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沈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冷黎月的用心呢,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这样的安排呢?毕竟就算自己结党营私的事是由来已久,那也不好和盘托出不是,可是他又不死心败于冷黎月之手,故此沈铭鸿似若恭敬的回了句:“陛下厚爱,臣下心领,可是毕竟此事事涉于臣,未免人言,还请陛下准予老臣避嫌。”
而他这样的回答早在冷黎月的意料之中,只是她并没兴趣给他留下一丝希望,故似是微怒的冷笑着开口:“呵,吾都不怕人言可畏的说吾处事偏颇不公了,沈大人倒要想起避嫌来了,这到真是新鲜了,这是要我喜你懂事吗?不错凡常惯例涉及案情的一概人等皆应避嫌,可是本案事涉我苍月朝堂,无论是你还是李大人又或其它何人,吾都不愿轻信这是尔等的手笔,毕竟尔等皆是我苍月之臣,故在尚无确凿的证据之前,吾依旧当你们是我的忠臣良将,吾宁可是吾错信于人,也不愿错罪尔等中的任何一人,所以沈大人你若不想抗旨不尊的话,避嫌之言就不要再提了。”
听了这话的沈铭鸿,沈大人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除了和一众文武大臣一起异口同声的来了句:“陛下圣慧仁德,实乃我等之幸。”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这三人立时下除了各自在心里腹诽了一番冷黎月的险恶外,也就只剩下想着如何自保了。 而后领旨下先后出了正厅的三人并肩走在沈府的回廊上,沈大人似是已经感到危险的叹了句:“控局一生,终遇对手,李大人好筹谋啊。”李大人也是颇为不服的说了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机关算尽算到,最后算倒自己头上之事,本也不算稀奇。”
这两位如此这般的言语让刑部尚书也很是无奈,毕竟这沈李相争本就是由来已久的了,更何况他们这两位的身后又各自有着实力不可小觑的一众党羽,虽然自己是刑部尚书,可除了据实禀奏外,还能如何呢? 三人先来到了厨房,李大人煞有其事的叫来了这边管事的厨子李宝问:“你就是这的大厨李宝,三天前的宴会也是你负责的吗?”
而这叫李宝的人那里见过这架势,自然是慌里慌张的答了句:“回大人的话,三天前的宴会因为是事涉近百人的大席,所以宴席的所有事项皆是由这的管家韩拂负责,小的只是负责将宴会上所需的菜品炒制烹调皮出来即可。”
李大人听罢比话便又依言问了句:“那我问你,依你所言你只负责烧菜装盘,那这近百人的菜都是你一人烧的?还是另有安排给别人?”
李宝据实回了句:“诸位大人昨日毒发之事,小的也已耳闻,可这真不关我的事,因为是近百人的宴会,所以这菜分别是有我、李生、豆芽、胖叔分别烧的,我和胖叔负责热菜和汤品,李生和豆芽负责冷菜和点心,我们哪敢给大人们下毒,望大人明察。”
就这样李大人又问了些问题,并吩咐了句随行的差役搜查了下沈府的厨房,并无什么不妥的,正在郁闷着的他忽然看见了一个放在厨房里的盘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的问了句:“李宝,本官问你,那日宴会既然是少有的大宴,拿放菜品的碗碟一套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