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
罗放转过身来喊声道。二狗,上下打量这个穿着得体,英气逼人,自上而下散发着自信的年轻男子。“你是?罗放?”
二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罗放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没错,是我!”
罗放又说道:“进城了,怎么也不找我?”
这二狗每次罗放回村总是跟前跟后的,黏着他让他讲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或罗放上学的趣事给他听,是罗放在家乡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我,这不是想着干活了,等发工资了买点补品啥的,再去找你,顺带着看看姨娘,对了姨娘的身体还好吗?”
二憨厚的说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妈,现在重新入院治疗了,相信慢慢会好起来的,她那病得生养。”
听到二狗的话,罗放心里满是感激。看着罗放这一身衣服,和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还有姨娘又可以住院治疗了,二狗愕然,这得不少钱吧,罗放家里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在村里都出名,在城里活得不如狗。“这么晚了,你家也不住这片啊,你怎么会来这地就宵夜?”
二狗想不明白,便问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说说你的事吧,怎么和小花真好上了?现在你一人跑城里来打工,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啊?刚才我听到说她妈开口就要五十万彩礼?”
罗放把话题又转移到了二狗的身上。“罗放你不知道,小花她妈根本看不上二狗!二狗这是被气地,才进的城。”
顺子说道。“让你嘴多!”
二狗有些生气白了一眼顺子。“就是,她妈这是拿小花当摇钱树呢?”
“这是要彩礼,我看她妈这是在卖女儿,咱村啥条件,牛大宝村长的儿子也拿不出这钱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为二狗感到不满。只是大家越说,二狗的情绪越是低落,自己与小花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是真心相爱,这彩礼钱就是那无边无际的银河,将两人无情的分隔。“大家也别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花家兴许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罗放看到二狗的情绪说道,毕竟二狗要是还想娶小花的话,对小花家产生了什么不满就不好了,这是一辈子的事,有了隔阂会影响到婚后的质量。“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罗放最后说道。“罗放,你有这份心,还把我二狗当朋友就够了,你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根知底地。”
二狗会当罗放这是义气话,没放心上。“是啊,罗放你还是先把自己家的事管好吧,有钱先把欠的债还上,村里那些人说的话,可难听了,我都不屑讲给你听。”
顺子接过话道。“村里,三叔公,二叔婆他们那些人的钱,我也一定会尽快还清的。”
不就是钱嘛,罗放现在真不缺。“哟,听你这口气,最近是不是发达了?买彩票中大奖了?”
顺子讽刺道。“差不多吧!”
罗放懒得解释。他低下头,将炒面吃了个精光,竟然还没有饱的意思,只好又点了一份。一连三份炒面下肚,罗放还是觉得差点意思,只是不好意思再点了。其他人的也都上来了,只是看到罗放这像是三天没吃东西似,不禁在心底里看不起他。这是饿了多少顿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老板结账!把他们的一起算上!”
“帅哥,一共是108块!”
老板乐呵呵地说道。“二狗你电话没变吧,我后天休息,我跟你回村一趟,欠的债是应该还上了,把你和小花的事也捋清了,早点让你妈抱孙子。”
罗放站起来,重重的又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说道。“行,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看到罗放走远,消失在夜色里。“二狗,这罗放不会真的中大奖了吧。”
“我看他就是吹,你看他刚刚那样?像个饿死鬼似的。”
顺子才不相信呢,上月还听三叔公说到罗放家追债,只还了八百,让三叔公很不爽,这来回的车费都花去一百多。罗放回到酒店,赵兰兰一身的女仆装正在总统套房里,帮罗放收拾床铺,穿着一身的女仆装,罗放一点防备没有,被吓了跳。尼玛地,这是要搞制服诱惑?赵兰兰的样子和那身上的衣服竟然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前凸后翘的,露着黑丝大长腿,半弯着腰正在那里叠被子。还好,罗放现在还是一个没有真正享受过男、女之爱的人,不然哪里受得了,只能微微一热,以示敬意。“你这,又不是上班时间,为什么还回酒店?”
罗放不解的问。“我,我回酒店住员工宿舍,睡不着就上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赵兰兰低着头,低声下气的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这天早上,罗放早早的就给二狗打电话,还约在吃宵夜的那条桥下,一起回村。二狗本来不想答应的,这请一天假,扣两天的工资,差不多三百呢,还有来回的车费......只是罗放的盛情,二狗只好勉强答道。其实,虽然离开村子不到十天,他对小花的思念之情已经如泛滥的洪水,决堤的猛兽有点杠不住了。二狗站在桥下,这时,一声低沉有力的跑车声在阳光下,如一道金色的闪光,由远而近,瞬间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前。二狗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麻了隔壁地,城里人真有钱,自己这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种车他只在电影激情与速度里见过类似。这真车停在眼前,别的不说,这色泽,这造型:酷毙了!在阳光下,这金额灿灿的,晃得他有些眼晕。拍照,这时一个念头闪过,二狗慌乱中笨拙地掏出手机。拍两张回去给小花看看!车窗缓缓地降下来:“二狗!干嘛呢!别拍了,就一台破车,快上车,时间也不早了。”
罗放探出半个头喊道。“罗,罗放!”
二狗子有些不敢相信,扯起衣角又擦了擦眼睛,将眼睛放大到极限,怯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