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言重了,既然我来了,人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去救的。”
肖然看着弯着腰的王经年,平淡的说道。即便王经年不这么说,肖然也会治好这床上的老人。先不说肖然之前在药店里,已经答应自己过来看看,就冲着这个蛊毒,肖然也要试试。安稳了王经年的心情,肖然眼神凝重,思索着解决办法。蛊毒,他虽然有些了解,但却没有深入的研究过。他记得爷爷说过,蛊毒不等同于一般的毒药,它是一种媒介,是连接着下蛊者和患者的。而下蛊者若是想要杀掉患者的性命,根本不需要近身,只需要想蛊虫传达一个念头,就能做到这一切。可以说,蛊术,就是现代版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本事。解决蛊毒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抓到下蛊者,让下蛊者将患者体内的蛊虫取出。另一种,就是在患者还没死亡的时候,将蛊虫杀死。不过,现在肖然只有一种选择了。他只能杀掉面前这位老人体内的蛊虫了。因为肖然已经发现,面前这位老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体内的精血已经被蛊虫吸食了不少。若是再晚一点,那就真的没救了。想到这,肖然转头看向王子菡,问道:“平时都是你再照顾你爷爷?”
“是的。”
王子菡点头。“那你爷爷生病的时候,对什么有畏惧感?”
肖然皱着眉头问道。“爷爷平时畏寒,怕风,昏迷前,甚至连水都不愿意沾。”
王子菡细长的柳眉微微皱起,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畏寒,怕风,忌水。得到了这三个特点,肖然脑中渐渐的有了治疗的想法。想要杀掉蛊虫,就要研究这个蛊虫害怕什么。肖然直接听爷爷说过,如果蛊虫害怕某样东西的话,一定会影响到它的宿主,导致宿主也会讨厌这些东西。根据王子菡说的话,肖然大概了解了老人体内的蛊虫的特性。那么,接下来,就是围绕着三点来针对了。“我需要酒精,冷水。”
肖然对着王子菡说道。“我马上派人去拿。”
王子菡立马点头,快速的走出房间,安排着肖然需要的东西了。“胡闹,简直是胡闹,子菡,你小叔在哪,我去和他说说。”
肖然还没等到想要的东西,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而后,房门被推开,一名头发花白,戴着一副厚重镜片的老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王子菡有些无奈的捧着冷水和酒精。“张伯,您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王经年喊道。“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爸爸恐怕就要被你折腾死了!”
张延生气急败坏的指着王经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听到张延生毫不客气的话语以及那在空中飞舞的唾沫星子,王经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说道:“张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张延生回了一句,而后看向肖然,面色不善的问道:“你就是那个会忽悠的骗子?”
听到这位老人的话,肖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王经年。“张伯,肖先生是我请来的医生,不是什么骗子。”
王经年见到张延生开始怒喷肖然,眼神里的不悦色彩更加浓烈。这个张延生,是他父亲年轻时的发小,两人年轻时候一起创业,打造出现在的商业帝国。他父亲退下去让他继任董事长之后,这个张伯却依旧活跃在董事局里,还很喜欢插手他的一些决策。王经年若不是敬重张延生是父亲年轻时的发小,他老早就将张延生给踢了出去。“什么医生,即便是医生,这么年轻,能治什么病,经年啊,你也知道,我的老本行就是个中医,你父亲的病,我啦看,其他人,给点钱让他们走就行了。”
张延生坐在一张椅子上,摆摆手,不耐的说道。“倚老卖老。”
肖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延生,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说什么,你这个骗子说什么?”
张延年听到肖然的话,立马站起身,指着肖然怒骂道。“张伯,肖先生是我请来治疗父亲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改变!”
王经年看着张延生,坚定的说道。“你!好,我今天就看看,你带来的人会弄出什么花来!”
张延生说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肖然。“子菡,将肖先生需要的东西给他。”
王经年见到张延生不再多说,便对着王子菡喊道。“嗯。”
王子菡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肖然,见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肖然手中一翻,一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指之间。将银针消毒之后,肖然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将银针扎在老人的肋骨下方一寸的地方,那个地方,正是蛊虫的所在之处。而等到银针入体之后,肖然猛地一提手,迅速的将银针拔出,而后在瞄准同样的位置,手中迅速向左旋转一个角度,再度扎入。而此刻,张延生的脸色却是极度震惊。他是正统的中医出身,虽然后期跟着王经年的父亲经商,但一手的医术不仅没有落下,反而更加精纯。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了肖然这两针的难度所在。因为,肖然连续两次扎针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要知道,人不是机器,即便是经验极为丰富的老中医,也不可能再连续两次出针的时候,没有一丝偏差。但是,肖然却是做到了!看到这,张延生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紧紧的看着肖然。若是被面前的家伙救回了人,那么他的计划,就会胎死腹中了。而此时,肖然再度拔出银针之后,握针的两个手指却是又向右边轻微的旋转一次,而后又是一针扎了进去。仅仅三针,肖然的额头已经溢满了汗珠。“烁火针!”
见到肖然的这三针,张延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这个家伙,是苏杭肖家的人?”
张延生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