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故意抹黑思故人计划。”
祝言川声音沉冷开口。“英雄所见略同。”
祁卉颔首。这些通稿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罗列了思故人计划对人脑不利的五六个影响。数据最热的那条，已经超过了几十万赞，评论有三四万。祁卉立即用小号私信了数据最多的这个大v“晨晨晨”。“我是思故人计划相关负责人，请问是否有兴趣到线下谈一谈？”
不到一分钟，晨晨晨立即回了消息。“OK，一个小时后，城西艾佳星咖啡馆见。”
回复得如此迅速。看来要做好被敲竹杠的准备了。祁卉是个行动派，立即起身把事情大致跟祝言川说了。“我过去会会那个大v，公司这边项目你盯着，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
祝言川了解她的能力，不阻拦让她去了。祁卉开车按照导航，去了那个“艾佳星”咖啡馆。不到十分钟，就有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小年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晨晨晨。”
对方主动报了id。祁卉让他自己点了想喝的，随即进入正题。“我知道你们是收人钱财发的通稿，”祁卉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请你们删掉这篇文章。”
晨晨晨摘下墨镜，喝了口拿铁，放下杯子。“这位小姐，别说删掉文章，你要我们改口都行，改成有利于你们项目的。”
祁卉唇角翘起，果然是做交易的，对方废话都不多。“看来你是个明白人，好，你开个价，看看我们是否能承受。”
祁卉最后一句说得极聪明。是在提示对方，你要是开价高了我们付不起，你也就赚不到钱。这也是在给对方心理暗示，让他把报价开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晨晨晨喉结动了动，果然在思考该怎么报价。在来的路上他其实就已经想过，不过祁卉这话一出，他开始犹豫了。最后，还是挑了个认为有把握的价格说出。“100w。”
祁卉抬眸，直直注视着她。像晨晨晨这样的大v，大大小小有几百甚至上千个。每个人都这么报价，公司光是养营销号都早倒闭了。祁卉觉得荒谬。如果刚才她没加最后一句话，恐怕这个晨晨晨要价的不止一百万。她露出个公式化笑容：“实在不好意思，公司预算有限，一百万，我们实在给不出。”
晨晨晨脸一热，有些尴尬。难道他估算错了？这么火急火燎赶着见面的，还以为思故人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应该没错啊，前段时间网上炒得这么火，市场前景应该很不错才对。他哪里想得到，祁卉考虑的根本不止他一个大v。晨晨晨若这时若是降价，就坐实了他刚才是故意抬高价格的心理。于是，只能故作淡定道：“没事，既然谈不拢，好聚好散吧，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祁卉微笑，让他先走，自己则直接买单。目送晨晨晨离开咖啡馆后，她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出去了，暗中跟着，看他去哪都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