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堂堂总裁竟被人说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但的确是这样,李声玩笑地说:“就是这样,我最近这段时间去公司都看见他在带小孩!”
叶巍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略有些显摆地说:“没办法,谁让我的妹妹就黏着我呢,家里其他人都黏,只能我带着了。”
说这话的时候乐宝出去上洗手间了,好在没听见这样的言论,不然要当场拆叶巍的台了。 还不是大家都没空,黏着你最方便了。 不过也是,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兄妹二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连叶昭都要忍不住妒忌起他们来,视频电话的时候忍不住在视频里面直跳脚地说:“我出来这么久,妹妹都要跟我不亲了!”
话题回到此刻,魏妮都忍不住略带羡慕的语气说:“这样的生活好幸福了,有个又乖又可爱的小尾巴缠着自己,叶总家里有多少个弟弟妹妹?都像乐宝这么大吗?”
虽然已经私下了解过叶家的情况了,魏妮还是忍不住试探地性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就在前两天她得到一个消息,她自小失去联络的二姐曾和母亲一起回到国内来,算一算时间大概就是这三四年前的时候。 后来便又在国内失去了踪影。 也不知她们母女二人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多年来无影去无踪、 但也可能是叔叔尊重着前婶婶,尊重着他们的承诺不去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 虽然这么多年真的没让他们父女二人见过面,但是前婶婶据说是和叔叔有见过的。 当意识到乐宝莫名的和自己堂姐儿时的照片非常像时,魏妮就将她的照片发过去跟堂哥说。 果不其然,大家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堂哥也觉得像,甚至还对比了两人差不多时期的照片。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才发现乐宝的眉眼都略有些神似自己的妹妹,于是两人不约而同产生了某些想法。 并且在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发现两人想的事情还是一样的。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哥都已结婚生子,自己也即将迈入该结婚的年纪了。 昔日的堂姐可能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也已然结婚生子。 但随即堂哥又推翻了这个说法,他说自己的后妈就算再恨爸爸,不会连孩子结婚的事情都不告诉他。 就算不让他们父女二人见面,但多少会让他们知情。 堂哥也不明白是多大的恨,才能让自己的继母说到做到真的这么多年不让这对亲生父女见面。 魏妮起了一点微妙的心事,有些事情她也不敢猜的太大胆,隐约的觉得乐宝可能跟她堂姐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血缘上的直觉,但也有可能是她的胡思乱想。 叶巍回答说:“乐宝是家里最小的妹妹。”
魏妮顺势问:“你们兄妹二人年纪相差好大,那包在网上是哥哥还是姐姐?她今年多大了?”
问完魏妮自己又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抱歉我是独生子女,对于你们这种孩子比较多的家庭有种好奇,是不是很不礼貌?”
“没什么的,有些人听到我有很多兄弟姐妹确实也很好奇。”
“乐宝再往上的是哥哥,今年就读大学了。”
魏妮出吃惊的表情:“那乐宝的妈妈岂不是高龄产妇?”
李声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并不知道叶家的事情,于是笑着打断她说:“你好奇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生孩子。”
他本希望自己这样的暗示朋友能听得懂,但向来十分机灵的魏妮,不知为什么这回却接不住他的暗示。 魏妮说:“这跟我生不生孩子没关系好吗?我只是太惊讶了……我见过最高龄的产妇……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叶巍如愿地掉进她挖的坑中:“没事的,很多人知道我们年龄差之后都是你这样子以为是我母亲高龄产妇,但实际上是……” “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是个公开的秘密。”
叶巍说:“如果魏总感兴趣的话,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了解一下。”
算是略显不客气的回答了,也是在提醒魏妮不要再继续问下去。 李声忙又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叶巍此时又用了一句玩笑话来打圆场:“如果有由我继续说下去,恐怕要忍不住给自己加戏了,什么上一辈的恩爱情仇编个好几轮……” 众人笑了起来。 魏妮当事人的口中确定了这件事情,心里头在想有机会的话还是了解一下这个小朋友的生母叫什么名字。 在她心中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简单,小孩子向来没心机又十分的单纯。 只要稍加引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魏妮没有想到,自己把乐宝看得太简单了。 饭局即将结束的时候,叶巍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艾琳的爸爸高毓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焦急又慌乱地问认不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脑科专家和眼科专家。 叶巍愣了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毓声音当中都带着哽咽:“艾琳摔倒了,摔倒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筷子,从眼睛捅到了脑子里头,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就在二院。”
二院就是叶氏的医院,也是聂秀现在正在入住的医院。 情况就是这么刚巧,叶回今天结束了外派培训回到医院当中。 刚刚回来就接到了急诊部门的电话,说是有个小孩子在家中玩闹的时候不慎摔倒,一根筷子从眼球底部直直扎进了大脑之中。 他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赶向医院会诊室,而同时从饭局上下来的叶巍携着乐宝也直奔医院而来。 他们也没有想到就这分开的短短几个小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到达医院的时候,艾琳还在医院的手术抢救室里面。 高毓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候着,他揉搓着自己的脸,神色恍然,眼眶发红。 看到赶来的兄妹,他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说她,她就不会急性子起来就跑。”
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却是没能再说。 高毓哽咽了一声:“医生说现在情况非常危急,还在抢救当中,怎么办……她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
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显得十分贫瘠,叶巍只能蹲下身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