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清晨蒙蒙亮的时候,陈家大小姐骑着马,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丫鬟,和坐马车的莫家老奴来到真人住处。
陈家大小姐坐在马背上,从西头看向东头。 真人的住处没有院墙,西头的溪水河传来似有似无的流水声,木质的小拱桥架在上面。 七角凉亭,清幽素雅,有真人自己含义。 高低的楼阁有七八间,精致的让人分不清哪一间是厨房或是睡觉的屋子。 陈家大小姐嘴角上撇,鄙夷的笑容显得她有些不怀好意。 老奴在门前恭敬的站着,喊着说“真人,大公子,老奴求见。”昨晚没有睡好的莫辰是被喊醒的,醒来的一瞬间有些懵,这么早。 真人在东侧的林子里静坐,陈家大小姐和老奴的车马早早地被真人发现,真人走近些问道“是有急事?”
“是陈家大小姐来给真人等人送饭。”
老奴施礼道。
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的祁欣,听说是陈家大小姐,当时没了慵懒,轻快的穿上鞋子,轻轻的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看那陈家大小姐。 巧了,马车遮挡视线,根本看不到人。 另一间屋子里老娘多少有些心慌,看着隔壁的墙,想到是祁欣。 老娘离开屋子,直接站在祁欣房门前。 若是老娘不躲,祁欣开门,非撞到老娘不可。 老娘看到莫辰走出屋子,看向马车遮挡的一侧。 这时,陈家大小姐跳下马背,放好马鞭子。走在每个人都能看到的位子,与莫辰四目相对。 正如莫城主所言,陈家大小姐此行,可不是为了情义而来。 莫辰留意的是陈家大小姐放下马鞭子时利落的动作,还有那柄放在马背上的佩剑。 此马很是听话的样子。 “你就是莫辰?”“你是陈家小姐?”
“陈家大小姐,陈蓉。”
“我是莫辰。”
两个人短短的对话中,莫辰淡然,陈家大小姐每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空气有些凝固,透着要打架的味道。 莫家老奴赶忙道“大小姐,既然公子和真人都起得早,您带来的饭菜也别凉了,不如用早饭吧。”
“好啊。”
陈家大小姐说着好,晃一眼小书童,把目光转向真人,又看向老娘“还少一个,那个呐?”
陈家大小姐的言辞和气势让人很不舒服,似乎她才是此处的主人,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 莫辰道“要一起用饭吗?”
“那是当然。大老远,大清早的来送饭,莫公子是不是应该诚意邀请我用餐,而不是问我。”
真人不悦,更不想和陈家大小姐同桌吃饭,转身就走。 祁欣听着陈家大小姐的话,只觉得她尖酸刻薄。没想到,又听到陈家大小姐道“这位是真人吧,道观修行之人颇懂规矩,您似乎很随性。”
说到真人,祁欣和老娘都不反感,反而觉得真人身手不凡,没一丁点架子,很好相处。 莫辰对待真人,说成如父子,有些夸张,但二人的师徒情义,并非一般的师徒能比。 陈家大小姐对莫辰不客气,莫辰能忍。陈家大小姐暗指真人没有规矩,莫辰火大了。 莫辰的性子沉稳,表现出不满,并没有大呼小叫“陈家大小姐,这位是我恩师,请你说话客气点。”
“我说错话了吗?”
陈家大小姐露出笑容“你要是请我住下来,我就客气。”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拒绝,一个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