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秦琼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惊得一阵哆嗦,“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陈天奇笑而不语。秦枫突然跳了出来,“你他么懵谁呢?你把我们都当成煞笔了不成?”
“你才多大?二十还是三十?我华夏有你这么年轻的将军,我怎从未听说?”
秦家众人闻言,也深觉在理。陈天奇虽外表看起来颇为年轻,但举止老道,谈吐不凡,也许年龄与外表并不相符。但即便如此,实际年纪也大不了哪里去。与在场众多资深贵人相比,也只算得上是个小小的后辈。试问这么一个年轻人,如何可能成为一名,官拜一品,权倾朝野的将军?不是他们不信,而是,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有人上前附和,“没错,你满口胡言,就你这种人能成为将军,是我华夏无人可用了不成?”
“你死定了我告诉你,就凭你冒充一国将军这条罪名,就足以让你死上数十次!”
却见陈天奇拿出一根香烟,当着所有人的面,徐徐点燃,悠然的抽了起来。他动作从容依旧,举止优雅,望着秦琼、秦枫等人,笑而不语。可陈天奇越是保持沉默,就越让在场众人打从心底发怵。先前笃定陈天奇是在说谎,狐假虎威的秦枫,此时内心已经发生了动摇。至于秦琼,他直盯盯看着陈天奇,似乎想从陈天奇身上找到一丝说谎的蛛丝马迹,哪怕是一丝惊慌,都可以确定陈天奇是在撒谎。可让他失望的是,陈天奇至始至终,面色风轻云淡,稳如泰山。难道,陈天奇说的都是真的?秦琼心底突然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唰唰唰~~~时间并没有留给秦琼思考,而是直接揭开了答案。只见一队全副武装,手持黑亮发光枪械的士兵,气势汹汹,快步从外冲了进来。为首是一名陌生女子,她走到队伍最中间,虽未着军装,但可以看出,这些人都听她的号令。而直到看到女子身后的那人,秦琼突然睁大了眼睛。“唐,唐庚上校?!”
秦琼当然认识唐庚。唐庚乃是蜀州西南军区,在任的一名上校。他常驻樊城境内,一直都是樊城军部的最高指挥官之一。他,怎会出现在这里?秦琼冷汗直冒,他隐约已经觉得,他们秦家,好像招惹到了一尊,他们永远惹不起的人物!果不其然,首先是那名陌生女子,行至陈天奇面前行了一礼。“龙主,唐庚已到,按照您的要求,一个营的兵力,全部真枪实弹!”
女子说完,唐庚重踏两步,于陈天奇身后端正身姿,直如长枪,神色浓重而又庄严的行了一个军礼。“将军!属下唐庚,前来报到,请将军指示!”
陈天奇淡然挥挥手,“我当前正在休假,未在职守,不必太过讲究。”
唐庚立正回应,“是!”
随后,唐庚身子放轻松起来,“将军,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晓了。”
唐庚目光如刀,剜向秦琼,“有些人仗势欺人也就罢了,竟敢欺辱到我们军方的头上,我看他是已经觉得,咱们军人也像是其他软柿子一般,任由他人揉捏?”
秦琼将头深低,不敢与唐庚对视。“秦家主,你也老大不小了,算是个精明人,竟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当真以为我们的坦克大炮,是闹着玩的?”
秦琼吓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本以为凭他秦家的权势,要想收拾一个小小的陈天奇,如同瓮中捉鳖,伸手就来。可谁能想之,陈天奇有着一国上将的强大背景。一国上将啊,那是个什么概念?权势滔天,只言片语,便可调动千军万马。他们秦家与之相较,犹如沧海一粟,渺小得可忽略不计。在场其他人宾客,已经被当前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得知事实过后,给予他们的震撼,依旧如同晴天霹雳,振聋发聩。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秦家在樊城骄横跋扈惯了,以为谁都可以随意欺辱,否则也不会培养出秦轩这样的嚣张后辈。可现在他们算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不,是踢到了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静等死亡的来临。“唐……唐上校息怒,这其中,定……定是有着什么误会。”
唐庚瘪瘪嘴,“跟我说有个屁用,你们得罪的是将军,是不是误会,得看将军怎么说。”
秦琼闻言,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弯腰驼背,拱手作揖,“陈……陈将军,先前我们不知将军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切莫见怪。”
秦琼已经惊恐得快要跪下去。想他秦琼纵横商场数十载,都是他人向他赔罪,他何曾向别人赔过罪?而且是以如此谦卑的姿态,当属他人生第一次。不过眼下情况紧迫,如同行走于刀尖之上,稍有不慎,就会落个万劫不复,他别无选择!却见陈天奇背负双手,食指轻打手背,哂笑说道,“秦家主,你先别忙着道歉啊,我们刚才的话题,好像还没聊完。”
秦琼:“……”只听陈天奇继续说道,“你儿放火烧我房子,我杀了他,你说该不该?”
“该!我儿不识抬举,敢烧将军房子,他罪该万死!”
,秦琼赶紧回应。实则他内心憋屈万分。所谓虎毒不食子,秦琼就算再怎么无情,也不会说自己儿子该死。但他知道,要是他敢说一个不字,可能下一刻自己就将身首异处。“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我杀了你儿子,你还要不要我偿命?”
秦琼悚然一惊,只觉自己在死亡边缘来回徘徊,“将军真是说笑了,您身为一国上将,我等平民,哪敢冒犯您的威严?”
陈天奇冷漠摇头,“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若因为我是将军,就无法问罪我,我岂不是也成为了老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