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旷面善,说的又有礼貌,见舒子旷这么问那为卖书的老伯就来了精神,将关于江南四大才子在京城之中与京城四大才子的比试都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原本那兰轩公子在京城的才学都是出了名的,我们都以为这一届的状元必定是他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宋昱出来了。”
。见着这般热闹的说起了宋昱的事情,一边的摊主说道:“不过话又说出来,这科举考试考的不光光是才学,若是光考才学的话那宋昱绝对的是比兰轩要厉害。但是毕竟的话兰轩是兰侯爷之子,而宋昱不过出身寒门子弟,这状元最后究竟是谁也说不定了。”
毕竟朝廷之中考试推举世家子弟的风气由来已久,也难怪坊间会这么说,科举考试名义上是给世家子弟和寒门子弟同样的机会和待遇,可是到最后呢,不过是走过过场,那些主考官们看的不还是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这个时间来买书的人也不多,几个卖书的老板也就闲聊了起来,一边有人见这么说,也说道:“这可不一定,当初四大才子比试的时候就连曾经的智王如今的太子不也惊动了吗?据说太子很赏识江南四大才子,还亲自的举荐他们进了太学,兰侯爷的权势再大面子再大能强的过太子这边吗?所以说不到最后谁是状元都猜测不好的。”
一边有人笑呵呵的说道:“是啊,今年开赌局的人比往年可热闹多了,往年基本上可以猜的出来究竟是谁能做的上状元,今年的话都很玄乎。据说现在赌场上面的兰轩公子和宋昱公子两个人的赌注都是势均力敌的呢。”
这边舒子旷的脸色不由得已经沉了,朝中风气如此,就连百姓们对于这种徇私舞弊的风气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朝廷积病已久,如果不将这个风气清除,让整个黎国都是从里到外腐朽了。一边几个摊主说的正在兴头上,却见舒子旷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卖书的摊主说道:“这位公子,可是老朽说错了什么吗?”
舒子旷这才回神过来,说道:“是在下走神了。”
于是挑选了宋昱的几本诗集什么的,付了钱之后就见洛凌秋也将医术给挑选好了,就准备走了呢。虽然舒子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洛凌秋跟在舒子旷身边这么些年,对与舒子旷的心情上面细微的变化都是能敏感的察觉到的,于是洛凌秋问道:“怎么了?”
朝廷中的事情堆积这么久,今天舒子旷的目的是陪着洛凌秋一起出来玩的,于是也不想让洛凌秋烦恼,于是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朝中的一些事情,不过刚刚在买书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好玩的消息。”
一边就见舒子旷勾起了嘴角,而洛凌秋好奇的问道:“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今年在民间议论纷纷的两个状元的人选你知道是谁吗?”
舒子旷故意的卖了个关子,洛凌秋才不上舒子旷的当呢,于是说道:“虽然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宋昱的。”
洛凌秋猜的没错,舒子旷接着说道:“除了宋昱之外,还有一个人你绝对的是想不到的。”
见舒子旷这么说,洛凌秋的好奇心也被舒子旷给勾上来了,问道:“是谁啊?”
“兰轩。”
舒子旷淡淡的说道。“兰轩?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想着之前因为兰紫的事情确实是皇家的机密,而兰轩的身份比较特殊,兰侯爷的儿子,又是今年这一届的考生,所以将兰轩抓起来的消息没有公布出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舒子旷点头说道:“是啊,现在民间的赌坊都在赌注兰轩和宋昱两个人是状元的热门热选,现在赌两个人的人数都是势均力敌的。”
见舒子旷这么说,洛凌秋的眼睛难得的亮了起来说道:“那不就是说支持兰轩的人要赔的很惨很惨么,我们乘着这个机会也去赌坊一趟,压宋昱赢,到时候肯定会大赚一笔的。”
舒子旷笑了,说道:“你还差这么点银子吗?”
洛凌秋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我被兰轩坑的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从兰轩身上捞点银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对了,上次兰紫在这边治病的时候用药的费用和住宿的费用也不少,回去我让梦熙将账单拿到侯爷府去,让兰宇将银子给送过来。”
看着洛凌秋敲诈人的模样,舒子旷心情很好的笑着说道:“你这不是敲诈人吗?可真是我的贤内助,知道怎么的为我揽银子。”
洛凌秋笑着说道:“谁说这银子是给你的,我赚回来的银子肯定是我自己留着做私房钱的。”
两个人笑闹着,如今也是黄昏时分了,到了京城里面之后吃了晚饭便就逛夜市,只是两个人走了不远处,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一边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的,舒子旷和洛凌秋两个人只能是急着找了个院子的屋檐下面去躲雨。秋雨延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两个人只好在院子里的屋檐下面躲避着。舒子旷用衣袖擦去了洛凌秋脸上的雨水,说道:“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可别一下下到晚上回不了城里去。”
倒是洛凌秋一派的悠闲,似乎不担心的看着周围。城西是属于京城的城郊了,虽然这里没有京城热闹,但是也有不少富贵人家喜欢清静,在这里面有个别苑什么的。而这次和舒子旷一起躲雨的这个别苑,红墙绿瓦的,看样子这个主人家是非富即贵的。他们是在主人家的后门躲雨的,两个人便隐约的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舒子旷和洛凌秋对视了一眼,这在人家后院里面躲雨,被主人家发现了可有些尴尬,别产生什么误会。两个人正在想着要不要跟着主人家说一声呢,便隐约的听见有女子的哭泣的声音,和一些人的打骂声,舒子旷和洛凌秋想着是什么回事呢,便听见有一个男声说道:“将她们都给我看好了,过几天可有贵客要接待,不能怠慢了。”
便听见有谄媚的声音说道:“朱大人请放心,小的门一定会将她们调教好让她们乖乖听话,不会怠慢了贵客的。”
洛凌秋听到一些女子哭泣的声音有些气愤,想看个究竟,一边舒子旷拉着洛凌秋的手说道:“或许是主人家在调教侍女,如果这样的闯进去的话会是我们没理的。”
雨势还没有停,而那边千容不知道从何时出现了,手中拿了一把竹伞。看着不知道从何时冒出来的千容和手中的伞,洛凌秋赞叹的说道:“千容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暗卫啊,有危险能替你挡住,查探消息能替你查探,就连下雨天都能变出一把伞出来。”
倒是千容被洛凌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太子妃就不要打趣我了,这把伞也是在附近的人家买的。”
洛凌秋倒是很奇怪的说道:“这附近有人家买伞的吗?”
洛凌秋的话说完,只听千容很严肃的说道:“将他们屋子里的伞拿走顺便的丢一两银子,不就等于买吗?”
看着千容的样子,洛凌秋的嘴角抽了抽,舒子旷轻笑一声,将二十四骨的竹伞撑开,洛凌秋低声说道:“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暗卫,暗卫和主子一样腹黑。”
舒子旷似乎是没听清楚一般,问道:“嗯?”
洛凌秋连忙的说道:“没什么?只时下雨那些暗卫没有伞怎么办?”
见洛凌秋这么问,舒子旷倒是不担心:“没关系,他们是不会被雨淋湿的。”
洛凌秋很好奇的看着舒子旷,舒子旷于是说道:“暗卫们都是经过训练内力深厚,他们藏在暗处如果下雨的话会有内力将雨给隔开,你没看见刚刚千容就算是拿了伞过来但是身上和头发还是干的一点都没淋湿吗?”
听了舒子旷的话之后,洛凌秋简直是对千容和一些暗卫们又有了重新的认识。下着雨,舒子旷撑着伞将洛凌秋护在怀里,两个人就在雨帘之中走着。忽然洛凌秋问道:“千容那么厉害的话那么追痕能打的过他吗?”
追痕和千容都是舒子旷护卫,而且两个人一明一暗的保护着舒子旷,两个人的重要性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究竟追痕和千容谁更厉害这个问题缠绕在洛凌秋的心中还是很久了,今天终于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了。倒是没想到洛凌秋这么问,舒子旷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道:“一个在明处保护我,一个在暗处保护我。追痕擅长的是打斗的功夫,而千容擅长的是隐藏的功夫,如果说两个人谁更厉害的话我也不知道。”
见舒子旷自己也不知道,这让洛凌秋十分的好奇,于是说道:“当初你挑选他们两个做为侍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没有比试过吗?”
“做为侍卫和暗卫永远的不会比试的,你问他们两个谁更厉害估计就连千容和追痕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吧,毕竟两个人擅长的不同。就像是别人问你,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月亮谁更明亮这个问题一样。太阳和月亮不可能会同时出现,也就意味着没有办法比较的。”
舒子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