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没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和旁人没有关系,好好开你的车,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不要多话。”
傅瑾行的声音,冷的像万年玄冰,处处都透着不耐烦。秦晋认真的开车,甚至都没敢从后视镜里看自家少爷一眼。此时车里的气氛,压抑低沉,就好像是乌压压的一片黑云,压在头顶,让人透不过气来。在秦晋看来,宋岚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沈大小姐为此受了那样多的委屈,她却对此视而不见,简直就是在浪费少爷的感情。……这一路,宋岚都是睡过去的,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半山别墅了。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睁开眼掀开被子,身上穿着的是真丝睡衣,不知道是佣人帮她换的还是傅瑾行帮她换的。她偏头看向床头柜,她的手机安静的躺在桌面上,这是傅瑾行的卧室,却不见他的身影。宋岚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并没有陆霆轩打来的电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陆霆轩现在人还在不在海外。“咯吱。”
宋岚正要下床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又蹑手蹑脚的缩了回去。进来的人是傅瑾行,他停在门口处,在一片昏暗里,他左手手指间夹着的一根香烟,亮着明晃晃的光,就像个小太阳似的,非常耀眼。与此同时,傅瑾行的目光也朝着宋岚看过来,她娇小的身影笼罩在夜色中,看上去清冷孤寂,她人靠着床头坐着,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让人疼惜怜悯。她正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虽然没对上宋岚的视线,但是傅瑾行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害怕自己,此时此刻的宋岚,内心应该是充满了恐惧的。有时候傅瑾行真想剖开宋岚的心看看,她到底整天都在想什么。驻足停留了良久,傅瑾行抬起修长的手,打开了卧室里的大灯,明晃晃的光瞬间铺满了整个空间,驱散了阴暗。宋岚清澈单纯的眼眸,盯着傅瑾行在看,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抿了抿唇,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就这样愣神了片刻,她垂下了眸子,终究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傅瑾行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床边,顺着床沿坐下来,保持着沉默,只一双幽深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不放。目光盯的宋岚不自在,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后背直挺挺的贴在床头。所有的举动都落在傅瑾行的眼中,就是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过。“怎么都回到家了,你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这么害怕我,到底是害怕我碰你,还是害怕我伤害你?”
的傅瑾行伸出手,伸进了被子里,直接便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另外一只手,则是掀开了被子。不等宋岚惊呼一声,他已经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药,“别动,我给你换药。”
是命令的口吻,说着最不耐烦的话,却做着耐心十足的事情。他往宋岚身边的位置靠了靠,没再吭声,反正他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宋岚喜欢听的。“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宋岚的双腿直直的放在床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擦药,她觉得自己该说些话打破沉默凝结的气氛。“你要强,你什么都能自己来,我知道,可是。”
傅瑾行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接着他直接撕开了宋岚的睡衣,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刷”一下,脸色瞬间通红,顷刻之间,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趴下。”
傅瑾行命令着,语气非常不友好。“什么?”
宋岚的脸滚烫,本应该生气的她,此时却唯唯诺诺,对带傅瑾行就像是宠物对待自己的主人一般。就是连问出一句不解的话,这语气听上去都像是讨好。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成了既定的状态,宋岚偶尔表现出来的才是最正常的状态。“给你上药,不然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傅瑾行一只手拿着腰,一只手缓慢的从她的膝盖上滑过。宋岚哪里还会觉得疼?脸上和脑海中都只有羞耻两个字,她连忙低下了头,然后听话顺从的一翻身,趴在了床上。冰凉的药膏,从她的后背,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小腿,她的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就连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许多。“好了。”
傅瑾行把药膏放回了远处,温声细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给宋岚盖好了被子。“谢谢你。”
一声‘傅先生’就卡在喉咙里,这时候是绝对不敢叫出口的。就在宋岚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翻身躺了下来,人也钻进了被子里,从后面揽着她进了怀里。就这一瞬间,宋岚整个身子僵硬石化,就仿佛顷刻间变成了一尊雕塑,纹丝不动。要不是身上还有温度,连傅瑾行都以为她变成了一具尸体。宋岚虽然不自在,但这里毕竟是傅瑾行的家,她只不过就是被他养在这里的一个女人罢了,根本就没有权力,只能背对着他,哪怕有多不舒服,也只能忍着。在宋岚看不见的情况下,傅瑾行嘴角划开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他很想将宋岚紧紧的拥入怀中,恨不得温热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但是他也很清楚宋岚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只能强忍着,能这样抱着她已经很满足了。傅瑾行的左手,紧紧的挨着她心脏的位置,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很久都没有恢复平静。宋岚本来已经睡够了,可不知是受了傅瑾行的影响还是怎么的,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不久她便也困意来袭了,闭上眼睛说睡就睡着了。临近半夜的时候,宋岚做了噩梦,在傅瑾行的怀里不停的挣扎翻滚,满身都是大汗。她双手死死的抱着傅瑾行的手臂,指甲紧紧的抓着他的肉,几乎都要陷进皮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