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会死人的傅瑾行。”
“说什么放过?你是亲手把我推进深渊里,这比你杀了我更让我难过。”
沈嫣然歇斯底里,她控诉着傅瑾行的罪过,可是他不为所动,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你不可以这么对一个爱着你的人,瑾行,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
从刚开始的质问指责,到最后的趴在傅瑾行脚边的央求,她经历过一次,知道那有多可怕。她希望这一次,是傅瑾行能做自己的解药。如果不是傅瑾行,她会随便找一个男人的,她不想死,她想活着。“瑾行,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沈嫣然一遍遍的央求着,声音越来越小,姿态越来越低。说她此时卑微如尘埃,也不足为过。“这是你自作自受。”
“救你?你也太天真了沈嫣然,我要是会救你,就不会给你吃那东西了。”
“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你对岚岚下手的时候,一定没想过会有此时此刻吧。”
傅瑾行一口一个岚岚的叫着,这声音就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的扎在了沈嫣然的心上。是啊,他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安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个随时都可以伤害的人。大哥还说傅瑾行不爱宋岚,傅瑾行分明爱那个女人爱进了骨子里,他分明把宋岚当成了心中挚爱在呵护,这是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感情,永远都不能。“瑾行。”
看着傅瑾行高大欣长的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沈嫣然绝望的叫着他的名字。一直以来倔强的没从眼眶里流出来的眼泪,此时像不断线的雨水。“瑾行,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在我的心上捅刀子了,你不能再伤害我的身体。”
沈嫣然喊得歇斯底里,她声音都哑了,嗓子都要废了。可是傅瑾行充耳不闻,等待她的是酒店房门“砰”一下重重的关上,无论她怎么在里面拍打,外面的人就是毫无反应。“少爷。”
跟在傅瑾行身边的秦晋,开口叫着她。“说。”
傅瑾行惜字如金,就吐了这么一个字。“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恐怕不太好。”
秦晋提醒着,毕竟沈嫣然在傅家,得到的是傅陈远的支持。“死不了人,不用担心。她对宋岚下手的时候,也不见她心软。秦晋,你是不是喜欢沈嫣然?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可以现在回去,帮她。”
就算天塌下来,有他傅瑾行扛着,还轮不到一个助理来操心。“少爷,我错了。”
秦晋连忙认错。“我对沈小姐,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沈小姐可怜,并没有别的心思。连证据都没有,那两个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也没有开口说这一切跟沈小姐有关,但是少爷就认定了沈小姐有错,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沈小姐。少爷这是担心宋岚,已经魔怔了。但凡是和宋岚有关系的事情,少爷冲动起来,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凭自己的直觉做事,以前的少爷不是这样的。“少爷。”
就在秦晋思索的这一瞬间,傅瑾行已经抬起步子跨进了电梯里,他叫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酒店套房里的沈嫣然,全身渐渐被滚烫侵占,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她伸手进自己的衣服看口袋,想要从里面掏出手机,可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傅瑾行。”
沈嫣然红着眼眶,一遍遍的叫着傅瑾行的名字,她艰难的走进了浴室,将浴缸里放满了冰冷的水。自己倒身躺在了浴缸里。饶是这样,也不能将身上的滚烫赶走。那种从内而外的灼烧感,让人恨不得拿一把刀子,将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割开,将身体里的火热释放的干干净净。渐渐的,她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离了。就在她觉得自己的性命,要交代在这浴缸中时,突然有人从门外冲进来,将她的身体从水中捞了出来。沈嫣然顺势就勾住了来人的脖子,她闭上眼睛,也不看进来的男人是谁,直接就吻了上去。傅临风将沈嫣然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两人无所顾忌,翻云覆雨。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更是驾轻就熟。只不过上一次沈嫣然是被动承受,这一次她是主动攻击。“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沈嫣然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人,眼泪直流,一边疯狂着,一边发泄着心中的痛楚。只有说出来,做出来,她才觉得自己能活过来。傅临风对她越来越温柔,将人一整个的抱进了怀里,恨不得揉碎在身体里。“乖,不哭,以后痛苦会越来越少的。”
傅临风温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着。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沈嫣然说过“乖”这个字。沈嫣然听到的一瞬间,便破防了。此时此刻,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傅临风是一路跟着拖走沈嫣然的那辆车,才到了这里,确定傅瑾行的人走了之后,他买通了酒店的老板,这才顺利来到了房间。“你呀,就是爱错了人,喜欢谁不好,非要去喜欢一个地狱魔头一般的人?”
傅临风一边问着,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沈嫣然。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布满了她绯红的脸颊。爱是不受控制的,爱了就是爱了,根本没有理由。她爱傅瑾行,已经成了一种生活本能,沈嫣然做不到放弃傅瑾行。她低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傅临风的肩膀上,她把这男人当成了是傅瑾行。“我告诉你傅瑾行,这是你欠我的,你让我心疼了,我让你的身体疼一疼,我们就公平了。”
傅临风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果然这个沈嫣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对傅瑾行的感情太深了,根本做不到伤害傅瑾行。“只是让一个人身体疼,那有什么意思呢?”
傅临风冷冷一声,将怀里的女人推开,再也没有了兴致。女人三番四次的贴上来,他都是推开,然后坐在床边,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