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青不想说话,只想打人。他大步走过去把门关上反锁,把周泽青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周长青从小就学防身术,算是半个练家子。他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周泽青是个弱鸡,虽然也会几下子防身术,但他练功总是偷懒,是个绣花枕头,没三两下就被周长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惨叫求饶的份儿。周长青专门挑脸上和打起来特别疼却不会死人的地方打。他就是想让周泽青记住这份疼,以后他才不会出去给周家闯祸。周泽青被打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才停手。他踹了周泽青一脚:“装死吗?给我滚起来!”
周泽青申吟说:“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妈!”
“你告诉祖宗也不管用!”
周长青冷冷说:“你闯了那么大的祸,不捅到爸和爷爷那里去,我揍你一顿就完了,捅到爷爷和爸那里去,你会被人按在院子里执行家法,你不怕,你就尽管去告诉妈!”
“我干什么了我?”
周泽青悲愤的说:“我不就是和顾洛白说了几句话吗?我又不知道那个医生是顾洛白的老婆,不知者无罪,你凭什么打我?”
“不知者无罪?”
周长青气的又踹了他几脚:“你不知道那个女医生是顾洛白的老婆,你总该知道她是顾家的人吧?你以为你谁?你拿什么脸去向顾家的四少爷要人,让他把顾家的人交给你,让你去讨好女人?你有没有脑子?”
“他不是表哥的发小吗?”
周泽青委屈的说:“发小重要,还是一个小医生重要?他不能一点兄弟情义都不讲吧?”
“他是表弟的发小,不是你的发小!”
周长青气的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扔进沙发里,“周泽青,你给我听着!虽然我们家和傅家是表亲,可傅家的表亲有的是,我们不是什么特别的,你惹恼了傅止意,傅止意随时会和我们周家断绝关系,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周泽青的脸被打成了调色盘,已经看不出表情了,但他眼里都不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咱们家和傅家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打着骨头连着筋,怎么能断绝关系呢?”
周长青被气到无语了。他早就知道他这个弟弟蠢,是个二货。以前他还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的,要是精明了,说不定心就大了,会和他争夺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兄弟阋墙。他弟弟傻一点,只懂得吃喝玩乐,虽然他没办法指望他弟弟给他当左膀右臂帮他一把,但至少不会为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背地里捅他刀子,也挺好的。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猪队友比神对手更可怕。周泽青就是个妥妥的猪队友!“你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子是地沟油吗?”
他气急败坏的狠狠扇了周泽青的脑袋一巴掌,“你古惑仔看多了吧?傅家的亲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像你似的打着傅家的旗号去问别人要人情,傅家多少人情够用?你没和傅止意打招呼就打着傅止意的旗号去向顾洛白要人情,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傅止意惹恼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傅止意让我打你一顿,再带着你去找顾洛白负荆请罪的?我拜托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行不行?你以为你是傅止意什么人?在他眼里,你比顾洛白差多了,和顾洛白比,你算老几?”
周泽青眼睛瞪的圆圆的,半响说不出话。许久之后,他才结结巴巴的问:“大哥,你、你说的是真的?”
周长青气的直喘粗气,“我有必要骗你吗?”
周泽青被打击到了,喃喃的说:“他、他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我也没干什么,不就是顾洛白是他发小,我想让顾洛白买他的面子吗?就一句话的事……”“就一句话的事?”
周长青心累的说:“要是你手下的小弟打着你的旗号到处去招摇撞骗,你乐意?”
“我乐意啊!”
周泽青说:“大家都是兄弟……”周长青被气懵了,拎着他把他扔在地上,又是一顿痛打。打的周泽青疼的都哭爹喊娘了,他才停手,揪着周泽青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你再给我说一遍!要是你手下的小弟打着你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愿意?”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周泽青扯着嗓子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周长青冷冷的问:“为什么不愿意?”
周泽青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们打着你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消耗的是我们周家的人情,做了坏事,伤害的是我们周家的名誉!”
周长青愤怒的将他扔在沙发上,“周泽青,你好好的去学学人情世故好不好?你知道人脉、人情这种东西在商场上有多重要吗?我们和傅家之间有人情,日后如果我们不小心招了灾,自己摆不平了,我们可以去求傅家摆平,关键时刻,可以拯救我们整个家族!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你呢?你用那么宝贵的人情去得罪顾洛白!你不但得罪了顾洛白,还惹的傅止意不高兴了,咱们周家在傅家的面子没了,以后周家万一遭受了什么灭顶之灾,求傅家出手,傅家或许就会置之不理,你把咱们家最大的靠山给作没了!你说,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豆腐脑?”
周泽清委屈的说:“傅止意也太小气了吧?只是一点点小事而已……”周长青差点被他气出心梗。他要怎么和这个蠢货说,这个蠢货才会明白,这不是小事,而是天大的事!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蠢货,只认他自己的理,挨了揍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要被气死了。他没心情再对周泽青这个冥顽不灵的蠢货说教,直接拽着周泽青来到傅止意的办公室。傅止意看到鼻青脸肿的周泽青,还算满意,“走吧,我带你们去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