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来找我。”
里德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显是打定主意不给了,这自然是让凯南十分的难受。 凯南忍者服下的眉头皱了起来,电花开始在他的眼角迸发,他显然是有点被这个弟弟的“固执”给气到了,实在是太不给面子,让他在“晚辈”们面前下不来台。 “里德大师,您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它?既然都是保存,由我们均衡教派来保存,还可以帮您减少和瓦斯塔亚谈判的麻烦,这样对您来说难道不是更加的方便吗?而且还能够减少一些觊觎之人的窥视。”
看到“狂暴之心”凯南大师有点要爆发的苗头,苦说赶快接过了话茬防止冲突发生。 凯南作为里德的亲哥哥,当然能够和里德不客气的讲话,但是苦说作为“晚辈”,自然只能客客气气的,不能够有任何的不尊重,而且他也没有底气不尊重。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们不放心,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愿意交给你们,觊觎之人,我看你们就是,你们只管让瓦斯塔亚人来找我便是,这件事情不用你们再管了,送客。”
里德懒得再废话,他总不能说你“暮光之眼”苦说大师,日后便会被这“暗影魔法”腐化,你身后的弟子劫,就是将“暗影魔法”释放出去的罪魁祸首吧? 这种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自然不能够拿出来作为证据使用,但是里德却可以让这种事情无法发生,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苦说和劫无法接触到“暗影魔法”。 很可惜,里德的这一番好心,却并没有被“暮光之眼”苦说大师一行人所理解。 连“暗影之拳”梅目•约曼•特曦看向里德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满了起来。 因为里德刚才的话,显然是打了个地图炮,把他们一行人都给骂了进去,他们怎么可能会是觊觎“暗影魔法”之人呢? “不许你这么说师傅!”
濒临爆发的凯南还没有出声,反而是站在苦说大师身后的一个孩子大声的说道。 所有的传功长老闻声都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孩子突然的发声,他们显然都很不高兴,因为这里可没有这个孩子说话的份,甚至连他们都只是在一边听着。 连在那个孩子旁边的另一个孩子,都有些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在责怪的同时,他还有些焦急和担心,这个孩子显然知道,在这种场合下不是可以随便发声的。 慎的心中很紧张,他不知道等待劫的会是什么下场,对于里德的话他虽然也很生气,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大师,他们一定能够解决好眼前的问题,所以他才忍住没有出声去反驳什么。 而在他身边的劫,却并没有他这种心性,毕竟劫才刚刚被他的父亲苦说大师收徒不久,劫的心性自然不会像他一样的沉稳,因为劫之前的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一个被苦说大师收留的弃婴。 议事大殿中陡然压抑下来的氛围,让刚刚说话的劫气势一弱,但他仍然梗着脖子不愿低头,他日后会叛出“均衡教派”,成立激进的“影流教派”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弃婴的心性之坚韧令人讶然。 “劫,不得无礼,里德大师是我都要尊敬的长辈,在这里哪里有你大声说话的份?”
倒是苦说大师能屈能伸,他早就已经将个人私情置之度外,所以自然能够保持着清醒与理智,“暮光之眼”的责任便是如此,他要不带任何私情的去维持均衡。 他就是“均衡教派”之中那个代表“保守”的,而“暗影之拳”则是“激进”。 这也是梅目•约曼•特曦不讨厌里德的原因,也是阿卡丽后来成为“离群之刺”的原因,一切的果都必然有促成的前因。 “是,师傅。”
被苦说训斥了一句,劫才老实的低下了头,现在的他对于苦说这位师傅,自然是非常的信服,也非常的尊重的,因为苦说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亲自收他为徒,并且悉心的教导他。 现在的苦说,在劫的心中和父亲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和身边的这位苦说大师的亲儿子,所享受的待遇也没差多少,而这也是劫刚才敢站出来的原因。 他深受苦说大师的恩情,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苦说受辱而不敢出声呢? 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来,他的“均衡之道”修行的不怎么样,他受私情影响的太重了,这也是他日后走向极端的根源。 “放心,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较真,在我眼里,你们和他也没有多少差别,不过是大个几十岁而已,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你们也不要再来因为这个问题纠缠我,瓦斯塔亚的问题我来应对就行。”
里德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那种容不得一句顶撞的脑瘫,再说他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动怒,岂不是显得他很像一个反派? 这劫要是再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那他是不是得立刻摁死他?防止他日后真的成了一方大能? 里德心里笑了笑,倒是没有当回事,就算真的那样,他也不觉得劫能翻了天去,顶多是只孙猴子,终究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没有再商榷的余地了吗?里德大师...” 苦说并没有轻易放弃,但是里德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送客。”
这次里德说完,众位传功长老立刻起身,显然都也已经对这些“均衡教派”的人感到不满,未免有些太不知好歹了。 “请吧,诸位大师。”
素马大师走上前去,就要带着“均衡教派”的一行人离开,这家伙倒是会来事。 “罢了,多谢里德大师的招待,瓦斯塔亚人的事情,就劳烦里德大师来帮忙处理,我们就不再这里多叨扰里德大师了。”
“暮光之眼”苦说大师叹了口气,最终放弃了继续纠缠,而是向里德干脆的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