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正事，谈正事。”
楚千秋板起了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倒不是因为他洁身自好，而是元芹姑娘此时透着古怪。
“楚大人第一次见妾身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样子的。”
元芹姑娘吃吃一笑，再次恢复了正常，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开始谈起正事：
“我们的线索查到了宰相大人这一边后便中断了。”
“时日过长，很多证据都淹没了。”
“这偌大的上京，百蛊门除了几家店铺，春雪楼外，没有太多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黎人被严格监控，我们连人都进不来。”
元芹姑娘停顿了片刻，有些发愁地说道。
“严格监控？”
楚千秋有些不能理解。
“六扇门有一种特殊的手段，能检测到武相高手的动向，昔日与镇南军第二次大战，百蛊门曾有长老企图前往上京，制造万蛊之毒，叫上京的贵人们，体会一下云州黎人的痛苦。”
百蛊门当初败给了摩诃寺，一堆长老被超度，实力大幅度衰减，但摩诃寺一般不赶尽杀绝，再加上云州之事，朝廷也谈不上正义，就让百蛊门保留了火种。
紧接着镇南军在云州胡作非为，引来了第二次大战，就有百蛊门的长老提议，让上京的贵人们品尝一下战争的痛苦。
“但他失败了？”
“是的，六扇门似乎能够监察武相高手的动向，那位长老修炼的是《隐蛊大法》，武相神通【神隐】，几乎能够隐瞒天地，比六扇门的《天藏地隐诀》还要高明得多。”
“但是他刚刚进入上京之事，就被一群武相高手围攻，拼死逃回了云州，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元芹姑娘这话，让楚千秋明白了一个原因，六扇门至少有能力给每一个州派一个武相高手，但实际上镇压的却是紫衣捕快，没有武相。
因为他们需要集中起来拱卫上京，拱卫永州。
至于武相高手游击作战，斩杀地方官员的话，则由当地的大宗门配合负责消灭。
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朝廷一般也不会威逼过甚，加上有摩诃寺的威慑在，真逼出罗汉出手，那就肯定要死的。
一种微妙且危险的平衡，保持在这片土地上，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的变数。
“六扇门这是何种手段？”
“百蛊门花费很长的工夫，终于查明了六扇门与天机阁曾有合作关系。”
“他们还有合作关系？”
楚千秋先是一愣，后来想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自然，天机阁神秘归神秘，他们一样做生意，从掮客贸易中疯狂抽水，是大夏与神武两国贸易最大走私犯。”
“他们在研究奇技淫巧有极高的造诣。”
怪不得元芹姑娘对于天机阁十分感兴趣，原来是百蛊门也吃过他们的亏。
楚千秋想起了自己藏在芥子环的天机鸟，堪称阴人神器，若不是自己开了外挂，直接跟唐家的摄魂大阵，配合唐景这样的高手指挥，照样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那是个什么宝贝？”
“后来百蛊门花了重金，贿赂了一些六扇门退休的紫衣捕快，才查明事情的原委。”
“天机阁制作一种宝贝，唤做【搜魂盘】，可以记录武者的气息，查明他当前的下落，只是代价巨大，每一次都要吃掉一件宝兵的【精神烙印】，才能进行标记。”
元芹姑娘慢慢地说道，让楚千秋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那我现在是被记录了，还是没记录呢？
“这标记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除非修炼专门的感应能力，否则心血来潮都不能对它起作用，因为标记的是无情之物，而不是有情的众生。”
“那岂不是朝廷想围杀谁就杀谁？”
“没有那么方便，似乎有很多限制，正常六扇门只把【搜魂盘】放在上京，只有极少数情况才会带出去。”
“百蛊门是重点盯防对象，云州的高手离开云州，来到上京的路上都会遇到层层的审查，能把一批先天高手运进来，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
“要调查孩童失踪案，人手上远远不够。”
元芹姑娘很无奈地说道。
云州呈现半独立的状态，局势不比灵州好多少，朝廷自然会投入大量的力量进行监督。
就像永州与灵州的交界线上，神武军就死死地盯着神威军的动向。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们追查孩童的下落吗？”
楚千秋沉声说道，如果是顺手为之，那倒是不难。
上一次楚千秋派【江州五鼠】之一的【木良民】去夜探宰相府，结果那小子在宰相府外面蹲守了一夜，早上的时候才回来禀报。
虽然没什么大用，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现在被他派出去调查上京的家家户户，等到循环的时候，就是工具人一枚。
所以上京很大，真要调查起来，楚千秋倒也不怕麻烦。
“是，所以——”
“我答应了。”
还没等元芹姑娘解释，楚千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且不说双方的合作关系，现在楚千秋的亲卫都是黎人，做这件事更能够让亲卫们卖命。
哪怕没有报酬，也应该去做。
“多谢楚大人。”
元芹姑娘大喜过望，然后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着颤音说道：
“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还请大人怜惜。”
说着，元芹姑娘竟然脱下了一件外套，里面还穿着两件，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惊人的丰满。
“元芹姑娘你是从哪里学坏的。”
楚千秋扶额叹息，因为他早就老司机了，元芹姑娘演技实在生涩。
“在春雪楼里面，找了几个妹妹学的，看来妾身学得不好，没能讨大人喜欢。”
“那妾身就说正事好了。”
元芹姑娘窃笑一声，然后拿出了一卷羊皮纸。
“这是《天蚕九变战体》第四变的秘籍。”
“想来是大人急需之物，可借此完成第四变，在这上京危局之中，更添一枚筹码。”
元芹姑娘有些高兴地说道，她前来上京以前，也向百蛊门的门主做了申请，这才敢把第四变交了出去。
“咳咳。”
楚千秋当场就囧了。
“元芹姑娘，其实……”
“楚大人放心，这秘籍是真的，虽然上面写着是第一变，但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
“楚大人，虽然这灵药获取难度有些大，但妾身记得上京一些贵人家里有这些灵药。”
“咳咳，其实我已经第四变了。”
“是，是哪个混蛋泄露的？”
元芹呆了。
“只是意外所得。”
楚千秋解释了一番，自己服下了【小涅槃丹】，这才发现了第四变的秘密，让元芹姑娘一时语塞。
“这天下的灵药成千上万种，楚大人能碰到真是运气。”
“那，那妾身只好拿出这第五变了。”
等等，你身上不会都有吧。
楚千秋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