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余寒松率先出现在徐南眼前,身后是一个老者,怀里抱着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左权?”
余寒松身后的老人,就是用大半辈子护秦家人安全的左权,被徐南震断脊梁之后,被徐南介绍找余寒松治疗。但那时余寒松只会玄门前三针,救不了,还是徐南补全了玄门九针之后,才治好了左权。“南爷。”
余寒松朝徐南拱手,态度很是恭敬。“徐先生。”
左权抱着昏迷的少年,忽然双膝弯曲,直接跪在徐南面前,老脸上满是凄苦之色:“求您救救我孙子,左权愿意为徐先生您当牛做马!”
“起来。”
徐南道:“先把人放下,我看看再说。”
“是……是!谢谢徐先生!”
左权眼含热泪,将怀中昏迷少年放在了病床上。徐南探手搭脉的时候,余寒松在旁说道:“这小家伙的病有些奇怪,呼吸急促,动辄就晕倒,为气短之相,但无论我怎么探查,他的身体状况都是正常范围,检测不出什么病患。”
徐南问:“有用医疗器械检查吗?”
左权连忙道:“查过,在老家的时候就查过了,还是没结果,这孩子动不动就晕,实在是让人焦心,家里有江湖郎中看过,说是没治了,活不了几天……”说到这里,左权老泪纵横道:“我只有一个儿子,早年与儿媳一起出了车祸去世,这孩子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前不久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如果孙子也出了事,我……”徐南却在此时收回手,抬头看了左权一眼,笑道:“别担心,他身体健康,根本没病。”
“南爷,真的吗?我孙子没病?那他怎么就……”听徐南说孙子没病,左权又是激动又是失措。“孩子是不是很内向?”
徐南问。左权茫然,又自责道:“我……我不太清楚。”
为了偿还秦老爷子的恩情,他一直守在秦家,几乎没时间回家,对孙子的状况并不清楚,这很正常。徐南道:“发生这种情况之前,你家乡应该是去了陌生人,或许还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让他看到陌生人就会心慌紧张,进而呼吸急促,血液流速过剧,引发晕厥症状,这是心病,需要慢慢调理,我先开一些定心凝神的药,你让他喝着,但这并不治本,要让他多接触陌生人,这就跟抑郁症一样,需要自己放开心怀才行。”
“原来如此。”
余寒松恍然大悟,苦笑一声:“医道无穷尽,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南爷您今天又给我上了一课,受益匪浅。”
“这马屁我听得舒服,会说你就出本书。”
徐南笑道。余寒松干笑两声不再开口。“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徐南问。余寒松讪笑道:“南爷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我能不能在您这医馆当个坐诊大夫?”
“你?”
徐南瞪眼:“堂堂云京七大神医之一,玄门之主,你跑我这小医馆坐镇?”
余寒松摆手道:“什么神医不神医,跟您比起来,我就跟个小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