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到处都绑着气球,飘带,还有许多香槟玫瑰,装扮得倒是很像求婚场地。
景郅的脸都有些黑了,他再是不懂,也能从这桩桩件件里嗅到不同。 这‘表妹’是看上自己了?! “表哥,你拉开看看。”米色的绸缎递到了他手里,景郅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无法,只得拉动手中的带子。 桌子上摆的大大的巧克力做成的泰迪熊,它还抱着个写着love的爱心。 “怎么样,表哥你喜欢吗?”
啪啦—— 景蒂刚刚问完,她的惊喜小熊就被撞了个稀巴烂。 始作俑者一脸懵,手中的香槟也摔了一地,她的白色制服也被巧克力染上了大片的棕色。 这人景郅还有点眼熟,不正是之前在他们日料店内被辞退的那个余萌萌么? 此刻,他对她的出现甚至感到了些许庆幸。 “你怎么做事的啊你!你知道这花费了景蒂小姐多少心血吗?谁给你招来的,我要马上给你辞退咯!”
“夫人求求你了,请您千万不要辞退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余萌萌自从被辞退之后,她就做了很多份工作,因为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另外两个女孩,她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了,若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的话,那今晚上的饭钱都没了。 “我可以我可以弥补的,我可以弥补的,这个巧克力熊我能给修复好的,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很显然谁都不在乎她在说什么,纷纷去安慰身边委屈的景蒂了。 情急之下,余萌萌瞥到了一旁的景郅,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飞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景总,是我啊景总,我是萌萌,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们应该是恋人的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景郅很疑惑,他什么时候给过余萌萌他们是恋人的错觉了? 不过眼下还需要她助自己逃离这个地方。 “你先起来,不会辞退你的。”
他的话刚说完,余萌萌就一脸的幸福与激动,她就知道,他们是天定的一对的,景郅一定会帮她的! “大表哥,你和她,你们是恋人?”
景蒂虽是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两人,但扫过那女人时,眼中闪过一抹毒辣,还是被景郅捕捉到了。 “不是,她之前......” “是我在追求景总,只是景总还没有答应,但是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还有对他全心全意的爱,他总会答应我的~” 景郅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余萌萌如此中二傻白呢? “够了!”
景蒂很生气,高声怒叱的看着景郅,“大表哥,我做了这么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是什么意思,所以你这是故意随便找个人来侮辱我吗?你难道真的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余萌萌也怒了,她体内的不服因子唰唰往外冒。 “什么这样的女人?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有什么不可以?呵,倒是你,明明口中喊着的是大表哥,实际上就想利用这点亲缘关系,然后逼着景总和你在一起,我看啊,你才是那种最最龌龊的女人!”
其实她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有些虚,但是身边的人丝毫没有维护对面的意思,她就胆子大起来了,甚至还挽上了景郅的手臂,“你红楼梦看多了吧,一天天的表哥表妹的,要点脸好吗!”
景蒂怒极反笑,双眸如死水一般,紧紧盯着对面的景郅,“所以,你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了,谁敢和你这样不知年岁的老阿姨在一起啊! “抱歉,我只是把你的当妹妹。”
“哈哈哈哈......妹妹?哈哈哈......” 见她笑得如此癫狂,几位婶娘都有些担心了,生怕她受这么大的刺激,精神出毛病了,连忙上前宽慰。 “小蒂,咱们别理小郅,舅娘家还有几个帅气的大侄子,回头介绍给你们认识,保准比小郅强一百倍。”
“是啊,小蒂别难过,二舅娘也有,回头任你挑选,看中哪个都行!”
宽慰的时候还不忘用眼刀子扫射另一边,如果可以,真想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赶出去。 “滚——” 一声怒吼,突然荡起的无形力量把围在景蒂身边的几个婶娘撞飞在了地上,一个个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明明那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暴力? 景郅瞧着她这个状态非常不对劲了,她想要做什么? 满头黑丝随风飘起,她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两人,让人从心底觉得恐惧。 “原本我觉得你还不错,想要留你一命,谁知道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也好,反正你的寿命还挺长的。”
“她她她的声音......” 原本的景蒂声音甜美可爱,可现在她的声音沧桑得仿佛迟暮的老人,沙哑难听。 “你们看她的脸,景蒂,不,你到底是谁?”
“啊,好恐怖啊!”
“她她是什么东西?”
“我的脸?”
景蒂慌张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庞,没有了水润紧致,松松垮垮的如同被人抛弃掉的海绵,还有眼角的皱纹,额头、脸颊,甚至手背,手指都布满了老年斑,皱皱巴巴像是老树皮。
“不——”一声惊叫后,景蒂浑浊的双眼转向他们,像极了死人,她应该再早点动手的,不然就不用被别人看到了,“你们,一个个,都化作青春的养料吧!”说完,整个别墅升起了一张透明的光幕,在场的许多宾客在这一瞬间,晕了过去,毫无知觉。 不过还有一些根本没事,他们身上揣了裴姝的平安符,这些小把戏自然伤不了。 可是那些昏厥过去的人就不一定了,他们的皮肤肉眼可见开始发皱,变老,生命力在被抽出。 “有有妖怪!?”
“不要慌。”
裴姝说完双手向上一抛,无数张黄纸符如天女散花落下,精准的贴在每一个昏倒的人身上。
符纸贴上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衰老就被暂停住了。 “裴姝,这是怎么回事啊?”季立烨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好好的参加一个宴会,怎么会搞出这样的事来!
“有人在这儿布了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