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边苍月之都的一个驿馆中,一袭红衣的人轻呷了一口大漠特有的紫红色的美酒,唇边若有似无的滑过一抹欣赏之色。
这一袭红衣的他不是别人,正如冷黎月所料的那样,他是一国之使,更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他就是冷黎月口中的戎牧之邻的王族,拓跋枭。 拓跋枭是一个出身一般的王族翘楚,命运有时就是如此的不公,天下皆知拓跋家的皇子中,拓跋枭的能力是多么的抢眼,虽然论文治武略他都很出色,自十六岁起步入战场的他时至如今,十年烽火无败绩,如果这只是他的武略,这上头已是出色的他在文治上,在自己的封地之内,自他接手后三年之内,牛肥马壮,百姓安乐,遍数整个拓跋家的所以皇子中他都是头一份的。 可即便是这样出色的他,奈何只是个庶出的皇子,再出色也逃不过他这庶出身份的无奈,他不可能是下一任单于之位的首选之人,虽然从能力上他是名副其实的不二人选。 故此若说他心下并无半点不平,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一切还未达水到渠成的时机罢了。昭和阏氏是前朝的和亲公主,她的嫡长子自然也就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单于首选之人,可是凡事皆无绝对,昭和阏氏虽是公主,可她并非是前朝皇室的血脉,说白了她不过是时政之下为了和亲而封的公主罢了,更何况她的母国都已经江山易主了,她这个阏氏的位置虽不说是朝不保夕,但到底也非昔日那样重要了。 因此这次他拓跋枭才会非要大费周章的争得这个出使来苍月朝贺的差事,朝贺苍月的定国开元不过是一个由头,借机了解苍月的态度才是他真的目的,不然他才没这闲工夫。 只是今天这本是无事去看热闹的他,在明府见到的那位小姐,却让他不由的注目,她明明有极好的琴艺,却说自己是只赢在了随意之上,这般极高傲的性子,极淡漠的回答,真是出色呢,怪不得是明家的二小姐,他心中如此暗叹着。 这不由的让拓跋枭想着一个问题,自己这次的苍月之行也无妨再添个目的,若能娶到这位明家的二小姐,以今时今日明家在苍月朝堂上的分量,也许可得到苍月的认可和得到明家的支持,取得了这两点对自己想走上单于之位,自然是一大利好,想到这他又轻呷了一口手边的美酒。 只是他不知道让他如此高兴的她根本不是什么明家的二小姐,想娶她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早已将自己嫁与山河了,又怎么可能再嫁给他,虽然他拓跋枭的确是很出色。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是她心中的那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才能成为她将自己嫁与山河的理由,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冷黎月她一向是个情有独一之人,虽然这点对一个君王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心性。 也许出色的王者都是如此吧,一旦下了决定便绝不回头,拓跋枭何常不是这样的人,可能这是为帝王者的共性,也铸定了有些事的必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势吧! 只是此刻他不知罢了,笑的邪邪的他言了一句:“天助我也,单于之位,草原之鹰,长生天终于肯帮助我了,昭和之子,所有你所依凭的一切,对我也许也非那样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