是不抢人，我早就和南晞跳上了。”
薄闻璟不发一言，还握着南晞的手不放开。薄靳言简直要被气笑了：“薄闻璟，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幼稚。”
他也想去握南晞的手，可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视线看过来。薄靳言略显烦躁地抓了把额发，也冷着脸：“这样，让南晞自己决定她愿意跟谁跳舞。”
“她今天是我的女伴。”
薄闻璟面上无波无澜，可手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更握紧了南晞的。南晞想挣扎也挣扎不开，更何况——她顶着两双同样看过来的眼睛，一时间有种压力颇大的感觉，轻咳了一下。薄闻璟大手本就温热，又密不透风地握着她的，南晞的手都闷了一层汗。她正想挣扎开，薄闻璟却察觉到她的动作，以为她要拒绝，忽得扯了她一下，而后扶着突然被扯身形踉跄的她进了舞池。与此同时，上一曲恰好结束，下一曲刚刚开始。南晞自拜师之后，跟着师门参加了不少这样的晚宴，该有的社交舞曲不缺，很快进跟上了节奏。她尚且这样，更遑论自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薄闻璟了。两人跟着音乐跳了两步，南晞侧身下腰时，看到了舞池边上神情不爽的薄靳言。南晞有些尴尬得侧过头，薄闻璟借着下一个舞步的动作朝她靠近：“你很想跟他跳舞吗？”
声音冷淡低沉，加之音乐的伴奏多出几分华贵的感觉。南晞一个不是声控的人都不由得耳朵痒痒。“不可以。”
在南晞回答之前，薄闻璟忽得出声，“你……”他声音一顿，只是被跳舞转身的动作带的并不突兀：“你一个才回国的设计师，只有和我跳第一场舞才更有利于提高身价。”
“……奥。”
南晞应了一声，习惯性地道谢，“谢谢薄总。”
在他本身气质衬托下，这句本该张狂的话并不突兀。南晞原本考量的也不是这些，没想到还有这些附加效果，她心里还是蛮惊喜的。其实她一开始就是想选薄闻璟的，只不过他一直没给过她机会选择而已。而她原本的目的——“薄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南晞忽然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薄闻璟停顿了一下才反问。“我看到陈特助送药给你了。”
南晞直接坦白，“而且，你最近好像状态不佳似的。”
“……没有。”
薄闻璟垂下视线，长睫在灯光的照射下打在脸上一片阴影，“最近没休息好而已。”
他没办法把那些事情坦白给南晞，更何况，他不确定南晞是真的想听还是只随口一问。薄闻璟抿了唇，在舞曲结束，钢琴家上前致谢时轻轻把南晞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