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坐下了,那你们去沟通,看补贴还是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让出来,我有的是钱。”
这声音都吵到门口了,聂母拧起眉头来,瞥了一眼外面低声说了句:“不是说这里是个高端的地方吗?怎么也有这种人的存在?”
“没素质的人不分地方高贵还是低贱,哪里都是有的。”
边上的服务员尴尬地笑着:“您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聂宏先起身说:“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两人一起来到门边上,两人这才看清了外面正在叫嚣的男人是谁。 正巧那个人也正往包厢里面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聂宏先脸,随即表情一变兴高采烈地说:“你们让开让开!我来跟他说,我们是熟人。”
怪不得他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原来是跟他先前有过合作的人,对方可以算得上是他原料卖家的一个大户。 只是因为这人做事的风格和品德都不怎么样,所以聂宏先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跟他合作过了。 如今再见面认出对方来,聂宏先恨不得自己没有走出来过。 这人是出了名的喜欢胡搅蛮缠,并且喜欢仗着自己的关系到处为非作歹,奈何家大业大又喜欢摆着一副阔绰的姿态。 许多人在面子上并不愿意得罪他,并且还有不少人专门就喜欢捧他这种臭脚。 聂宏先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伍梁卓见到他便大喜地说:“我还以为是谁躲在里面不敢说话呢,原来是聂小弟你!”
聂母听到这充满江湖气息的打招呼声音,也忍不住起身走向门口来。 伍梁卓走过来拍了拍聂宏先的肩膀,一副咱们个哥俩好的架势说:“哥哥这边有个事情要拜托你,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哥哥今天要宴请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你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咱们换个包厢?”
如果是在平时聂宏先也就无所谓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客人到来的时间了。 “不好意思伍哥。”
聂宏先反抬手搭住他的肩膀说:“实在是今天我也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请,你看……”
在到听他开口就是不好意思之后,伍梁卓脸色登即就变了:“你确定吗?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就一个包厅而已你都不肯让。”这话说的隐隐有点威胁的意味了,伍梁卓脸上是笑着的,但说出的话确实十分不可气:“咱们好歹也合作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难道还不值得一个餐厅的交情?”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听闻多了他仗势欺人的场面这还是聂宏先第一次遇见。 边上的聂母听到这蛮横霸道的话,已经忍不住要上前来跟他说说理。 聂宏先眼余光瞥见了妻子的动作,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刚好将妻子挡在身后,手在身悄悄动了下,示意妻子稍安勿躁。 “交情固然是在的,但伍哥这事跟交情没什么关系……” “我说有关系!”
伍梁卓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就一句话,你让还是不让?”
聂秀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号码走出来提醒自己的父亲:“爸,他们应该是到了?”
那边餐厅的经理得到消息之后也匆匆地往这边赶,聂宏先原本还想跟对方客气客气,哪知对方完全要以野蛮的方式在处理这件事情。 泥人都有几分脾气,更何况被这样蹬鼻子上脸的挑衅。 聂宏先脸上的笑淡了下来:“抱歉。”
边上的服务员,连同刚刚到来的经理瞬间都不敢说话了。 伍梁卓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一双眼神越发的凶狠:“行,你要是确定的话今天这笔账我就记在你身上了。”
边上的经理在这个时候冒死开口说:“伍先生,你看这样吧,要不今天……” 伍梁卓暴躁地说:“本来不关你的事,你如果非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嘴说些不该说的,那就准备好卷铺盖回老家吃自己的去吧!”
本正想找办法挽救一下情势的经理,瞬间被吓得不敢开口说话。 聂先宏冷笑了下:“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是出来吃个饭。”
“吃个饭让老子丢面子!”
伍梁卓表情凶狠抬手指着聂宏先说:“这包厅我不要了,给你!但是你给老子记住了,今天你不肯让我,来日生意上吃什么亏就想想你自己的为人处世。”
聂先宏脸上神情也沉了沉,皮笑肉不笑道:“多谢指教了。”
经理刚忙趁着这时开口:“伍先生,我们这边免费为您升级另外一个贵宾包厅,你看要不要……” 伍梁卓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本来想直接从这里离开不吃了,结果手机一拿起来看到消息,一番纠结之下还是忍着怒气说:“升吧。”
约好的客人就要在这边吃饭,如若对方没有这样要求的话,他那改一间就得了。 亏就亏在平时他在别人面前吹多了,结果现在人家个个都要来这里尝尝鲜。 伍梁卓这口气憋在心底,怎么都忍不下去,心心中一直算计着怎样才能找回场面,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点了完了菜后,聂母拢了拢披肩带点不悦的语气说:“竟然还有这种土里土气的人出现这地方,边上的那些服务员个个也都像哑巴似的,怎么一句话都不敢放?”
聂先宏喝了口水才说:“土里土气,家底还不错所以说话什么的才敢这么嚣张。”
“土匪都没他土,家底丰厚就能在这里这么嚣张了?这人什么来头?在海市大还能大过那几家龙头?”
聂先宏说:“也没多大的来头。”
聂母听了顿时更加来气:“那刚才跟他那么客气做什么?”
“他是我们这行原料商的龙头商家之一。”
“龙头之一是……”聂母的话突然消了音,拧起眉头来犹豫的问:“原料商龙头之一?”
聂先宏点点头:“所以才想跟他客气一下,结果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蛮横不讲道理。”
聂母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当下竟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聂秀微微蹙眉问:“是不是惹到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
聂先宏安抚着妻子和孩子是活:“不用理他,总不可能只手遮天的,这种为人处世迟早要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