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的发疯,司韶根本不理会。从头到尾,司家的人除了司影,无一人得到司韶的一个正眼。说完话,司韶转身就要走,被司恒拦住。“我问你话呢,你什么意思?谁让你过来的?”
司恒愤怒的问。他可能忘记了,不久前他还做出一副和司韶关系很好,修缮了关系的样子,如今这样,根本就不需要司韶说什么,司恒的假面具就已经掉了。“怎么?是对长公主念念不往,终究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你的大嫂吗?”
这话说宁安眼神一亮,期望的看着司韶,只要司韶点头,她愿意不顾一切,抛弃所有和司韶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然而司韶却是看司恒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一边说,司韶一便抬手,立刻有下人抬了礼箱上来。“奉皇上之命,送来的贺礼!大哥您看一下吧。”
司恒皱眉,宁安的一双眼睛从前期望变成了怨恨。察觉到这目光,司韶看过去,但也是一掠而过,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婚礼之后还是磕磕绊绊的举行了,枝玉在一边急的团团转,宁安倒是没什么作为了,既然.司韶如此狠心,她还有什么在乎得?嫁给司恒如何?嫁给谁不一样吗?“公主.”枝玉一直找机会想跟宁安说话,但是都没成功。一直到宁安入了新房。“枝玉姑姑,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得到,我好想母后,若是母后还在,那所以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公主!”
枝玉很是心疼,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犹豫了半晌,枝玉开口,“公主,有句话老奴不该说,但是却又不得不说,不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司恒虽然不是良人,但是好在司家少夫人的身份还是配得上公主的,不如我们安心过我们的日子。”
“都是骗我的!”
“公主?”
“莫子宸,莫言枫都是在骗我的,我不知道他们想利用我做什么,但是却知道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帮我。”
枝玉看着宁安,被盖头挡住,她看不到宁安的表情,但听着声音,却有些担心。“算了,谁都靠不住,谁也不行,我只能靠着我自己了。”
枝玉心里咯噔一声,“公主,我们”“枝玉姑姑,如今宁安的身边只有您了,只有您能帮我了,母后在世的时候,曾有一些忠心的臣子,是吗?”
身为皇后,有些死忠是必然的,且皇后为人宽厚,威望不低的。“公主,自从娘娘离开,那些人早就已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若是.”“枝玉姑姑,您是母后身边的人,对那些人一定都很熟悉吧?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可以为我所用?”
将脸上的盖头扯掉,宁安露出冰冷的脸。“如今这样被一次次利用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我也不想在这么浑浑噩噩,枝玉姑姑,求你帮我。”
“公主这是哪里话,奴婢一直都在.”宁安噗通一声跪在枝玉面前,“枝玉姑姑,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枝玉姑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慌忙伸手去拉宁安,枝玉被吓了一跳,“公主,您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啊,真的使不得,您快起来。”
“要么,枝玉姑姑您答应全力帮我,要么今日枝玉姑姑您就直接杀了我,也省的我终日活的这般没有尊严。”
宁安说出这样的话,枝玉还有什么办法,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要帮着宁安。新婚之夜,司恒焦头烂额,自然没能回新房。等他再回去的时候,一眼便察觉到宁安不太一样了,从前的宁安一身怨气,对自己横眉竖目的。如今宁安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司恒却是愣了愣,依稀从宁安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至于这个人.“等我?”
司恒甩掉心里的思绪,走到宁安面前,“对我们的洞房花烛,这么急不可耐?怎么?放弃司韶了?”
一边说,司恒一边伸手要去拉宁安。手都还没碰上宁安,一枚暗器迎面打来,若不是司恒躲得快,那暗器就要削掉了他的手了。一名黑衣暗卫凭空出现,司恒皱眉,“宁安你这是要做什么?什么意思?”
“成婚了,就要洞房花烛吗?本公主不愿意,你还敢强迫本公主不成?”
“宁安,你已经是我的妻子”“错!”
宁安看过去,“你是本公主的驸马而已,那你就照着本公主的规矩来,每夜,门口的灯笼不亮,你便不能进门!”
司恒脸色大变,“宁安,你太过分了。”
“不愿意,我们可以和离,但是你要想好,一旦和离,你们司家如今可还能承受?”
“你威胁我?”
“各取所需,本公主心有所属,你是知道的,就算是今生得不到他,那也要毁了他,你若是愿意,我们便联手。”
司恒犹豫了一下,“你要回了司韶?”
“本公主不该毁了他吗?”
宁安恶狠狠的说。而后看着司恒,“作为诚意,你便看着,司韶在京城里收购司家店铺的事情,三日内就会停止。”
听到这话,司恒更是惊讶,举棋不定的看着宁安。若是宁安有这本事,之前又怎么会被自己那般拿捏?不过是几日未见,宁安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改变?其实司恒不知道的是,此刻宁安也忐忑不安着。这些都是从前忠心于母后的人,她首次接触,尚未能完全适应。“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公主的能力。”
宁安松了一口气,看着司恒,“自然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我之前,只有夫妻之名,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若是你给了我,我想要的,那么你要的自由,给你也无所谓,如公主所说,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再好不过,你可以走了,三日内,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宁安说。司恒看了一眼宁安,冷笑着转身离开。一直到离开的院子,身边的罗春才开口。“大少爷便要这般纵容宁安公主?这样日后,难免得寸进尺啊。”
司恒停住脚步,阴测测得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