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不去求,我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若水去死!”
说到这里,卫氏转身就要出门,只可惜相府被人严密把守,就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开门,开门!”
卫氏疯狂的带着几个丫鬟敲着大门,不远处,两道人影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白溯月微微垂眸,随着炎墨迟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两人仿佛一道绚丽的风景线。炎墨迟闻了闻白溯月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诱人体香,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陶醉深情,他忽然情不自禁的一低头,亲了亲白溯月的头顶。这一动作让白溯月吓了一跳。不过转头看了一眼那张笑面如花的脸,她神色又瞬间恢复如常。这一个多月以来,白溯月已经完全对炎墨迟那时不时的亲近动作免疫了,甚至都做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反正这人就这一副登徒子的德行,她再怎么纠正也没用。炎墨迟摇了摇扇子,将身影半靠在白溯月的身上。“小月儿,弄垮了相府以后,你的下个目标是谁?”
白溯月轻轻浅笑,眼底闪过一道流光。她轻轻攥了攥拳头,摸了摸伤口。“伤了我的人,我会让她付出百倍的代价,皇后现在不过瘫痪在床,还不够!”
炎墨迟看到白溯月眼底狠厉的眼神,总算是弯了弯眸子,嘴角溢出一抹别有趣味的光彩。“用得着本王的地方,大可以告诉本王,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说着话,还轻轻摸了摸白溯月的头。这好似对待宠物的动作瞬间让白溯月恼了,她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拍了拍炎墨迟的头。这番大胆的动作,让炎墨迟细长妖孽的瞳仁之中划过了一道异样之色。白溯月尴尬的将手收回,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快。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拍阎王爷的头?“小月儿,本王发现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呢……不过,本王喜欢!”
这一句本王喜欢,带着浓浓的张狂之意,白溯月紧盯着炎王半天,总算将视线收了回来。“我还不会这么早高兴,如果不看着相府灭的渣都不剩,我绝不会罢休!”
炎墨迟顺手将手揽在了白溯月的腰间,整个人靠近白溯月的耳边,轻声说道:“那老夫人恐怕没几天就会被你气死了,本王这里有上好的妙药,绝对能让她多活几年,你要不要?”
白溯月闻言,嘴角一扬:“要,怎么不要,正好这段时间木大哥也让人给我送来了一些……”白溯月还没说完,额头就被人敲了一下,炎墨迟眯着眸子冷声道:“在本王面前还敢提别人?”
白溯月轻轻眯起双眼,目光之中划过一道浅笑:“当初木大哥被王爷赶出京城,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王爷好好算账呢!”
“和本王算账?”
炎墨迟呲笑起来:“你可好大的胆子,如果咱们之间有什么帐没算,大可来本王的床上!”
修长的手指直接挑起白溯月的下巴,白溯月眼底闪过一道流光,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王爷的床又不是算盘,帐在上面算不清!”
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让炎墨迟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那张常年挂着一抹笑容的艳华容颜,每看一次,都带着强烈的冲击感。即便白溯月待在这人身边如此久,也难以对那张脸有所免疫。就好比身边场面带着各色的风景美色,让人永远看不够似的。她默默的移开视线,就在此时,一辆轿子停在了相府大门前,兰宁公主从里面下了马车,走到了门前。侍卫将门打开,兰宁公主却不敢靠近,远远的和卫氏之间在说着什么。白溯月耳朵灵,但距离较远,她听的不甚清晰,断断续续。“求……若水……”她皱了皱眉,一旁的炎墨迟却将对方的话了然于心。“白若水得了疫病,卫氏让兰宁公主想办法,去求你!”
“求我?我又不是神医,找我有什么用?”
炎墨迟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幽幽:“还不是因为木仇?”
白溯月顿时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来:“我又不是木大哥,求我有什么用?”
一想到轩帝宣布抓木仇,白溯月的心中就是一阵森冷,她绝不希望木仇再卷入这场争斗当中。更何况是去救自己的仇人。“这些人现在都喜欢白天睡觉吗?”
炎王的嘴角缓缓扬起,精致的眉宇轻轻蹙了蹙:“本王看来是!”
白溯月从屋顶上直接落了下来,看了一眼对面街道的武器铺子。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白溯月这间铺子的知名度就高了一个层次。只因为有一个千金小姐,买了一个护身用的袖箭,在外出的时候遇到坏人,保护了自己。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京城瞬间轰动,白溯月所在的小店,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还没进门,就听到蓉儿软软细细的声音。“这里还没擦干净,这不能这样摆的,大小姐说了要美观!”
白溯月迈步进了门,蓉儿和墨竹立刻从柜子下方抬起头来,两人正在准备一些新鲜小巧的玩意,看墨竹脸上的冰冷神色,白溯月就知道他在被蓉儿烦。那丫头向来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虽然人笨,却心细。白溯月将这店交给蓉儿来管理,倒是十分放心,蓉儿更是从来都没有出过岔子,完全一副能干的模样。不过对于这两只的相处模式,白溯月向来司空见惯。墨竹见到自家王爷进门,立刻从后方走出来,站在炎墨迟身后。“王爷!”
炎墨迟对墨竹轻轻点点头,见墨竹一脸不愿意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堂堂武功高手变成伙计干粗活,做杂事,白溯月和炎墨迟又不是请不起人,却偏偏交给他来做。炎墨迟走到墨竹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着一副十分重视他的口吻。“这里的安全交给你,本王就能安心几分!”
墨竹暗中撇嘴,这里可是炎王的地盘,谁敢没事来这里捣乱?只可惜,他脑海之中的想法刚形成,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几个人抬着一个软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这些人的穿着,像是富家公子的下人,为首的是个上了年纪,穿着管家服饰的人。