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哪能要你一个小姑娘的东西。”
这时去拆轮胎的两人,一人一个轮车拿了过来,戴白帽子的大叔利索地换好轮胎,其中一个放到车上说是当备用胎,又拿了一箱冰镇过的矿泉水,“我们就要这一箱水,已经很晚了,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老公等会会来接我,我再等一下,大叔你们去忙吧。”
林鹿溪说顺嘴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突然,黑暗中走来几道人影,其中两个身影是被拖拉着来的,还有一道身影是林鹿溪再熟悉不过的了。 江清辞朝林鹿溪走过来,眼眸中褪去寒芒,只剩下担忧与温柔,仿佛终年被阴霾笼罩的幽谷,烟消雾散,变得清澈透亮起来。 “抱歉,我来晚了。”
他一手拎着一人的脚踝,拖着两人踱步而来,轻松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像是拉了两百多斤重的人。 “你这个老公怎么当得阿?让小姑娘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啊。”
“是啊,小伙子,工作再忙哪有老婆重要?”
“就是说啊,你老婆一个人,你就不担心她出事?关键还长得这么漂亮。”
工人大叔你一言我一语的责备着来迟的江清辞。 江清辞清冷的目光落在林鹿溪泛红的脸颊上,不点而红的唇角微微勾起,松开手,边走边拍掌心的灰尘。 他的语气难得温柔,“抱歉,是我的失职,有劳各位大哥帮了家妻。”
江清辞从兜里摸出一沓厚厚的毛爷爷,递给工头,“这是给各位的谢礼,不要推辞,是你们应得的。”
“还有,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们老板涉事被抓,工程需要全面停工,各位的工资去鹤山公安局去领取。”
“好...好...” 也许是江清辞气场太过于强大,工人们道了谢后,林鹿溪就被江清辞带走了。 临走前,江清辞瞥了眼躺地上不知死活的两人,盯了十秒钟,摸出一沓比刚才还厚的毛爷爷,递给工头:“揍一分钟一百块自己去工头那里领。”
工头看着手里的两沓毛爷爷,两眼发光,小心询问:“我能不只管发钱吗?”
“当然,谁都能参与。”
江清辞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让对方醒着再揍。 昏迷中的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工地里,一群人手里拿着砖头、铁锹、铁棍、钢筋,围在向以和赵翼两人四周,无聊的等着。 “老大,他们怎么还不醒?要不用水给他们泼醒?”
“泼什么水,多浪费?直接打吧,总会醒的吧?”
“有道理。”
听到工头发话,几人摩拳擦掌,举起手里的武器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胖揍。 一直到深夜凌晨,工地里都还响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回到家里,林鹿溪全程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尴尬的脚趾头在地上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看着无处躲藏的林鹿溪,江清辞眸色渐深。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