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奔走,再次回到镇上,闫守成找上了胡海波。
“你那案子查的怎么样?”胡海波摇头:“周令宪不说下家,这件事就已经截在了他身上。但是现在周令宪进去了,镇上的孩子还在失踪,甚至还有几个妇女也不见了。”
事情越发的严重了,闫守成交换了自己的情报:“我们想办法问出来了,周令宪说他背后的保护伞就是委员会的主任。贩卖人口的主犯是主任的弟弟。”
胡海波听到这话,激动中带着点纠结。 站起身子,在屋里来回踱步。 身影晃的,看的闫守成头晕:“老胡,你给个准话,要不要办。”
深呼吸一口气,胡海波吐出一个字:“办。”
都在镇上,胡海波的势力很受影响,但是事关重大,胡海波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 时间一晃,十天过去。 苏杳和闫守成门都没出,等着胡海波送信。 胡海波没来,倒是闫拾云派了他女儿上门。 “二伯伯,我爸让你去我家一趟”,小红缨的消息,让苏杳和闫守成提起了心,顾不上手里的活计,小跑着就出门了。 一进门,看到闫拾云家站着四五个人,除了徐同良认识,其他人见都没见过。 徐同良一个眼神过来,闫守成收回想要打个招呼的心思,走到闫拾云跟前,低声询问道:“什么情况?”
闫拾云小声回道:“说是镇上的调查组,调查委员会主任和下合村的纠纷。查到铁柱的事情,然后发现你和苏杳两个人在里面牵连着,喊你们过来问问话。”
得了信,苏杳和闫守成定了定心,被分头带去问话。 “姓名” “苏杳” “听说周令宪是你抓到的,你当时候是怎么知道的信息?”
“我晚上偷偷潜进了关押着孩子的地方,偷听到的。”
“你一个女人家,进去屋里还不会被人发现?说一说你是怎么潜进去的?”
“确定院里没人,翻墙进屋,躲在不常进的杂货间,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出来,嫌疑人没有发现。”
“你翻墙?”
“要我现场表演一个给你看看?”
问话的人沉默片刻后选择了闭嘴。 苏杳看没什么问自己的,提出了离开:“没我事,是不是可以走了。”
徐同良多问了俩个:“我们调查到,这段时间,你和你丈夫如果两次监狱,分别探视了闫治国和周令宪,为什么?”
苏杳回道:“我有事需要前往海城一趟,村里开具的介绍信,需要镇上的签字,结果镇上工作人员说,下合村的业务一律不许办理。”
“打听了几次,知道主任和周令宪关系好,就想着找找路子。”
徐同良继续问道:“找到路子了吗?”
苏杳耸耸肩:“没有,不然现在已经在去海城的路上了。”
徐同良看着记录员记下所有谈话后,开口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出了院子,苏杳看到了同样问完话的闫守成,一阵眼神交流后,心口的石头落了地。 该问的问完了,调查组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闫拾云见状,拉着徐同良问道:“这位同志,我犯了个错,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您能不能给我指指明路。”
不等徐同良回话,闫拾云就开口:“我年前被小人蒙蔽,漏上交一千斤粮食和三头年猪,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贪污,全部分给了村民。您可以查我错的账本。”
“现在知道这个情况后,我立刻做了补救措施,找村里人凑齐了粮食,自己拿积蓄填补年猪的漏子,就是还不知道这件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失误,还请给我这个机会弥补。”
话音落下,徐同良抬眼看到了那一千斤的粮食。 看着多,但是分到各家,也就几十斤。但对于老百姓,却是好几天的口粮。 徐同良长出了一口气:“认识到错误,及时做出纠正就好,这件事过几天会有定论,你等候通知就行。”
说罢,调查组的人离开。 院里只剩下苏杳三人。 闫拾云有些想不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挠着头问道:“怎么突然会有人调查这件事,而且过几天会有定论,会不会处罚我?”
闫守成拍了拍闫拾云的肩膀,安慰道:“应该没事,顶多写几千字的检讨,丢个脸,其他地方不会。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你现在是大队长了,当初是你要做这个位置的,就多上点心。”
“是是是”,闫拾云宽了心,不过写检讨也让他有些头疼:“二哥,这事你也有点责任吧,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不能看着我不管啊!面子我可以不要,这检讨,你帮帮我吧。”
闫守成没有接话茬,拉着苏杳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苏杳说起了自己的猜想:“胡海波应该把事情查完了,那人栽了。”
“嗯”,闫守成看着不远处嬉笑的孩子们:“同良应该会接替那人的位置,村里的事情大概率也会揭过。”
能有这样的结果,这两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彻底的放松下来后,苏杳记起了自己的介绍信:“那是不是介绍信可以开了?”
“明天去看看。”
去海城的这一趟,关系着自己的未来,苏杳忍着激动等到第二天。 这一次,办事处的人员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圆圆的脸蛋,看着很可爱,脸上总是带着笑。 听说是来盖章的,小姑娘忍不住的吐槽道:“我来这里上班五天了,终于有人来办事了,不然我都闲的长毛了。”
苏杳笑笑没有搭话。 小姑娘倒是个话唠:“你们要去海城搞什么?我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最远就是县城了,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好?”
小姑娘嘴上嘚吧嘚吧不停,手上的东西也很利落,盖章,登记,存档,所有手续全部做完,介绍信回到了苏杳手上。 “祝你们一路顺风”,挥了挥手,送走了苏杳两人。 走出政府办公楼,被执法人员压着的委员会主任从苏杳身边走过,佝偻的身体,很难让人想象,以前他是如何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