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商问：“到底谁给做？”
“当然是我了，这种小手术我爸不做的。”
男人非常耐心，未婚先孕的女孩子一般都顾虑重重，他已经习惯了。“你怀孕几周了啊？在医院查好了吗？”
乔商：“十周。”
男人点点头：“那确实不能药流了，得尽早刮宫，越早对你越好。”
“今天能做吗？”
乔商说：“我马上要开始上课了。”
“还是学生啊？”
男人看了看她，然后说：“今天可以啊，你交了钱，马上就可以做。”
“多少钱？”
乔商并不关心这个，反正她也不会在这儿做，但演戏嘛，肯定要逼真一点，不能让人看出不对劲。男人说了个数，比去医院做手术还是要便宜不少的。这种未婚意外怀孕的未成年少女，多数不敢告诉父母，男方也不愿意露面。大医院要看监护人的签字才给做这样的手术。所以她们就会来这种不问太多问题，不需要任何证件，又花钱少的小诊所。见乔商不说话，男人以为她钱不够，便道：“你回去赶紧先借钱吧，月份拖大了对你不好，不利于恢复。”
“我有钱。”
乔商顿了顿，“不过我要让孙大夫给我做。”
男人反应了一下，“我爸啊？”
乔商点头。“你这学生怎么这么轴呢！”
男人被磨得快没耐性了，“刮宫手术我做过成千上万例了，经验比我爸都足……”乔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去问问，如果孙大夫不能做，我就去别的地方做了。”
陆香芸给乔商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这姐妹真硬气，谈话的时候心理素质简直一流。她是认准了这对黑心财迷父子俩不舍得错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男人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行，你运气还不错，我爸现在刚好在呢！我上去帮你问问。”
趁着男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陆香芸快速给角落里的纸箱拍了照。纸箱里堆满了已经使用过的静脉注射器。男人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刚来的患者。他对乔商和陆香芸说：“我爸跟人谈事儿呢，过会儿我再去问，你们在旁边坐着等会儿。”
陆香芸看了乔商一眼，乔商便懂是什么意思了。“这屋太小了，闷得慌，我们在外面等。”
乔商说着便往屋外走去。“也行，不过你们别乱走啊！”
男人叮嘱了一句，便开始给下一位患者诊治。孙缺德人在三楼，他在跟谁谈事？谈得什么事？陆香芸好奇死了，她在乔商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你帮我守着。”
乔商点了下头，说：“快去。”
陆香芸走了半层楼梯停下来，听了听上面的动静。果然有人在讲话。正常人的听力是听不见讲话内容的，但是陆香芸有着宿主等级四级的加持，虽然没有千里耳那么夸张，但十米以内的悄悄话，完全不在话下。“你有侄子侄女吗？”
“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哪来的侄子侄女。你急慌慌地叫我过来干什么？”
“那你最近叫谁去医院找我看病了吗？”
“没有啊！”
“那真是奇了怪了，我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