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华想,这些事,寇工一会儿就会告诉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寇工的这个作坊既然保密,人家就不会把那些秘密透露出来。
倒是刘文静,似乎是钻到王文华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王文华想得到什么?于是,趁着帮助寇工老伴去里间屋取白面的机会,把里面那些花花草草的种类看的清清楚楚。 当然,寇工说是让王文华见识见识,就不会不说一些秘密,但是,他说的很保守,或者说很有限。譬如,介绍那些制作酒粬的花花草草时,他只说了一样:辣廖草。 当然,辣廖草确实是制作酒粬的必备原料。据说,就算是不知道其他的花花草草,就是凭辣廖草一样东西,也能把酒粬制作出来。 当然,单一花草兑的酒粬与酒醅一起发酵时,味道与多种花草兑的酒粬相比,效果可是差多了! 人们说,制作酒粬的花花草草越多,酒的味道越是多样。况且,这是专门与生料一起发酵的粬子呢!王文华想,除了辣廖草,一定还有其他铺料,但是,这个辅料是什么?老头不明说。 王文华也不好意思逼问,就是与寇工喝酒。喝着喝着,孙女放学回来了。看到爷爷与客人喝酒,就上前问候了一声:“叔叔好!”然后放下书包大声问:“爷爷,今天晚上还踩粬吗?”
“今天晚上有客人,你好好的写作业吧!”
寇工一听孩子说出“踩粬”二字,连忙遮掩了。
“啊!寇花花,你是寇工的孙女?”刘文静与寇工老伴做饭似乎是告一段落了。看到孩子,立刻大声地问道。
“哎呀,刘老师,你来我们家,我太高兴了,欢迎欢迎!”原来,这个寇花花,是刘文静的学生。看到自己的老师来了,显得十分高兴。
大概寇花花学习成绩不错,刘文静看到她也很高兴,就问:“花花,今天作业多不多?”寇花花拿出自己的课本和作业本,说道:
“作业倒是不多,可是,数学题太难了!老师讲什么概率?讲了半天同学们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概率这一单元确实是难一些,原来是中学的知识,现在放到小学课本里,能不难吗?但是,这一单元的课很重要。一定要学明白。”
接着,刘文静就与寇花花一起坐到了小课桌上。
“花花,正好老师在这里,那些不懂得地方请老师辅导辅导吧!刘老师,你受累了!”这时候,寇工老伴从厨房出来,嘱咐着孙女。
刘文静就给花花讲起了数学知识,说道:“概率,就是计算一种可能性。譬如,你口袋里有十个玻璃球,有八个黑色的,两个红色的。 “如果让你闭眼摸,你摸到黑色球的可能性大?还是摸到红色球的可能性大?”“当然是摸到黑色球的可能性大。”
花花马上回答。
“为什么?”刘文静问。
“因为黑色的球多啊!所以,被摸到的可能性就大。”花花回答。
“花花聪明!那么,究竟摸到黑色球的可能性比红色球的可能性大多少呢?”刘文静因势利导。
“嗯,黑色球是八个,被摸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而红色球是两个,被摸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二十。所以,黑色球被摸到的可能性比红色球大百分之六十。”花花回答。
“对了!所以,老师告诉你,概率问题就是个计算问题。可能性就是概率。”刘文静立刻表扬了花花。
“刘老师,你讲的真好。几句话就把道理讲明白了。那个数学老师,就是按照课本说,我们怎么问他也不说出概率的实质性,弄得我们云里雾里的。”听到孙女感谢老师,寇工就知道刘文静的辅导是起了大作用,就感慨说:“现在的小学课本,太难了!她念一二年级的时候,我还能辅导,到了四年级以后,那些题我就不明白了。”
说着,拍了拍王文华的肩膀,说到:“去我的院子里看看。”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王文华发现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其中最多的是辣廖草。
“这都是制作酒麯的原材料吧!”王文华借机问道。
“只是一部分。”说着,寇工就指着生长威懋的那些花花草草说:“看,这是猪羊草,这是青青菜,这是栀子花,这是芝麻花,还有何首乌,需要去药店购买。
“嗯,还有莲花、莲叶,需要到池塘里摘。”哦,王文华听了,就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时候,寇工不知道,在屋子里,刘文静辅导寇花花已经进入了新境界: 刘文静问:“花花,刚才你说要踩麯,怎么回事?是家务活儿?”
“是。爷爷做了酒麯,就让我,还有我邻居的小女孩儿同学,一起来踩麯,踩一次,他付给我们一元钱呢!”
“哦,这踩麯的活儿,一直是你们干?”
“是啊!有一次,妈妈看到爷爷发钱给我们,她也要踩。结果,爷爷不让。”
“为什么?”
“爷爷说,她不是处女,不行。老师,啥是处女啊?”
“这个……没有结婚的女人,就是处女。”
刘文静想了想,面对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自己只能这么解释。
就见花花的脸上一红,笑了笑,说到:“哦,我明白了!”“除了让我们踩麯,爷爷还动员我们几个小同学去采集制作酒麯的花草,他说,你们处女小孩子采集的花花草草特别灵验。我们采集了花花草草,爷爷按照每斤一元钱给我们付费。”
“哦,爷爷让你们踩麯时,有什么要求吗?”
刘文静想,已经打开了话题,索性问明白。原来,坊间传说,在踩麯之前,寇工要脱女孩子裤子,检查她们是不是处女?
刘文静不相信,现在,故意问一问,相信花花对她会说实话的。 “有哇!主要是让我们把脚洗干净。有一次,小红的脚趾甲染了红颜色,爷爷不高兴了,问她染的是不是指甲油?小红说不是,是用牵牛花染的。爷爷才让她洗干净再踩麯的。”“嗯。”
一听是这么个要求,刘文静放心了。她知道寇工在县城是个名人,哪里会做检查处女身体的不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