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
陆香芸当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第一医院病人太多，人多眼杂。我觉得，还是去北和医院比较好。”
组长犹豫之时，她又道：“路添也没有得什么疑难杂症，不用挑最好的医院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组长不由得怀疑。陆香芸一脸平静，“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是看在段老师的面子上，过来给你们帮忙的，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这一点吗？组长，你这个判断力着实不行啊！”
组长：“……”他多少算是个小领导，可今天这脸面是彻底砸地上被踩了个稀巴烂。属下心里想着组长应该不会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他正准备去找随行的人，通知大家去第一医院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组长改口说：“去北和医院。”
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路添，缓缓抬起了头。陆香芸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带有安抚之意。一行人去了北和医院。路添母亲的心脏搭桥手术没有成功，但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人暂时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平白无故地要来北和医院。”
组长撇了撇嘴，低声对陆香芸道：“你费那个劲干啥，直接跟我说明情况不就行了，没准我答应得更快。”
“不行。”
陆香芸摇了摇头，“你身边可能有不干净的人。”
组长微微一愣，“不干净的人？”
陆香芸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组长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会吧……”“老冯，你究竟是怎么当上调查组组长的？走后门了？”
陆香芸调侃道。冯南生敲了敲阵阵闷痛的后脑勺，“谁会走后门揽这种苦差事。”
陆香芸看了他一眼，往他头顶扎了根银针。冯南生瞪眼，“你干什么呢？”
陆香芸：“别敲脑袋了，越敲越傻。”
“……”冯南生默了几秒，惊喜道：“我的头好像不疼了？”
“冯组长，你今年多大了？”
陆香芸问了一句。冯南生回答：“四十二。”
“哦，我以为你才二十四呢！这么不稳重。”
陆香芸看着他的脸，话锋一转，“不过看你脸上这鱼尾纹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年轻。”
冯南生哭笑不得，“你这小孩怎么没大没小的。”
“冯组长。”
陆香芸问他：“我现在去火车站，还能赶上见段老师吗？”
冯南生看了眼时间，说：“够呛。”
“那就是还有机会。”
陆香芸转身就走。“学生。”
冯南生叫住她，压低了嗓音，“你不怕我就是那个有问题的人吗？”
陆香芸笑了笑，“你不够灵光，当不了间谍。”
“……”冯南生顿了顿，“万一我是装的呢？”
“你演技也不行。”
陆香芸摆摆手，叮嘱了一句，“半个小时之后，找护士拔你头上的针。”
冯南生目送她离开，之后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