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么？可笑！姜彻被戳了痛处，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禹王做事向来不考虑后果，他今日敢放话，应当是已经做了准备。”
清冷如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岁安眨了眨眼睛，“太傅大人还没走？”
“嗯。”
李殊墨眸中倒映着赤衣少年，“正好我要去江南一趟，殿下与我一同结伴而行吧。”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那就有劳太傅大人了。”
……上书房。自从下朝以后，皇帝的神色就一直很难看，阴郁寡欢地翻阅着奏折，却一直静不下心看。崔公公见状，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您还在为江南的事情担忧么？”
“你这老奴，明知故问。”
姜弘毅合上奏折，闷声说，“安儿和彻儿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朕想知道，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崔公公佝偻着身子，思虑再三才道：“太子殿下聪慧果敢，心思细腻。禹王殿下性格勇猛，好战好胜，将来或许能立下赫赫战功。”
“倒是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
姜弘毅嗤笑。“奴才这是实话实说，陛下英明神武，虎父无犬子呀。”
崔公公继续拍着马屁。姜弘毅闻言，这才饮了一口热茶：“这段时日，朕总有一种错觉。总感觉这兄弟二人相差太多了。”
“老大容貌秀气，性格聪明沉稳，知进退懂人心，能文能武。老二长相嘛，倒是随了韩氏的英气。性格浮躁沉不住气。”
他说着，眸色一沉。更重要的是，姜彻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个榆木脑袋。太骄太燥，还笨。崔公公忙俯下身子：“陛下，您是怀疑，太子不是……不对呀，太子殿下那眉那眼，跟陛下您年轻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可能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姜弘毅叹气道，“近日不要让姜彻进后宫了，他即将成家，再入后宫恐引流言。”
崔公公跟人精似的，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让姜彻和韩贵妃暂时断了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