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卖草药恐怕没多少人识货。”
周晋琮一句话瞬间将叶望舒心中升起的烈火浇灭,她委屈着脸望向自己男人,“为什么啊?”
“这些药材确实有用,但是没人知道自然也没人买。”
叶望舒点点头,心里顿时生出一抹惆怅。 因为某些愿意,中医在这个时期确实不受重视。 “不过你要是给人看病,以此来买药材也是个门路。”
看着叶望舒低迷的模样,周晋琮不由得心尖一疼,直接将人揽进了怀里。
“有道理,不过我去哪儿种草药啊?”“家里有两块儿荒地,娘身体不好,就没种。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瞧瞧?”
叶望舒忙不迭的点头,心情很是愉悦。 她上辈子虽然艰辛,还真没正儿八经种过地呢! 好在她选修学过,理论知识满分。 “哎!那是河吗?我来山上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呢!”
叶望舒像小孩子一般被河水吸引,转眼就凑了过去。 周晋琮摇了摇头,心底有些无奈,却是任由叶望舒往河边凑去。 “水蛭!”
叶望舒眼前一亮,举手就要往水里伸。
只是她手刚举起来,就被人攥住,不得动弹。 “那是蚂蟥,会咬人的,还会往人血肉里钻。”周晋琮脸上挂着愠怒,将叶望舒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我知道,我刚刚只是太开心了。不过……这蚂蟥也叫水蛭,这要是养好了,绝对能赚大钱。”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叶望舒曾经在一个医学研究室待过,不仅知道这水蛭的药效,还知道他有多值钱。 “会有人买这东西?”
周晋琮一脸疑惑的看着水中的黑色物体,却是在考虑这东西要怎么养。
“可以的,不过……一开始打开销路恐怕有些困难。”叶望舒向来不怕困难,不然她就不是年仅二十六岁就赫赫有名的女医生了。 “走!我们去看看你说的那两块儿地合适不合适种草药、养水蛭。”
周晋琮颔首,带着叶望舒去找那两块儿地。 那地偏僻,离家也远。 若非如此,周母也不会放着这两块儿地不管。 “这湿度,绝对可以!”
叶望舒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处长得异常潦草的树木,“不过要想把这地处理好,得废不少时间啊!”
“这简单,找上几个人,不出两天就能清理好。”
这年头钱不好挣,张张嘴就能有不少人过来帮忙。 叶望舒了然的点点头,二人便携手回了家。 周母见两人上山一趟竟然带回来这么多猎物,心底是说不出的开心。 “老二家的,你以后要是嘴馋……就让老二去山上抓点兔子跟野鸡。以后不要再去城里花冤枉钱了。”
趁着这时没人,周母将叶望舒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劝说。 “娘你放心,我心里有底的。你就放心吃,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叶望舒知道周母是心疼钱,但她可不想手里有钱却没命享受。
周母张张嘴还想再劝,却被叶望舒的话惊到了。 “娘,晋琮说家里有两块儿地空着,我想租了种草药跟养水蛭。”周母不知道水蛭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草药。 “哪里说的上租,你要是想种东西就拿去种。本来地也是荒着,没人会说什么的。”
“那可不行,我害怕有人见我赚了钱那这事儿说道。娘,我肯定是要租的!你要是不肯,我就让晋琮去打听别人家有没有荒地。”
就这些天的相处,叶望舒把李晓霞的性子摸得门清。 在自己没赚到钱的时候,她绝对天天看笑话般说道。等自己钱到手了,估计得眼红着抢地。 “那怎么行!租就租,明天咱们就去村里开个条子。不过这钱我不能收,你自己拿着。”
这自家有地不种,却租别人家的地,叫人知道了是要戳脊梁骨的。 周母不想被人说道,只好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叶望舒哪里肯,开口就要喊周晋琮。 周母这才松了口,说自己会接钱。 “嘿!你们这一家人还租地啊!”
村支书笑着把条子写好递给叶望舒,一脸的好奇。
“一家人也分个你我啊!伯伯您忙,我先带着我娘回去了!”一到家叶望舒就把租金塞到周母手里,周母无法,只好收了起来放好。 这钱,就当是她给老二家存的。 地一租好,周晋琮便带着叶望舒找了几个人去处理地里杂草。 杂草好处,除了草之后准备工作还有很多。 叶望舒不是个闲得住的性子,没到中午都雷打不变的去给周晋琮送饭。 “你这肩膀再过几天就能用了,不过你得记住,不能一开始就抡着胳膊练。你得循环渐进,知道吗?”
周晋琮笑着点点头,眼神一直落在叶望舒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看什么看?感觉吃饭啊!”
察觉到周晋琮的目光,叶望舒面色一红,赶忙垂首往嘴里扒饭。
“不好了!首长晕倒了,快去请宋军医!”两人正认真扒饭,一旁突然慌乱起来。 两人就在食堂门口坐着,周晋琮起身拦住往外跑的士兵,“怎么回事?”
“首长晕倒了,我去找宋军医。”
那士兵留下这句话,风一般的就从二人眼前消失。 “晕倒?”
叶望舒心中一惊,职业病发作,“我过去看看。”
“大家别围着,得给晕倒的人留新鲜空气。不然他问题不大,也会因为空气不流通加重病情的。”
叶望舒见围的人太多,直接在包围圈外大喊。 众人猛地听到一道女声,以为是宋阮阮来了,往四处散了散。 见众人散开,叶望舒正准备往前走,却被一人挡在面前。 “你这同志是什么人?”
“我会医,人命关天,我先给这位首长看看。”
叶望舒瞥见倒在地上那人泛白的嘴唇,大脑飞速的旋转。
“就你!?”几人上下打量着叶望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赶紧从哪儿来的往哪儿去,我们军队里有军医,她等会儿就会过来!用不着你。”
“你说的军医该不会是宋阮阮吧!?”
不是叶望舒吹,她是真的不觉得宋阮阮医术能有多好。
不然为什么她到现在还只是代理军医? “当然是,你赶紧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那人话落,抬手就要去推叶望舒。 周晋琮一脚踢了过去,怒声道:“谁教你们对女人动手的?”
这话一出,四下立马一片静默。 “还围得这么近?方才我老婆怎么说的?你们围这么近会导致空气不流通,不知道吗?都给我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