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吉安见她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汐常在,立即呵斥:“大胆,你的意思是汐常在自己责罚自己吗?”
谢昀走过去亲自将霍商扶了起来,也没管其他人还在跪着,其中有一个也是他素未谋面的嫔妃。霍商没想到谢昀会突然来看她,还生出这样的误会来。她难得有些为难情,脸颊微红的解释:“皇上,的确是臣妾让蔡嬷嬷帮臣妾压腿的,这也不是什么刑法,而是臣妾在学习舞蹈……”之前她在樊楼跳的舞都是一些花拳绣腿,没有任何舞蹈功底的人学几日就都会跳,平时看看还行,要是给皇上贺寿跳就太过平庸了。所以她得从基础开始学习,到时好给皇上一个惊喜。谢昀挑眉:“学习舞蹈?”
霍商点点头:“正是。”
如此便也说的通了,嘉贵妃再怎么娇蛮任性,也不至于会做出私下对宫妃用刑的荒缪事来。贵妃若想责罚谁,怎么也会找个由头,光明正大的责罚,而不是触犯宫规。只是谢昀方才被眼前所看见的画面震惊住了,才会冤枉了贵妃。谢昀面色恢复了往日的矜贵稳重,温声说:“汐常在就算是学习舞蹈也不必如此难为自己。”
当着外人面,霍商没了侍寝时的娇媚动人,乖巧讨好道:“臣妾只是想皇上寿辰那日为皇上献上一支舞,只要能让皇上高兴,臣妾再怎么样也不觉得辛苦……”听她说如此辛苦都是为了自己,哪怕谢昀素来对歌舞不感什么兴趣,心中对她的怜惜也多了一分。“你是朕的嫔妃,并非舞伎,不必如此辛苦。朕觉得你那日在樊楼跳的舞蹈便甚是好看。”
谢昀宽慰道。他对待宫中嫔妃向来都是宽容体贴的,更不要求她们要会十八班武艺。若是旁人估计就真信了谢昀的话,霍商只是娇羞道:“臣妾谢皇上夸赞。不过臣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臣妾的舞跳的很一般,不过臣妾会勤加练习,争取在寿辰前给皇上一个惊喜,皇上可以敬请期待。”
谢昀见她坚持也就没有阻止,但他确实对歌舞不感兴趣,谈不上什么期不期待。“也好,你若真心想学,朕便让教坊司的舞伎来教你,免得你自己胡乱折腾受伤。”
谢昀思虑周全道。霍商眼睛亮了亮,有专业人士指导固然再好不过。“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谢昀目光在她精致美艳的脸蛋上停留了片刻,“朕还有政务在身,来看你一眼便走了。”
霍商闻言赶紧道:“臣妾恭送皇上。”
脸上倒是没有半分不舍之意。若是换作嘉贵妃,肯定会缠着他多留一会儿。谢昀喜欢懂事识大体的,可方才有一瞬他竟然会想让霍商出言留他。谢昀这点心思谁都没有看出来,他确实很忙,即便霍商留他,他也不可能留下来,抽空过来看她一眼已经很不该了。于是谢昀离开时动作十分干净利索。在妙人的搀扶下,苏答应艰难地爬了起来。方才皇上突然驾到,她被吓得不轻,全程跪在地上,面朝黄土,头抬都没敢抬一下。一个很好可以得见龙颜的机会就这样硬生生被她给错过了!妙人掐她好几次提醒她,可她家主子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把自己手指头都掐疼了!见苏答应一直抱着手臂,霍商惊奇道:“你手臂怎么了?”
妙人心虚的低下头,生怕她家小主把她给卖了!好在苏答应还是有点心眼子在身上的,还知道打马虎眼:“没事,风湿犯了,老毛病了。”
妙人:你还不如不说话!琉璃震惊道:“苏小主,您才十八岁就得风湿了?这不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得的病吗?”
苏答应一本正经:“嗯,我爹娘说我从小就少年老成,所以得风湿也比别人早。”
妙人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少年老成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