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见他一语不发将她一并抱上马背,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双颊泛起两抹红晕,耳边是他强有力的 心跳声。
他怎会在这?那方才那些荒唐事他岂不是都看到了? 想到这素问有些心虚的扯了扯身上的男装,几缕长发随风拂过云华的耳间,清新淡雅的香气让他心里猛地一颤。 “方才还好你来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声音顿了顿,继而道:“谢谢你。”
“......” 头顶依旧是一阵寂静,耳畔只有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今日她丢足了他的脸面,想必这会气得不轻。 素问小心翼翼侧首看着他拧在一起的剑眉,好看的眸子布着几分薄怒。 “在想什么?”
素问鬼使神差般抬起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额间。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华身子猛地往后一缩,下意思收紧手中的缰绳。 “马背上别乱动。”素问低头将手缩了回来,略带抱歉的说:“对不起。”
许是怕惊扰路边的行人,云华将她抱下马,并将马拴在河畔,领着她来到东市。 先前素问二人一直在西市,虽然繁华但在那的人多是天南地北的商人或逃难的流民,鱼龙混杂,许多律法在那都抵不过一方势力和银子,因此西市常常盘踞着各种地主和龙头帮派。 春江楼更是各色人物汇聚之地,黑白两道都会在此会谈,在那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春江楼万不可再去了。”
云华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过来。 素问默不作声点点头。 她也是想着店大人多安全些,若去那些小作坊遇到家黑店那岂不是出不来了。 “你若是想逛街,下次同本王说声,本王自会准许你出来,何须这番模样。”
云华嫌弃的看着面前女子的装扮,一身男装在打斗中早已不成样子,披头散发简直荒诞至极。 感受到男人嫌弃的目光,素问涨红着脸,耸耸肩小声嘀咕。 “想见他一面都是难事,让我和谁禀报?回头照着他样子雕尊像供着,大事小事和它说没准更有用。”
“……”男子哑然。 他还未曾责骂她半句,她反倒是抱怨起他来了。 眼神掠过脖颈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肤,回想起当时的确是他不对,她回到京都也不过几年又怎会知道这么隐晦的事情,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 见男人渐渐放慢了脚步,素问疑惑的看向云华,正好捕捉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歉意。 以为是在为他方才说话语气稍重些而感到抱歉。 这个男人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冷酷而已嘛。 “其实没多大点事,不用在意。”
眼珠一转继续说道:“你若觉得对不起我,不如教我些功夫吧?”
云华停下步子,认真盯了她半晌,一字一顿的说:“休想。”
“为什么?万一以后出现今天这般情形也能摆平不是?”
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美目中满是祈求。 “不会。”
“??不会什么?”
素问不自觉上前一步拧着他的衣角撒娇道:“就教一点点嘛。”
当初她也是这般与金晟央求教她空手道,虽然最后只教会了她擒拿术,但在那个世界也足够用了。 在春江楼看到云华一脚将人踢飞,就意识到擒拿术在有功夫的人面前根本就是花拳绣腿,在这个地方必须要有真才实学。 “撒开。”
先前听闻年素问自幼在军营长大,年文康多少也教过些武艺给她,方才在春江楼仔细观察过她的招式,虽说招式古怪但平时对付一些喽啰足够了,加上今日过后他不会再让酒楼之事发生。 云华不去理会她,收回自己的衣角径直走进一家成衣店。 素问不解的跟了进去,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装束便懂了男人此举的目的。 这东市与西市不同,虽不如西市人多热闹,但多是些卖绸缎、珠宝首饰、奇珍海味、胭脂水粉等等的铺子,来这逛的人非富即贵。 “她就麻烦你了。”
刚进门云华便吩咐店家帮她挑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