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这位王妃的大胆,袁雨舟心里也是微微吃惊,改变了对洛凌秋的看法。起先还以为此女子不过是比平常女子大胆了些,竟没想然胆大到敢这样与那个嚣张跋扈的舒子曦说这话。“我不过是尽一下兄长的职责,来看看我这体弱多病的皇弟是否还安好,上次那人参可还好用?皇弟可千万悠着些,莫要牡丹花下死,就是邓神医也救不回来。”
舒子曦也更明目张胆的讽刺舒子旷,得意的回看着洛凌秋。舒子旷的眼神变得与那日成亲之时舒子曦说那番话之时的那般冷厉:“皇兄多虑了,之时那人参给了邓神医当做多年来的谢礼,不过神医说了,这人参之是几十年而已的普通参罢了,皇兄却说是上好的百年人参,不知皇兄是从何得到这人参,日后还是要多多小心才是,莫要让何人都能欺骗到离王头上来,有辱皇家颜面。”
淡淡的语气,那人参确是给邓依霖看过了,几十年的人参罢了。舒子旷变着法的说舒子曦愚蠢之极,人人皆可欺骗到他头上,简直是皇家的耻辱。这话让舒子曦得意的眼神瞬间变成狠厉的目光,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可为兄觉得这参的品相与皇弟很般配,便赠与皇弟,皇弟为何却不知为兄的心意呢。”
你这病殃殃的样子也只配这几十年的参,舒子曦咬牙切齿道。舒子旷记着舒子曦今日所说的话的一字一句,将来必定十倍奉还。“今日小年,为兄特地为弟妹准备了礼物,不是什么稀有之物,还请弟妹莫要见怪,斯麒。”
舒子曦重新变回得意的眼神。示意张斯麒将早上备的礼物拿出来。张斯麒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有些像女子常用的胭脂盒。本想直接递给洛凌秋,但是被身后的洛颖截了去,经过洛颖的手再到洛凌秋手里。打开一看,是傅粉,看品色和气味,是上好品质的傅粉。“这傅粉,是邻国的友人送与为兄,但是我觉得弟妹或许比为兄更为需要,便赠与弟妹。据说这傅粉可将女子脸上一切疤痕遮掩得一丝不漏,弟妹用了,也好放过智王府。和我这皇弟的眼睛不是。”
舒子曦先是送人参讽完舒子旷,便又开始送傅粉讽洛凌秋。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又说了一句:“希望今晚家宴弟妹能好好使用此物,莫要吓到了宴上年幼的皇家子嗣。”
洛凌秋虽然从未在意自己这容貌,但是也不能容忍让舒子曦这般奚落。有朝一日,洛凌秋会让舒子曦为今日所说的话付出代价。舒子曦一走,自然是舒子旷前者牵着洛凌秋到前厅用午膳,被舒子曦这一耽搁,早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凌秋还在为皇兄方才的话置气?”
看着身边的洛凌秋脸色还是不太好。握着洛凌秋的手稍微紧了些。“这种人不值得我去与他置气。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将今日他所说之话还回去。”
敢爱敢恨的洛凌秋毫不避讳的说出心里所想,这种话本是万万不能随便乱说的,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那是要出大事的。“只是迟早之事。”
舒子旷也不说阻止洛凌秋,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不怕隔墙有耳。到了下午却是清闲了许多,来访者也不过两三个罢了。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来访,舒子旷让追痕把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到后院,想着把王府新任管家宣布一下。后院里的下人们低声的讨论王爷将我们都集中到此处是为何事。“你说王爷是不是为了说说新管家的事啊?”
“听说新管家是位年轻的公子。面容俊俏。”
说到新管家的容貌,侍女们脸上都泛起了红云。过了片刻,舒子旷带着袁雨舟到后院众人面前。“今日将大家聚集到此,主要是由于老管家年事已高,已向本王请辞,今日向大家介绍介绍王府的新管家,袁雨舟袁管家。”
舒子旷说完,便示意袁雨舟说几句。“在下袁雨舟,日后烦请诸位多多指教,袁某若有什么不得当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袁雨舟语气谦虚,声音明朗,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让许多侍女芳心暗许。“那就都忙去吧。”
介绍完袁雨舟就挥手解散,只是那些芳心暗许的侍女舍不得走,一步三回头。“追痕,带袁管家去住处。”
袁雨舟只是带了自己过来,什么行礼包袱也没带。本身袁雨舟随身带着的就没有什么必须物品,而且智王府。应有尽有,也就不用带什么包袱,便一身轻来了。洛凌秋有些乏了便回屋休息了。距离晚上还有些时间,洛凌秋想趁着这时间去药屋看看《五毒宝典》,却被舒子旷送回房间还“勒令”不许去药屋。洛凌秋只好在房间没休息。舒子旷把袁雨舟交代好之后,就想去看看洛凌秋。进到屋子里看到洛凌秋坐在桌边,用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假寐。听到舒子旷进门的脚步声,洛凌秋就睁开了眼。心想着真实脱离了训练太久,这点累都坚持不下去,差点就这样睡过去了。“凌秋认为今日那袁雨舟如何?”
舒子旷拿过洛凌秋的手,给她揉揉虎口处。“眼神犀利,会察言观色,观察细微入致,难得的人才。”
对于袁雨舟,一是,洛凌秋觉得这个人的确是人才,只是还不知道遇到事会如何,二是,相信舒子旷的眼光。“知我者,凌秋也。”
舒子旷常常觉得洛凌秋可以知晓自己心里的想法,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心,“对了,今夜家宴我们只去露个脸便离开。”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没有轻重?”
洛凌秋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顾及到舒子旷皇子的身份。“与父皇说声我身体不适便可。”
舒子旷的身体状况可以让他免了很多繁文缛节的场合。洛凌秋听到舒子旷这话,有些笑了,成熟稳重的二皇子也会时常任性,说出去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信。“这样的话也可,只是免不了又要被人奚落几句你身子弱。”
和舒子旷在一起时间越久,洛凌秋就越来什么话都敢说,有时候舒子旷还会与洛凌秋斗上几句嘴。“这又何妨,这些话听得多了,不疼不痒,不及凌秋开心就好。”
舒子旷觉得与自己斗嘴的凌秋最是可爱,时常有意无意的去与她斗嘴,每每看到洛凌秋为了斗赢自己而努力认真的模样,舒子旷就想揉揉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