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苌茜也是看重聂辛这个人的。
一个如此肯为孙子付出的人,就是一个重情之人,也是一个目光长远、适合做大事的人!另外一方面,聂辛太长老的身份,也是原因之一。天剑宗的长老,还在圣剑宗挂名,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废物呢? 李苌茜的考虑,也是很深的,到了这个层次,眼光明显不一样。 而也只有长远的利益,聂辛办事,才会真正的诚心诚意,真心出力。 果然,李苌茜这么一说,聂辛立刻激动了起来。 “李长老果然是真正的豪杰,令人钦佩。今次,我聂辛便留下话语——以后若用得上我聂辛,我聂辛必定肝脑涂地,竭尽全力!”聂辛也知道,李苌茜这是在收买他,因而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嗯,如此甚好,以后,可让聂延多来我的丹殿走动一下,即便是学不到什么,偶尔服用几颗丹药,也是不错的。”
李苌茜笑着说道。 聂辛目光一亮,当即躬身行了一礼,道:“如此,那聂辛便代替孙儿,多谢李长老了。”
聂辛说着,目光看向了李苌茜。 而李苌茜,也自信的一笑。 如此,两人的交流,便在这般情况之中完成,而聂辛也开始专心为聂延守护,李苌茜在记录了阴属性的真元能量的属性和特征之后,也开始全力帮聂延恢复伤势。 很快,聂延便再次的苏醒了起来,他脸上带着激动、不甘和复杂之色。 “延儿,李长老答应,以后你有空了,就多多去李长老的丹殿学习一下,即便是没能力炼丹,也能增长一些见识。李长老也答应了,以后炼丹之后,或多或少会留一点给你修炼。”
聂辛想了想,看了李苌茜一眼,见李苌茜没有阻拦,当下便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啊——” 聂延一怔,轻呼了一声。 随即,他目光之中没有高兴之意,反而有种彻骨的冰冷的感觉。 爷爷,为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连为自己治疗,爷爷都舍弃了自己的宝物和尊严,还下跪求情! 如今,自己得到这样的好处,爷爷又放弃了什么? 那一刻,聂延再次的受到了刺激,他的一腔热血,他的灵魂,都有一种燃烧的感觉! 那一刻,他的意志陡然蜕变了,如坚定到了一种极致! “爷爷,炼丹而已,我一定会成为丹道天才的!”
聂延冷声道。 那一刻,他的眼瞳都变黑了,其中恍若燃烧着特别的火焰。 “这孩子,看样子天赋血脉苏醒了。”
李苌茜示意了聂辛一眼,略微惊讶,也颇为惊喜的传音。 “啊——如此甚好,甚好!”
聂辛激动了起来,却没有在聂延面前表现出来。 而聂延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直接感应自己身边放着的飞剑,并将一段段的气息汇聚了起来。 “爷爷,姜家目前有七人,充当着我的走狗。而这之中,有四人,目前已经回到了姜家家族,应该快要回天剑宗了,孩儿这便传讯给他们,一旦有姜辰的信息,立刻传递给孩儿。”
聂延沉声说道。 他的语气格外的幽冷。 听到聂延的话,李苌茜微微诧异,随即目光一亮,道:“对啊,我倒是没有想到,那姜辰很可能会与姜家的人有些联系的。比如说姜韵姜婷儿之类的曾经喜欢他的那些姜家少女。那只要让那些姜家弟子多多关注姜韵和姜婷儿,自然有可能得到姜辰的信息。”
李苌茜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说道。 她说着,又看了聂辛一眼,解释道:“我的《丹道笔记》丢失了,这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这个姜辰,我必须要亲手抓住。到时候你要报仇,我会在取回《丹道笔记》之后,将他交给你。”
李苌茜这话,自然是对聂延说的。 聂延虽然躺着,却依然微微躬身行礼,道:“如此,那有劳李长老了。之前,是弟子愚钝,着了敌人的算计,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弟子的地方,长老您尽可使唤弟子。”
“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恢复,并将你的那些走狗姜家弟子的传讯方式给我,这件事我亲自办。《丹道笔记》里记录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不能有误。”
李苌茜凝重的道。 “是,长老。弟子这就将传讯方式给您。”
聂延没有半分怀疑,轻易相信了这些。 而李苌茜和聂辛,则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已经运筹帷幄。 …… 经过将近一天的飞行,姜辰和姜韵很快就飞近了天剑宗附近。 离着天剑宗,已经不到一个时辰的飞行距离了。 虽然姜韵和姜辰可以飞更快一些,不过两人为了和众人一起前行,速度一直比较慢。 姜韵一路上和姜辰随意玩闹,恍若打|情骂|俏,倒是惬意而开心。 当然,一路上姜辰也没少占便宜,不过咸猪手终究是没得逞多少。 姜韵能力提升,境界到了真元境五重,天赋更是了得,反应也极快。境界和能力的大幅度增幅,使得姜韵能轻易避开姜辰的一些邪恶手段。 这,也让姜辰有种自作自受的无奈感觉。 此时,静下心来,两人牵着手静静的飞行着,虽然没有依靠着,却也算是肩并肩,享受着一丝难得的亲近。 或许,也是因为姜韵知道再过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注定要分开。 在一起了,感觉甜蜜幸福。而要离开,自然是会不舍。 若不在一起,或许不舍还不会那么严重。 正是体会了那种幸福,再分开,就会无比难过。 这般,姜韵倒是也没有再刻意避开姜辰,而是享受着一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 至于说姜家的族人的看法,姜韵是根本不会在意的。 而姜辰,按照他的说法,别人的看法,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又不能送他个美女睡睡。 “姜家这般,却不知出路在何方?不过看样子,如今姜家弟子倒是也不是特别差,只可惜,人心涣散。而我,纵然想努力,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努力。感觉,姜家像是一个腐朽的庞然大物,却又无法下手。”
姜韵轻声的说道。 她声音颇为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