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医生拿着这个盛着褐红色液体的瓶子,打开盖子,小心翼翼扇动气味闻了闻,接着露出疑惑的表情。“祁小姐,这好像不是什么药物,只是一些糖浆而已。”
“你们是不是被人耍了?”
祁卉眉心一皱,从医生手里拿回瓶子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是甜腻到有些冲鼻子的糖浆味。根本不是什么药。祝言川也拿过瓶子闻了闻,神情刹那间冷冽到极致。“祁小姐,这只是普通糖水,对病情没有半点作用的,你们应该是被人整了,哎。”
医生摇头,叹了口气。“嗒嗒嗒。”
祁卉怒火中烧,在走廊里快步走着,像阵风一般。祝言川跟在她身后,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祁卉冷艳的面容含着怒意,深吸一口气道:“立刻去警局。”
……“祁良,有人探视!”
警局里,祁良刚被审讯没多久,就被通知有人探视。他阴沉着脸,心里带着一丝得逞的快意,手上戴着镣铐,被警察带到玻璃隔间内。如果没猜错,来人应该是……下一刻,祁卉出现在视线内,脸上笑容灿烂地注视自己。祁良怔了怔。“二叔,别来无恙啊。”
“托你的福,我妈咪已经醒了!”
祁良哼了一声:“你打算玩什么花招,一瓶糖水而已,凌兰会醒?”
这可恶的老贼,自己承认了!祁卉不动声色,脸上的笑容加深,“二叔,你想太多了,就你那点废物伎俩,能难倒我们?”
“也不想想,自己有多蠢,居然分不清私人飞机和民用机,稀里糊涂被我们耍了一通。”
“二叔,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原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可真把我笑死了!”
祁良忽然抓住玻璃隔板,神情凶恶大喊大叫:“不可能,凌兰不可能醒过来!”
“你肯定是在骗我,哈哈哈哈!我给她用了催眠术,你们绝对弄不醒她,哈哈哈在!”
“你已经死了一个哥哥,现在连亲妈也要永远沉睡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哈哈哈哈!”
原来是催眠术!祁卉眸子骤然迸发一阵怒意,刹那间布满红血丝。祝言川上前把祁卉拉到怀里护着,柔声安抚:“他在激怒你,卉卉,不要中了他的计。”
祁卉瞳仁被水雾遮挡,差点就要落下。她极力忍住,绽开一个清冷绝艳的笑:“二叔,恭喜你,彻底败在了我的手上。”
“你儿子也是。”
“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斗不过一个你眼中的废物,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里面祈祷吧,看看这辈子是否有机会能出去!”
祁卉说完,被祝言川搂着肩大步离开。祁良在玻璃隔板里疯狂怒吼:“小贱人,你给我回来!你不得好死!”
……阿斯顿马丁急速行驶,往医院而去。进了医院,祁卉情绪依旧有些低沉,沉默不语。祝言川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搂着她温声安慰:“当务之急是把凌董事唤醒,不要中了祁良的圈套,意志消沉和悲痛,是他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