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大军?就刚才那混蛋?”
陆香芸确认道。崔艾佳用手揪着床单,默认了。“他是不是经常对你动手?”
段景川说崔艾佳被绊倒过,还被泼过墨汁,这些估计都是大军干的。而且看样子还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经常……”崔艾佳嗫嚅道:“他就是脾气不好,也不是真的想动手打我。”
陆香芸扶额。这个傻姑娘啊,竟然还替那个混蛋说话!“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崔艾佳眼角泛红,“没什么关系。”
陆香芸坐到崔艾佳身边,温柔地说道:“以后别去找他了,他不是好人。”
离这种王八蛋太近,会变得不幸。崔艾佳没应声,她揪不到床单了,便开始扣自己的手。过了会儿,她还是那句,“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
刚才没得到答案,她心里不踏实。“我不会告诉学校里的人。”
陆香芸只能保证这个。崔艾佳稍稍安心了,便没再说什么。陆香芸也没继续多问。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傻姑娘,看上了食堂大师傅的混账儿子。人家嫌弃她是瘸子,但又觉得送上门的姑娘,可以随便调戏,反正长得还挺好看,不上白不上。崔艾佳是傻姑娘,但又不是真的傻子。她是想跟大军正经谈恋爱,所以肯定不能直接让人占了身子。两人就时常起争执。大军暴躁有力,推搡之下,受伤的肯定就是身体不便的崔艾佳。今晚大军估计是铁了心要强占送上门的姑娘,崔艾佳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陆香芸庆幸她喊了这一嗓子,也庆幸自己刚好听见了,还及时赶到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时食堂那边,大军捂着腰瘸着腿,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后厨。正锁门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诈尸呐!”
他憋着一肚子气,扭头瞪过去。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学生,他不由得缓了缓语气,“你属猫的啊,走路怎么不声不响的……”苗苗才不是刚刚走过来的呢,她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来着。“你这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啊?”
苗苗上下扫了大军一眼,感觉他伤得不轻。“用不着。”
大军问她:“找我有事啊?”
苗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保附近没人,才低声道:“你跟我合作吧!”
大军:“合作?”
苗苗凑上去,对他耳语了一番。“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这样能行吗?”
大军表示怀疑。“你该不是不敢吧……”苗苗激将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大军掏出一根烟点燃,用力抽了两口,“小孩子把戏而已,都不值当我动手。”
“先一步一步来。”
苗苗说:“这次办妥了,下次我再帮你搞个大的。”
“行。”
大军不是个磨叽的人,“具体什么时候啊?”
“你先准备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临走时苗苗反复叮嘱道:“你小心着点,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