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郑泽时常过来自言自语,焰灵姬也知道他口中的卢百长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他人玩物,然后借此往上爬的人。
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会被凌辱,而是那次郑泽所说,投放污秽之物…… 从始至终,郑泽都在小心观察着她的眉眼神色,经过几天的短暂接触,结合记忆中对她的印象,也对是对其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在此前,他见过的美女很多,在科技与狠活的交相辉映下,只要是个母的,会点打扮,基本上都不会很丑。要是再整点科技,那更是想怎么美就怎么美。 不过也正是那些千娇百媚、美的天花乱坠的美人,让他总结了一套理论,三流的美人只看脸,脸蛋好看的比比皆是,最不值钱。二流的美人除了具备样貌,身段要极品,往往这样的女子随便一个举动都能引来大量关注。一流的美人嘛,那得是相貌、身段、气质兼具,所谓气质,便是日积月累养出来的,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而在他看来,除了这些,他还在焰灵姬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性情品格,这已经超过了他能评价的范畴,因为像她这样的女子,已经具备了强烈的个人特色,独属一类,不是美人二字能够概括的。 这些天最大的努力成果,大概就是让她习惯了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知道自己是有名字的,而不是什么守卒一号、守卒二号……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把握一旦焰灵姬逃脱出来,会放自己一马。 毕竟只是随手一下的事情,就像碰到了路边的蚂蚁窝,即便它们没有打扰到人类的正常生活,可到底是选择绕道而行,还是打开保温杯倒上一杯滚烫的开水,还不是在人的一念之间嘛。 “哎,等他回来后,我大概就不能随意进来了。你最好小心些,下次有人进来,也许就是他们在水里对你下药了。”他一脸的无奈神色,似乎显得十分为难。
除了第一次,他便再也没有提过要救她的话,这也让焰灵姬原本淡漠的心思有些不再淡定。 等郑泽吃完手里的饼,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会,就准备出去。 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焰灵姬披着单薄的男性衣衫,修长的手指在水晶屏障前盾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缓缓收回手。 湛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郑泽越走越远,红唇始终未动,仿佛她从来不会开口。 “啊呀,我刀忘拿了。”这时,郑泽忽然一拍额头,折返回来,走到近前捡起地上的刀,一脸反应过来的神色。 看着忽然去而复返的他,焰灵姬面无表情,但目光微微一动,有些事情,当你做了决定,可是又突然给了第二次的机会,这时候人就很难如同之前一样果决。 咚! 手指轻叩水晶的声音让正在捡刀的郑泽抬头看过去,只见从始至终古井无波的美人终于看向自己,红唇微动。 配合着表情,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郑泽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我出去、我不杀你。”
然而,郑泽像是受了惊一样后撤一步,“什么?!放你出来,你必杀我?”
他瞪大眼睛,指着焰灵姬,“你这姑娘,我好心想要就你于危难之间,你居然要恩将仇报,太欺负人了!亏我这几日还花了我所有的积蓄给你买吃的,太过分了!”
他的样子十分激动,说完抱着自己的佩刀,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只剩身后的焰灵姬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闸门缓缓落下,我什么时候说必杀你了? 原本觉得时机还未成熟,可见对方突然折返回来,想着倒不如试一试,她想道对方或许会忌惮,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可即便是那二字吐音确实很像,那你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现在这个情况,又算什么? 焰灵姬只觉得往日的平静都化作了郁闷,气闷的她一掌拍在水晶壁上,可惜她并不是内家高手,水晶没有任何反应。 而走出闸门的郑泽嘴角微扬,他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得到的太容易,就会被不珍惜。我想要的,又何止是你不杀我。 当天晚上,卢新便回军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一辆装饰豪奢的马车停在营地附近,还有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小心看守着,百长营帐中,灯火映照着人影,时不时还会传来笑声。 对此,很多人心知肚明,但不敢多说什么。 即便是李左身边那嘴碎的汉子,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因为和卢新一起回来的那个老头,他们得罪不起。 在这里投军的,谁没个妻儿老小在县里等着他们回家,密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开罪了此人,还想安生过下去吗? 郑泽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闷,他心中叹了口气,也许这里和他原来的世界不一样,可是有些东西,是共通的。 原本他是打算做两手准备的,一边获取焰灵姬的好感,一边弄些钱财供给木偶吃掉,希望下此能让自己有点实力用来自保。 可这卢新,太心急了! 郑泽在想,也许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若是按照发展,原身死在监牢里,他应该会忌惮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是自己的到来,让这一切都提前了。 不过,既然他在,就不可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次日,过了晌午卢新便命人唤郑泽过去,点明了要向清水中掺入迷药,让他先进去查看情况。 万一量不够,倒时候把人放出来他可没有把握镇得住场子。 按他的计划,这会摸清楚状况,他进去确认好,晚上就能把媚药安排到位,送到贵人床上去。 只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事后何愁没有好处? 不过他那毫不掩饰把自己当炮灰的态度,让郑泽心中一寒。如果不是自己对焰灵姬有些了解,以原身的定力恐怕早已死得透透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已经死得很透了。 郑泽紧了紧腰间的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有所预料。原本隔着一道水晶屏障,他倒能有些安全感,可真的准备打破壁障,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一破,就像是打破了次元壁一样,突破了一层重要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