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凌秋起来做了点拿手的早点端上了桌。至于为什么是她这个客人来做早点,也主要是因为上次她和宇文冽比赛厨艺,她的好手艺一直让宇文凛恋恋不忘。不过她洛凌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宇文凛想吃就随随便便下厨房?主要还是因为宇文凛跟上了瘾似的非要吃到那个味道,弄得那个大厨都快要给自己一根绳子了断了。洛凌秋是最见不得人家可怜,只好把早餐的艰巨任务揽了下来,之后才后悔起来,怎么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呢?凌秋和梦熙在桌边等了他们很久,那四个人却迟迟不来。两女闻着食物散发出来的香气,看着面前的佳肴一点一点的由热变冷,心里直恨这些人都对不起美食。正要派人去催,舒子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追痕。“你们做什么呢?怎么来的这么晚?”
凌秋嗔怪道,迎了上去。“我本来是一大早就想去宇文皇子那里和他一块儿过来的,但是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出来,问了那里的人才知道昨晚宇文皇子没有回房间。”
舒子旷一副无辜的样子。“昨晚宇文皇子不是用了晚膳就回房了吗?怎么会不在?”
凌秋觉得这皇子在他自己府里失踪了还是件挺大的事儿。“那马瀚然马公子那里呢?去叫过了没有?”
凌秋转头问管家。“马公子的门一直叫不开,怕是昨晚喝多了酒,还在睡吧。”
管家为难地说。还记得上次这马公子喝醉了睡在客房,第二日都到了正午还没有起身,派去看情况的人还被他扔了东西打发了出来,他可不敢去得罪了这位爷。“这样啊?那我们先吃吧。”
凌秋泰然自若,总不能因为这两人没来,就不用早膳了吧,凌秋想着等用完了早膳再安排府里的家丁去找人。“昨日晚膳不等我,今日早膳又不等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马瀚然的声音里明显还带了些许睡意,他的身后还拖了个半睡不醒的宇文凛。凌秋一口包子已经含在嘴里了,真是懒得和他辩驳,自顾自地沾了醋吃起来。马瀚然没讨着什么好,自讨没趣地坐了下来,夹起了个包子囫囵吞了下去:“宇文老弟,你这府里头的厨子手艺倒是见长啊。”
宇文凛看了凌秋一眼,有些尴尬地回答:“其实这些,都是出自智王妃之手。”
。现在的王妃还会做饭了?马瀚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凌秋一眼,又夹了个包子送到嘴里细细品味起来,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今日宇文皇子昨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呢?”
凌秋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自从宇文凛和马瀚然两人带着一身酒气一起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严重怀疑这宇文凛昨天睡在马瀚然的房间里,可是这马瀚然昨天不是醉得昏死过去了吗?看来其中必有蹊跷。宇文凛可能是酒还没有完全醒,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凌秋把话套了出来:“在下和马兄太久不见了,昨日共饮耽搁得晚了些,让王妃久等了,真是对不住。”
马瀚然在边上拼命地给宇文凛使着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宇文凛嘴里的包子阻挡了他的视线,还是因为宇文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包子上,反正宇文凛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凌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宇文凛说的话那还算不上什么,再加上马瀚然的眼色那可真是证据确凿了。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马瀚然真想拿包子塞上宇文凛的嘴,真是尽坏事,但是人家智王妃还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太表现出来,只好拼命往嘴里塞包子,企图用包子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舒子旷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这。马瀚然昨天装醉骗她了,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真是太难得了。其实凌秋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她了,还是个妄想挑战她和舒子旷之间的感情的人。之所以隐忍不发,主要是因为她想要给马瀚然留三分颜面。或者说,其实她非常看好这个人,还是希望能够达成他和舒子旷之间的合作。这天下午,凌秋让梦熙去打听马瀚然的下落,然后亲自在厨房做了几盘点心。听说马瀚然在宇文凛房里陪他下棋的时候,凌秋算着时辰,端着点心到了马瀚然回房必经的凉亭里头等着。果然,一杯茶还没有喝到底,就见马瀚然从不远处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