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柠脸色一变,直接原地跳起,抡圆了手臂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没想到就算她跳起来,也只是够到了他的脖子处。
宗政君彻没想到她会再次打他,毫无准备,硬硬实实地被她给打到了肩膀。 不过他从小练武,这点敲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反观萧初柠却因为打了他一拳揉着手臂,面露痛苦。 “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得答应。”萧初柠捂着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 宗政君彻双手交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随即又冲上前,整个身子朝着她弯了下去,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容上,却吐出最冰冷的话:“本王要是不答应呢?”
“你!”
萧初柠又举起了手,正准备再次打下去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宫女浅音软软地朝着他喊了一声:“王爷,皇后有事找您。”
宗政君彻戏谑地看了一眼萧初柠,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今晚等本王。”
随即他就笑着走了。 留下萧初柠双手紧紧地握着,恨不得都砸在他的身上。 长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没想到还是这般讨人厌,萧初屿的眼光真是差到极致。 萧初柠和清乐侯汇合后,萧初柠对于此次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清乐侯也没有问,道理萧初屿已经和他讲的很明白了,他只是按照萧初屿的计划在走。 只是让柠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真的好吗? 夫人要是拜佛回来知道柠儿定亲的事情,会不会炸毛? 想到这个,他赶紧摇摇头,似乎看到了他夫人墨阳公主发飙的一幕。 “爹,姐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君彻王爷把你们叫进宫是不是提出了求亲一事?”
萧初柠刚跨进门口,就听得萧初屿的喊声传了过来,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她不自觉地就想伸手去揍他。 不过余光却顺着萧初屿斜着的眼睛看到了旁边还有外人在,她只好收起心中训弟的冲动,脸上挂着微笑,端庄地走到了萧初屿的面前。 萧初屿看到如此作做的萧初柠,强忍住内心要翻白眼的冲动,伸出手指着陆斯越给她介绍着:“爹,姐,这是彦国公府的公子,陆斯越。”
萧初柠迅速地瞥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陆斯越,看着倒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他的名声,和他的外貌简直不符。 陆斯越的双眼也直直地盯着萧初柠看着,事实上,他早在一次街上就看见过萧初柠的模样,不过那只是远远一眼,并没有看的太清楚。 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却让人觉得她肯定是个大美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本来他刚才听到了萧初屿话中的“求亲”等关键词,现在看见萧初柠以后已经全然抛却脑后了。 他竟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抱萧初柠。 “你干什么!”
萧初柠一个绕身躲了一下,怒视着他。 他讪讪地笑笑,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失态,连忙解释说:“萧小姐真的是太美了,刚才本公子有些失神,还请小姐不要怪罪,今日本公子过来是想向……” “爹,你和我姐进宫是干嘛去了?”
萧初屿看着陆斯越的眼神移到了清乐侯的身上,就猜到他可能会说求亲的事情,未免他说出来再拒绝面子上不好看,只能抢过话提醒着清乐侯。 清乐侯急忙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皇上已经为你姐和君彻王爷赐婚了,屿儿,咱们也该准备东西了。”
萧初屿自然笑的开心,这件事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反观陆斯越就有些急躁了。 “什么?他宗政君彻怎么能跟本公子抢人呢!是本公子先看上的,萧小姐你是本公子的,你不能嫁给他,本公子现在就去求父亲,你是本公子的!”
陆斯越气急败坏地一顿吵嚷,紧紧地抓着萧初柠的胳膊,眼睛盯着萧初柠,就像萧初柠已经是他的人了一样。 萧初柠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皱着眉头挣扎着:“你弄疼我了!”
谁知陆斯越还是不肯放手,甚至捏的更大力了一点,直接扣住萧初柠的身子,嘴巴就迎了上去。 萧初屿似是预知到他的动作一样,迅速地伸出自己的手挡在了萧初柠的嘴上。 清乐侯也使出浑身力气把陆斯越给拉了开来。 此刻他也顾不得给陆斯越留面子了,铁青着脸下着逐客令:“陆公子竟然对小女做出此等不雅之事,你还是快走吧,趁着本侯还不想打人。”
陆斯越扭着眼睛看着清乐侯和萧初屿气愤的眼神,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萧初柠放松地抬着她还有点痛的胳膊拍在萧初屿的肩膀上,真诚地发问:“没想到你还有点用,只不过,你的手,洗了没有?”
萧初屿以为萧初柠会感谢她,没想到她的关注点是这个,随即故意摇头晃脑地嘲讽着:“没有洗,而且刚刚上完茅房的。”
“你这蠢蛋萧初屿,找打!”
说着,两个人就追打着跑开了。 清乐侯看着陆斯越离开的方向,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离开凤岚宫的宗政君彻迈着大步坐上了马车,皇后却失望地坐在了软椅上,抚摸着眼角的皱纹,情绪低落。 浅音刚把宗政君彻使用过的茶杯撤下去,进来就看见皇后单手撑着额头,好像很累的样子。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浅音来到皇后的面前,弯腰小心地问着。 听到浅音的声音,皇后才抬了一下头,手硬硬地拍在了一旁的软椅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闷闷的,就像是她在隐忍着身体中的怒吼一样。 “恕奴婢斗胆,刚才看王爷要娶萧小姐,应该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真心,而且萧小姐也只是一个侧妃,日后再寻北辰国或者启西国的公主嫁过来也不影响。”
皇后没有说话,而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时间不等人,看来她还得跟皇上尽快商量一下迎娶公主的事情。 萧初柠回到屋子,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嘴里倒。 缓和了一点后她才出声抱怨着:“这个萧初屿,平时也没见他练习跑步啊,怎么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