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商原本想等皇上晚上来琅嬛阁,她便找机会和他提猫毛一事,结果她等了半天只等来了太监来禀报谢昀翻了章良媛的牌子。琉璃还贴心安慰她:“小主,如今您身怀六甲不便伺候皇上,皇上才去其他嫔妃的宫里,您也不必伤心。等将来您生下皇子,肯定能够重获圣宠。”
槿越就没琉璃那么心大了,她眉头微微蹙起,心事重重的站在一旁。她可一直都是琅嬛阁最能藏的住事的人。霍商无所谓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自己看会儿书就睡了,不需要人伺候。”
虽然皇上说了不让她去看望姜妃,但霍商还是去了玉芙宫,结果却被玉芙宫的宫人拦在了门外。霍商面露诧异:“可是姜妃不愿意见本宫?”
宫人摇头:“回汐嫔,是皇上下旨,姜妃娘娘如今需要好生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霍商没想到谢昀还留了一手,她也不能抗旨不遵,之好准备打道回府。这时,姜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走了出来:“汐嫔娘娘,姜妃娘娘说了让您进去。”
守在门口的太监一脸为难。宫女有继续说:“公公,姜妃娘娘说她整日在床上躺着实在无趣的紧,想和汐嫔说会儿话打发时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有姜妃娘娘顶着。”
太监见姜妃都如此说了,也就不好阻拦。毕竟汐嫔如今可是太后和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又身怀龙胎,就连皇后都要给她三分面子,他一个小太监哪里得罪的起。霍商如愿见到了姜妃,她气色看上去比前两天好多了,脸上总算看见了点血色。“嫔妾给娘娘请安。”
霍商福身行礼。姜妃冲她露出虚弱的笑:“你如今身子重,不必多礼。”
“娘娘气色瞧着比之前好多了。”
霍商关心道。姜妃调侃道:“每日喝那么多汤药,气色再不好的话,太医院就该换一批新太医了。”
霍商开导她:“我知道娘娘伤心,等养好了身子,总归会再有孩子的。”
或许太医院没这个本事,但是霍商问过系统了,商城里面就有治疗不孕不育的药,姜妃不过就是小产伤到了根基,用中药慢慢调理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到时候她就说托人从宫外找来的药方,让姜妃慢慢调理就是了。姜妃并不知晓霍商心中所想,但太医早就如实和她说过她如今的身子再想有孕难如登天,她早就对此事死了心。姜妃目光不知看向何处,语气很是平淡:“你不必安慰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其实从来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给皇上生孩子,也没想过用孩子来固宠什么的。对于我而言,一个人生活在这后宫,整日与花草树木做伴,与书籍做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姜妃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可直到我知晓自己怀孕后,我便每一日都在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我甚至常常幻想她会长的像本宫多一些,还是像皇上多一些。我还亲手为她绣了肚兜和小鞋,可惜她再也穿不上了。”
姜妃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落。霍商并不懂得她这种为人母亲的心情,但见她如此难过,霍商心中也不是滋味。她与姜妃相处多日,彼此也算是了解,在她心中姜妃是一个极其温柔美好的人,实在不应该落的个如此下场。霍商想要查明真相的情绪越发高涨。“娘娘,你是不是对猫毛过敏?”
她话题跳转的太快,姜妃先是一愣,而后才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娘娘摔倒那日是不是接触了猫毛,浑身起红疹?”
霍商继续追问。姜妃点了点头:“是。”
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玉芙宫并没有人养猫,她怎么会接触到猫毛?先前因为失去孩子,姜妃一直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过敏一事。如今经霍商提醒,她逐渐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姜妃不由攥紧被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对猫毛过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霍商自然不能直接说这些都是她的暗卫告诉她的。她只能编了个理由:“臣妾也是前几日来玉芙宫看望您,偶然听您宫里的宫女说起的。巧的是,前几日臣妾宫里的太监在一处偏僻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只死猫。臣妾并不知道娘娘摔倒那日接触了猫毛,只是有所怀疑,才会有此疑问。如今看来臣妾的怀疑并没有错。”
姜妃身上起了红疹,底下的宫女议论几句凑巧被她听到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霍商也是在赌。好在姜妃并未起疑心。“娘娘摔倒那日是不是觉得有人从背后推了您?”
姜妃想问难道不是她不小心推了自己吗?话到嘴边,她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猫放进玉芙宫,故意设计害本宫?”
霍商点了点头。姜妃还是没忍住问道:“那日难道不是你不小心推了本宫吗?”
霍商信誓旦旦:“嫔妾可以发誓,那日嫔妾连娘娘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娘娘就已经摔倒了。那猫肯定是躲在了草丛里,所以才没被人发现。”
姜妃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她的确觉得那日推她的触感不像是人的手掌。可现场就只有她和霍商,所以她一直都没细想。若说还有一只猫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难怪那日她会浑身起疹子,至今都没有好全!姜妃咬牙切齿的攥紧拳头:“本宫一直以为那日是个意外,是本宫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却不想竟然是有人在背后精心谋划好了这一切!是有人故意想要本宫孩儿的命!她们好狠的心,本宫的孩子才只有几个月,她们如何能够下的去如此毒手!”
姜妃越想越心痛,泪水早已流了满脸,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凶,她要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姜妃目光灼热的看向霍商,情绪激动道:“你知不知道是谁想要害本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