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纪白霏见众人怀疑地盯着自己,一时间不禁忸怩起来,反正了半天也没反正出一个所以然。“刘三,你被她忽悠了。”
叶萱一翻白眼,这丫头根本就是撒谎,目的只是为了借助刘三之力,而刘三一生守护混元困兽塔,少与外人往来,心机还不如一个小丫头……“那……那老奴就把她丢下去!”
刘三恼羞成怒,说做就做,却见叶萱一摆手,“罢了,只要她不耍花样,就跟着吧。”
纪白霏小脸吓得发白,一见叶萱答应,顿时喜笑颜开,这一笑还别说,就连赵云也是微微失神,这妮子着实漂亮,尤其两个小酒窝,让人打心眼里喜欢!不过很快众人就不喜欢了,只见纪白霏负着手走在前头,好像真的知道路径一样,遇见岔道,想也不想便是举步而入,走了约莫半柱香,竟把叶萱她们带到了一处绝路……“丫头,你莫非开玩笑吧?”
叶萱望着前方一面毫无出路的石壁,无力道。“这位姐姐,人家走人家的,又没让你们跟着,真是的!”
纪白霏明知理亏,嘴里却倔强,片刻后又嘟嘴道:“这秘窟每隔百丈一个分岔,人家怎么知道哪一条才对嘛!”
众人一头黑线,心说这丫头虎啊,不知道路却乱走,万一秘窟之中设有机关,那不是纯粹找死吗?望着这条死胡同,叶萱也是没辙,不禁看向君舞阳,君舞阳也是一阵苦笑,瞅了瞅沈乐,沈乐耸了耸肩,一脸懵逼地在附近找了块隆起的石碓,一屁股坐了下去。“轰隆……”随着沈乐这一坐,石碓忽然下沉,面前石壁居然洞开了一道门户!“额……原来这石碓是开启门户的枢纽?”
叶萱美眸一闪,惊讶道。“你们看,本小姐没带错路吧!”
纪白霏得意洋洋地一噘嘴,又一次率先走入门户,仿佛浑然不怕死的样子……“这是什么地方?”
进入门户之后,所有人都是一愣,只见四周是严严实实的石墙,角落处却出现了另一道门户,不过是封死的,需要特殊方式才能开启。这石室中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石床,一面石桌,四个石墩子一般的石凳,别无他物。不过叶萱眼尖,一眼瞥见石桌上落着一簿古籍,她伸手就要将之拿起,可惜一用力,那古籍就像粘在桌面一样,根本拿不起!结果仔细一看,这古籍只是外表像一簿书,其实却是由青石雕刻,栩栩如生!“天啊,这玩意的雕工简直神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叶萱众人傻眼了。却见纪白霏不屑地娇笑道:“你们是装傻还是真傻?这里是天机秘窟,里面一应物事都是出自天机秀士之手,天机秀士鬼斧神工,雕刻一簿古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天机秀士?”
沈乐忽然一愣,惊讶道:“姑娘说的难道是千载之前,南域诞生的那位武道奇才?”
纪白霏美眸一闪,笑着道:“看不出你这酸秀才倒也有些见识,不错,此人正是这天机秘窟的主人。”
“原来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萱点了点头,忽然对这丫头的身份怀疑起来。“这……这天机秀士本就是我们南域之人,他的传说众所皆知的好伐!”
纪白霏娇躯一颤,美眸含着一丝慌乱道:“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南域之人,倒像来自北域?”
“算你这丫头机灵。”
叶萱深深看了纪白霏一眼,总觉得这丫头有些神秘,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之怪怪的。“这里没什么宝物,咱们接着寻找一下。”
片刻后,叶萱看向桌面的石质古籍,心中微微一动,旋即手掌按在古籍书面,用力一转!“轰隆……”一道苍凉的闷响,墙角门户豁然打开一道裂缝。“这石室机关布置得倒也巧妙,不愧是天机秀士的杰作。”
这一刻,所有人鱼贯而出,心中都是暗暗惊讶。不过,当他们站在石门之外,一股浓郁的血腥顿时扑面而来,定神一看,纪白霏突然双手掩唇,扭头猛呕!叶萱等人同样是一脸震惊,喉间呕欲大作!他们所站的位置,是一片石质平台,而下方是一道道密集的通道,通道之间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血淋淋的残破尸骸,更有许多森森白骨错落其中,看起来就像一座人间炼狱!刘三张了张嘴,心悸道:“主人,下方那些通道,便是咱们先前进来的各个分岔道,没想到纪姑娘胡乱走了一通,竟是正确路线,而选择那些岔道的武者,却是倒大霉了……”叶萱确实很意外,不禁扭头看了纪白霏一眼,却见她仍在呕吐不止,看起来对这一幕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倒是奇怪了……“他们之中修为最差的都是灵王强者,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云眉宇微蹙,奇怪道。“毒!”
沈乐忽然掩着鼻子,肯定道:“你们看,这些死者周身虽然溃烂,但却是从内而外爆体而亡,除了不慎吸入某种剧烈毒素,不可能是这样的死状!”
“不错,确是死于剧毒,这是一种自腐尸蛊中提炼的剧毒,吸入体内便会使得五脏六腑迅速溃烂,从而爆体横死!”
君舞阳眸光微闪,神色很是凝重。“也就是说,之前进来的百余南域强者,大半都死在了这里,那么剩下的人又上哪去了?”
叶萱点了点头,犹疑道。“眼下尚不可知,不过大家一定要小心!”
君舞阳扫视众人一眼,所有人齐齐点头,神色都是极为紧绷。“那个谁,接下去怎么走?”
叶萱刚要迈开步子,忽见纪白霏傻傻呆滞一旁,忽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这才将她自恐惧中惊醒。“你……你们先走,我……本小姐跟着就是了。”
纪白霏使劲摇了摇头,惊慌道。“这却是为何?”
叶萱失笑地望着她。纪白霏纠结了良久,俏脸忽然一垮,“人家根本不认得路,之前纯粹是凭高兴,乱走一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