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皇上看向狄芦风,心里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父皇的意思是希望两国能亲上加亲,所以想再结两国之好。”狄芦风说话的时候眼神看了眼狄芦雪,后者脸色微微一红,带上了几许娇羞。
“既然武昌帝有这份意思,那朕便从王公贵胄中给芦雪选一个好夫婿。”皇上言落,目光看向列坐两旁的大家子弟。
在场的皆是从二品以上官员的公子,若是配他们本国的嫡公主,那肯定是需要再甄选一番,不过配武昌国,那够了。 一个附属小国罢了,否则的当年和亲的长公主又怎么可能成为武昌国的皇后呢! “芦雪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皇上大手一挥,笑笑的来了句。
只是这话一出口,就让狄芦雪的脸比红烛还要红上几分。 “皇上,这种事哪有让孩子自己做主的,瞧瞧芦雪那小脸儿都红了。”皇后在一旁打趣的说了句。
“母后说了,这事儿还请皇后舅母帮着相看。”狄芦风拱手道。
“你母亲倒是舍得,怎么就不在武昌给芦雪选一个呢!”皇后笑笑的看着狄芦风,“两国相距甚远,这芦雪嫁来大兴,日后想要见上你们母后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舅母,母后的意思是,若是您和舅舅同意,也可给雪儿招一个驸马。”
狄芦风嘴角扬着一抹柔熙的笑意。
只是皇上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若是驸马的话,岂不是要他大兴男儿远嫁武昌国! 熟悉皇上的人从他脸上微妙的变化便可看出他此刻的不悦。 所以众大臣的脸色也都跟着变了。 不单是因为皇上不高兴了,更是因为他们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选中,成为远嫁的男儿。 “皇上,看来建阖长公主确实是舍不得芦雪呢!”皇后嘴角的笑十分轻柔,“臣妾记得护国公家的小孙子尚未婚配,他的身份地位与芦雪倒是相配。”
皇上在听到皇后的话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分。 “确实,护国公身份显赫,他的孙儿更是文韬武略一表人才,与芦雪甚是般配。”
皇上点头回应了句。
狄芦风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这几年武昌国和大兴国因为联姻的关系,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 自然也清楚一些大兴国的事。 护国公府在他们母后还是公主的时候自然是显赫非凡。 只是这些年早已经渐渐没落,只不过空有一个好名头罢了。 恐怕今日这宴会都没有护国公府的一席之位。 “不知护国公的孙儿是哪位?”狄芦风对着皇上问了句。
“护国公身子不适,所以今日并未来。”皇后依旧保持着官方的笑容,“他的儿孙也都是孝顺之人,芦雪若是想先见上一见,本宫来安排。”
狄芦雪不傻,听着皇后和狄芦风的对话,自然也知道那什么护国公的地位肯定是一般般。 若真的招回去当了驸马,岂不是让父皇失望了。 “皇后舅母,芦雪想在大兴多玩上几日,若是有缘能遇知心人,那自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到时候再请您安排,不知可否。”
狄芦雪羞红着一张脸轻声问了句。
“想不到芦雪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呢!那行,那就随你的心意来。”皇后笑笑的道:“今日这宴会本就是为你们接风准备,来这儿的公子小姐皆是与你们年龄相仿,你们可以聊聊,交流下两国文化。”
“皇上,皇后娘娘。”
武昌国的使臣等狄芦风退回座位后,方才道:“刚才娘娘说交流两国文化,我们皇上近来偶得一份藏宝图,若贵国有人能译出其上的内容,不管是谁,这份图纸都将赠与他。”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 “姜使臣,你们若是有心相赠,直接送便是了,整这一出,是故意想为难不是。”
在座的有大臣不满,直接怼了句。
“这位大人误会,不是我们有意为难,实在是那藏宝图上写着如此。”姜使臣苦涩的笑了一下,“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一看。”
那大人脸色一僵,皇上都没看过,他一个臣子就算再有兴趣也不敢真拿来啊! “姜使臣,如此说来你们都看过藏宝图了?那还拿来我们大兴赠送?该不会是让我们挖个空壳吧!”
“惭愧,这藏宝图我们确实看过了,只是除了开头的这句话外,里头的内容我们一个字都不认识。”
姜使臣整张脸都有些垮了,否则他们岂会拿来大兴,有宝藏他们皇上早派人去取了,搞不好这国力一下子就上去了。 “这藏宝图如此奇怪吗?那朕倒是想要一观了。”
皇上面色平静的说了句。
姜使臣从怀里取出一份羊皮纸递给了走下来的太监,“大兴人才辈出,想来定会有识得上边文字之人。”姜使臣的话一出,在座的很多人立马精神就来了。 他们当中确实不乏能人之辈,对于他国的文化研究也都不浅。 皇上接过太监呈上来的藏宝图,清扫了一眼。 区区一个武昌小国,他还真的没认真研究过他们的文化文字,所以这上边写了啥他不知道,是不是武昌国的字,他也不知道。 “众爱卿都看看,若是有识得的,这藏宝图便归他了。”
皇上大方的说了句。
众人听得这话,哪敢啊! 不过若真看懂了,他们也不敢私下去挖,万一还有人看懂,到时候撞上了岂不是麻烦了。 藏宝图自亲王开始一桌桌的传了下去。 众人皆是摇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第一句是武昌国的文字,可接下来的,似乎是,似乎又不是。 “语蝶,本宫记得你曾跟你母亲在武昌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上头的文字可认得?”丽贵妃突然点名问向温语蝶。
被安排在倒数几桌的温语蝶此刻正拿着那张藏宝图。 表情在丽贵妃点名后微微僵了僵。 “臣女只认得些许,若是想要通篇翻译,怕是也做不到。”温语蝶抿着唇,起身恭敬的回道。
“温姑娘厉害,能认得些许已然不错。”隔着有些距离的礼部尚书陈绝突然开口道:“本官自认对武昌国的文字研究颇深,可上头这些……唉!竟只认得一二。”
“陈大人谦虚了。”
温语蝶柔弱又不失礼貌的道:“陈大人是礼部尚书,对于这些的认识定在小女子之上。”
陈温书看着温语蝶那谦逊有礼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弯了弯。 她还是宛若初见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