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把?”
我挺意外的,问他是什么时候拿来的,结果宝蛋嘲讽我,既然被人家盯上,那菜刀就是其中的契机,自己不惦记着,还需要他帮着操心。说完,他很无奈,“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作业很多的,现在还要操心你的事情,真是烦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写作业,我告诉你菜刀的事儿。”
我说:“你不是特殊学生吗,还需要写作业?”
“以前林老师在的时候,我不用写,现在换个老太婆,总也找我的麻烦,其实我是不愿意搭理她而已,更何况,她留的作业我都会做,不写作业其实是不想浪费时间。”
他认真说。好歹我也是正儿八经经历过高中生活的人,我还劝他多读书,否则到了社会上怎么办?宝蛋掏了掏耳朵,“你真的很唠叨,我需要重新对你评估一下,可能你不太适合做我爸爸。”
“我就算不是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我又掐了一下他脸蛋,“今天我替你写作业,写完了告诉我菜刀是怎么回事?”
他点点头,然后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聚精会神看着海峡两岸,财经频道这些连我都不愿意看的电视节目。我趴在一边,吭吭哧哧帮他写作业,周末两天的作业,这小兔崽子一个字儿都没碰。边写我也边骂那老师有毛病,留这么多干啥,累得我手腕都疼。等我全部写完,已经是腰酸背痛,手腕抽筋,起身活动着筋骨,我将在沙发上睡着的宝蛋拍醒,“起来,给我讲讲,这菜刀怎么回事啊?”
宝蛋红着眼睛,迷迷糊糊说:“明天再说,我好困啊,还要上学!”
“你逗我玩呢?老子写了七个小时,你想睡就睡,赶紧起来起来。”
我一边搓着他的头发,一边掐他的脸蛋,宝蛋被我折腾到发疯,终于起来了,他继续说:“有屁快放,我要睡觉..。”
“小孩子要有活力,就算半夜不睡觉也不能说困。”
我又掐了他一下,“快快,告诉我殃神怎么回事?”
宝蛋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一个小学生,哪里知道什么殃神啊,你自己看看菜刀,沾上血以后,菜刀上有字。”
我睁大眼睛:“这就完了?”
宝蛋嫌弃道:“你要学会观察生活中的细节,我们老师讲过,真相往往就在身边。”
我当时有些愣神,觉得他们老师一定是看柯南的,随着宝蛋继续睡觉,我拿着菜刀到了厨房,可我家里也没有鲜血,思来想去,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菜刀上。顿时间,菜刀的侧面浮现出一道古朴的符文,这道符文我很熟悉,以前范无救给过我一个小折子。当初我任职巡阳司,那小折子专门用来记录一些十恶不赦的人,将他们名字写在上面,也叫“地府勾牒”,相当于一道通缉令,落在谁身上,准会没命。可殃神怎么也会这个?家中无井水,自来水又没办法和范无救连线,没办法只好先睡觉,等明天问问范无救,难不成那殃神是阴曹地府的官差?其实阳间也有很多给阴曹地府办事的活人,因为阴曹地府需要审案,有案子自然就有当事人,所以,阴差负责拿鬼,阳差负责拿活人,带着活人入梦,到阴曹地府当面对质。这一类人,行踪隐秘,出手也让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你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梦,其实魂魄早已被阳差勾走。第二天一大早,我充当起宝蛋兼职爸爸角色,因为不会开车,只好打车送他去学校。正好我们俩下车的时候,一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子,送完孩子,他目光始终盯着我看,眼神中可以看出惊讶之色。我最近比较敏感,还以为是撞见了妖怪,正打算用观神术瞧一瞧,宝蛋说:“就是他,天天骚扰我妈。”
“面相看起来,这几年应该是走大运,最多三年,没有余荫的话,该走下坡了。”
我俩小声探讨了几句,宝蛋又告诉我,他明天有个家长会,欧瑾璇不在家,要我去帮忙开会。还有,他家离这里比较近,晚上要我去他家,省得早上坐车太麻烦了。”
我们俩聊着的时候,那位男子竟一步步走近,宝蛋反感道:“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三年大运干掉得了,我最讨他这种厌装逼的人。”
“不至于吧,人家又没招惹我。”
我说。刚说完这些话,宝蛋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大声说:“你这个渣男,我妈那么喜欢你,你不能始乱终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