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看向他:“兄长觉得害怕吗?”
叶宸风一脸沉重地,开口道:“兄长的意思是,要不然我们先下手为强?”
晋国公:“……”我是不是老了?那是皇后和公主啊!叶夭夭“噗”了一声,摊手道:“可惜皇后和公主,都在皇宫,想先下手也没法子!”
话说到这里,叶夭夭忽然又拔高了音量,尖叫了一声:“啊,好痒啊,好痒啊……”他们在房中小声对话的过程中,她时而不时地,就会这样叫两声,让人知道她中毒严重,这样宫里就更没法收拾她了。晋国公和叶宸风,当然知道叶夭夭为何过一会儿,就这么叫一声,两个人只是笑,也不多言。眼见叶宸风和叶夭夭,都聊到要对皇后和公主先下手为强了,害怕自己再不出声,他们真的去下手了。晋国公赶紧出言转移话题:“夭夭,你跟五公主说的那句诗,是什么意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叶宸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叶夭夭的眼神,也有些意外,是啊!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文采了?叶夭夭眨眨眼:“因为红鸾告诉我,宫里和各大国公府的蜡烛,都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一支蜡烛能点三个时辰。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告诉五公主,一支蜡烛点完,她的眼泪就可以干了,不用再哭了。”
叶宸风咽了一下口水:“那就是说,你的药,能让五公主哭三个时辰?”
叶夭夭点点头:“是啊!”
叶宸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研究这些药物的?”
能研究出公主下的毒的解药就算了,竟然还能给公主也下个毒?叶夭夭信口胡诌:“就是这几天,我随便看了一些医书,瞎弄的,没想到还挺管用。”
她说完之后,原本担心叶宸风会不相信,心里有点发虚,背后冒冷汗,担心自己被发现是个冒牌货。结果,叶宸风听完之后,一双星子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我妹妹就是个天才,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很厉害!”
叶夭夭:“……”还好吧!这种来自兄长盲目的信任,感觉还不坏。这个时候,叶夭夭又拔高了音量,惨叫了几声:“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痒啊……”晋国公听到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全情,又深深地看了看叶夭夭假装惨叫的模样,听她这一声叫完。晋国公开口道:“夭夭,你长大了!爷爷觉得,你以后都可以自保了,这样,爷爷也能放心了。爷爷先回去休息了!”
叶夭夭点头:“嗯,天色不早了,爷爷早些歇息!”
晋国公点点头,起了身,见叶宸风要送。他便开口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叶宸风便顿住了。等晋国公离开,叶宸风看了叶夭夭一眼,开口道:“夭夭,这回你整治了五公主,三皇子肯定会知道的,他与五公主一母同胞,怕是会对你有所成见,你老实告诉兄长,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嫁给他了?如果你还想嫁给他,那五公主那边……”还要想办法赔礼道歉啊!叶夭夭道:“哥哥,我看上太子了,你看不出来吗?”
叶宸风:“……”他盯着叶夭夭,眼神里都是怀疑,其实他也跟所有人一样,觉得叶夭夭今天故意提太子,就是为了气三皇子。叶夭夭这个时候也想起来。太子身上的毒,自己可得帮他解了,不然这样一个美男子,要是真的被毒死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她眼巴巴地望着叶宸风,开口道:“兄长,你有没有办法,明天帮我送一封信件给太子?”
今天晚上她注定是要假装中毒,惨叫半夜甚至是一整夜了,所以是不能让人知道,她今晚还有心思给太子写信了,只能明天。叶宸风:“什么信件?”
叶夭夭想了想,一国太子中毒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公然写一封信件去问他的,这样不仅会给自己惹来祸事,还会给太子招来麻烦。于是,她对着叶宸风眨眨眼,开口道:“一封情书!”
叶宸风:“啥?”
给太子写情书?!妹妹,你没搞错吧!虽然我知道你最近满脑子都是面首和俊男,但是那是太子啊!你写情书会不会太夸张了?!是不是有点冒犯了?叶夭夭看着叶宸风震惊的眼神,她故作失落地低下头,难过地道:“哥哥不愿意帮我吗?”
叶宸风当然不忍心妹妹失望,连连点头:“愿意,愿意!放心吧,夭夭,你写吧!写完我明天早上就让人送去,别说是给太子写情书了,就算是给他写战帖,哥哥也会帮你送到太子手中!”
毕竟叶夭夭单挑武将们的这些年,叶宸风真的帮她送过不少战帖了。叶夭夭:“那好!”
接着,叶夭夭又开始了一阵惨叫:“痒死我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呀……”啊,演戏好累!喉咙都要叫哑了!但是想想五公主现在一定更惨,她心里平衡了…………这个时候。东宫。宫宴结束后,慕容折雪回了自己的寝殿,处理了一下政务,下人们便很快地上来,伺候着,给慕容折雪宽衣,准备沐浴和洗漱。男人气质卓绝,通身都是高华清贵之气,眼神淡若浮冰碎雪,似能隔绝世间一切。发冠取下之后。长长的墨发垂落在腰间,更多了几分令人心折的美感,似是一副绝美的画卷,让再厉害的画家,想要下笔,都不知如何描绘出这样的风姿。东宫的奴才们,不论男女,都纷纷对着自家太子殿下,投去痴汉般的痴迷眼神,不知道殿下这般风采的人物,未来的太子妃,会是什么样子。算了,不管是什么样子,那绝对都是他们殿下亏了,世上不会有配得上太子殿下的人存在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太监,大步走了进来,打破了整个宫殿的人,都在痴迷的场景,走到了太子殿下的跟前,开口禀报道:“殿下,五公主那边出事了,说是哭了大半夜,她怀疑是晋国公府的嫡女,给她下药了,但是御医和陛下们,都认为她是装哭。”
慕容折雪听了,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太监也知道,自家殿下性子淡薄,这些事情难以引起他的兴趣。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殿下,您说叶小姐,今日在宫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直心仪三皇子吗?为什么忽然扯到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