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燕学弟尸体!”
“狗贼任樊之,你将燕学弟的尸体藏哪了?”
“任樊之,速速将燕学弟的尸体交出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贼胚,你莫非想糟践燕学弟的尸体不成?”
学生们一如既往的激动,一个个已经冲破了士卒们的警戒,直入兵部官衙。任樊之懵逼了。夏侯武也是一头雾水。什么燕学弟的尸体?这任樊之该不会……不仅在贩卖奴隶,还倒卖尸体?夏侯武越想越是狐疑,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任樊之,神色极为不悦。发死人财,这尼玛可是缺德事儿。为世人所不容!“交出我燕学弟尸体,我等既往不咎,否则我学院将和你任樊之不死不休!”
常尚当跨步而出,怒视任樊之,喝道。他们刚刚搜寻了一圈,都没发现燕学壁的尸体。燕学弟都已经当众陨落了。他的尸体,自然不可能自己跑了!所以,很明显是兵部的人,将燕学弟的尸体收敛了起来!常尚当的话,说的理直气壮。按照常理来推断,他想的并没有错。但可惜,对面的任樊之压根不知道这些。“什么尸体不尸体的,本官可不知道。”
“你们别在这胡搅蛮缠,赶紧回学院好好念书去吧!”
“亏你们还被称之为国之栋梁,却一天天的尽知道惹麻烦,哼!”
任樊之满脸不悦,怒哼道。他可一点都不怕这些学生。虽说,这些学院学生大部分都是未来师者,国之栋梁。但在任樊之看来。眼前的这些学生,在毕业都基本上都会分配到地方上。能留在京师的寥寥无几。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和这些学生,恐怕这辈子都未必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他才懒得去捧这些脑子一根筋的学生呢!“好胆!”
“你这狗贼言辞闪烁,分明就是有鬼!”
“燕学弟的尸体一定是你藏起来了!”
常尚当闻言,顿时怒不可竭。在先入为主之下,他已经认定任樊之有鬼了。哪还会考虑其他?所以,任樊之越是否认,他就越怀疑!“没错,就是你这狗贼藏了燕学弟的尸体。”
“你这狗贼什么事情干不出?”
“狼心狗肺的东西,燕学弟已经被你们杀害了,你居然还有糟践他的尸体,你简直不是人!”
“人?他哪配称人?像这种狗贼,早该千刀万剐了!”
学生们四下鼓噪起来。任樊之在京城很有名,谁都知道他经营奴隶买卖,赚的是黑心钱。所以,在学生们心目中,这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们先前,亲眼目睹了兵部士卒一箭射杀了燕学壁学弟。这特么可做不了假!现在,任樊之矢口否认,让学生们愈发恼怒了。“樊之,既然学子们讨要尸体,你将尸体还给他们吧。”
“一具尸体,你要来干嘛?”
夏侯武皱着眉说道,神色颇为不悦。这任樊之越来越混账了。连学院学子的尸体,都敢私藏。你特么不要命了?眼见连夏侯武都误会了自己。任樊之不由急了。他虽然坏事干尽,良心早已被狗吃了。但却不代表他愿意被人冤枉啊。“大将军,我要尸体干嘛?”
“此事真和我无关!”
“你们真不信,尽管去搜好了。”
任樊之忍着怒气说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连他任樊之都受不了。他的这些话,倒是出乎了学生们的预料。一时间,常尚当等人不由有些愕然起来。难道……燕学弟的尸体不是任樊之这个狗贼藏起来的?众学生正自犹豫着要不要入兵部搜索。边上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突然传了过来。“宝宝知道尸体去了哪。”
听到童音,不仅是常尚当等人,就连夏侯武,也是急忙回过头来。下一刻,元小祖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帘内。“小祖,你真知道?”
夏侯武问道。常尚当等学生,更是急不可耐的追问起来。“小……小朋友,能告诉我们吗?”
若是能找到燕学弟的尸体,他们自然不会为难任樊之。哪怕他们恨不得任樊之去死。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元小祖闻言,磨了磨小虎牙。旋即,他点了点头。“好呀!”
“宝宝刚刚听到他跟一位大叔说话。”
“说什么把尸体剁碎了喂狗……”元小祖奶声奶气的童音尚未说完。在场的学院学子们,一股热血顿时直冲脑门!剁碎了喂狗!燕学弟的尸体,真被糟践了!“该死的任樊之!”
当即,便已学生虎吼一声,朝着任樊之扑了过去!任樊之见状,又惊又怒。他一个闪身,躲过了扑来的学生。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元小祖一眼!“小畜生,你敢诬陷我?”
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小屁孩跑出来诬陷他!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小孩为何要在这事上诬陷他。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可笑他先前竟然还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真正的杀招,就在这里啊!“你好凶,宝宝怕。”
元小祖见状,嗖的一声,蹿到夏侯武背后,伸出小手紧紧抓着夏侯武的衣衫。夏侯武怒了!“任樊之,你想干嘛?”
“小祖不过一个小孩子,他和你又无冤无仇,他会诬陷你?”
“你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四周的学生们闻言,更是深以为然。这个奶娃娃一般的小孩,一看就是乖宝宝。像这样的乖宝宝,怎么可能胡言乱语?而且人家小宝宝,说的活灵活现的。显然是他不小心看到、听到了!“上,拿下他,替学弟报仇!”
常尚当怒吼一声。声音落下,他已经奋不顾身的朝着任樊之扑了过去!四周的学生们见状,顿时一拥而上!可怜的任樊之,也算是半步镇国了!但面对这么多学生。外加四周地方又不大,他完全施展不开。仅仅只闪躲了几下。他便被如狼似虎的学生们给扑倒在地!“替学弟报仇!”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下一刻,愤怒的学生挥舞起拳头,犹如雨点般,朝着任樊之砸了下去!“哎呀嘛,痛!”
“别打,求……炒,那是我迪奥……”“你们听我说,真不是我……啊,该死的局部地区也捅?”
“啊……”最初任樊之还能分辨,叫痛。但很快,他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直到最后,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