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和往常一样上课下课。
第二天一早,却是听到了放假的消息。 想不通为什么的苏杳,转头找去了大队,找闫福生问具体的情况。 掀开队委办公室的门帘,苏杳看到了屋里的人,除了队里的几个干部,还有王红英和夏雨露。 两人脸上裹着围巾,在屋里这么热的地方,都没摘下。 屋里气氛有些紧张,苏杳也没有往里走,倚靠着门框,询问道:“大队长,怎么突然放假了,马上就到考试的时间了,大家学习正在兴头上呢!”闫福生责怪的看了苏杳一眼:“夏知青有事,上不了课,大家公平起见,都放假一天。”
苏杳:“这不公平啊!夏知青不舒服是她的事情,她上不了课让她的学生买单。我这活蹦乱跳的,可不能耽误了我们班上的进度。”
知道今天给不了合理的说辞,苏杳不肯罢休,闫福生直接说道:“昨天夏知青同志和王红英同志,在晚上一个人行走的时候,被人套麻烦欺负了。这件事情影响极其恶劣,每一个村里人都有嫌疑,我们需要抽时间调查这件事情。”
苏杳听了这话,仔细打量了夏雨露和王红英,才注意到两人的脸上确实有红肿的迹象。 “哦,行吧,那你们查吧,我回去休息了”,苏杳不想趟这趟浑水,放下门帘就往外走。 闫福生喊住了她:“你这段时间和村里人接触不少,也可以给点意见,早点结案,也能早点恢复上课。”
苏杳顺口一提:“村里那么多人,别人都没有出事,就她俩出事了,让她俩想想得罪了谁不就结了?”
闫福生觉得有理:“你们俩个回想一下,最近和谁有过冲突。”
夏雨露紧接着应答:“我现在是老师的身份,平时上课要求严点,但是也到不了起矛盾的地步。如果非要说有冲突,那就是……” 抬头看了苏杳一眼,夏雨露继续说道:“之前和苏杳是竞争关系,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这一次闫守成回来,我想着大家都认识,就说了两句话,没想到,一下课苏杳就找到了我,警告了我好一顿。”
夏雨露这话,就是把嫌疑放在了苏杳身上。 而这么一说,也是给王红英提供了思路,顺着夏雨露的话说道:“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平时说话是容易得罪人,但是这段时间,我也是忙着学习,不想拖福生的后腿,没时间和别人说三道四。”
“也就是苏杳,因为守成在家里忙来忙去,我当娘的,心疼儿子,忍不住说道了两句。”
这下,苏杳的嫌疑最大的。 苏杳嘴角抽了抽,一方面恼恨自己为什么多嘴,另一方面,看着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 不管心里怎么暗喜,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认的。 “能从背后用麻袋罩着你们,看你们的样子还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至少个子得高你们一个头,力气比你们大很多,以我这个头,根本做不到这些,所以最不可能的就是我。”
“你不能让闫守成帮你?”
夏雨露气急之下,吼了一句话。
苏杳抬眼:“闫守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连养自己长大的亲娘都打?”“我才没养那个白眼狼”,王红英一肚子的火气,也认同了夏雨露的猜想。 苏杳转头看向闫福生,不过看神色也能猜的出来,闫福生也是这个想法。 苏杳心里替闫守成叹了一声不值当,嘴上替他解释道:“昨晚闫守成被喊去族长家吃饭了,一直到半夜,喝的醉醺醺的被送回来,现在还在家睡着呢。你把族长家的人喊过来,就知道有没有做这事了。”
越多的人知道,就代表着自己越丢脸。夏雨露心里也清楚,这事不是闫守成做的,刚刚也就是话赶话,想恶心一样苏杳,没想到把自己架在这儿,有些下不了台。 为了避免苏杳在路上串口供,闫福生派了另外一个人去了族长家。 来的是族长本人,往哪儿一坐,整个场子就镇住了。 感受到压迫感,闫福生不情不愿的把问话的权力交给了族长。 “让村里人都过来吧,互相指认,看看谁有作案的可能。”
事到如今,闫福生只能如实的把情况告知村里人。这下,全村人都知道夏雨露和王红英两个人被打了。 夏雨露恼恨苏杳的瞬间,对这个村子也多了一份不喜。 夏雨露被打是刚刚天黑没多久的事情,王红英出事是凌晨下工回去的。 有具体的时间,问话也就有了针对性。 “谁昨天晚上天黑之后不在家,大家家里人说一下”,族长话口一开,就让底下的人挨个发言了。 “我知道,我举报”,一众摇头的人群中,一个女声异常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